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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朝寶藏四個字,如泰山壓頂籠罩在寂靜的大帳中。
許久後,謝蘭胥開口道:“崔朝寶藏,不過是無稽之談。怎麼翼王也相信?”
万俟傳敏並不惱怒,舉杯笑道:“第三杯,敬翼國所有為復國鞠躬盡瘁的英雄!”
帳內歡聲不斷,眾人舉起酒杯暢飲。
荔知執酒壺,借用衣袖的掩飾,將黑色一物投入壺口。
一刻鐘前,侍妾和小兵將她推出堆積雜物的帳篷。她在門前跌了一跤,被小兵呵斥起身後,緊攥的手心裡已多了一物。
她和謝蘭胥入軍營必會遭嚴密的搜身。
特來投奔的翼國宗室卻不會。
“姊姊,這是隻在鳴月塔生長的辣椒,當地人叫它火龍。”荔慈恩攤開手掌,兩枚小指蓋大小的橘色辣椒躺在她的手心,“沾到火龍汁液的面板會劇痛不已,三天不息。”
“成功混入軍營後,我會將此物投於關押姊姊的帳門前。”
“然後我會將它放入殿下的酒壺中。”
姊妹倆相視一笑。
“大戰之前,請大家盡情歡愉,萬萬不要拘束!”万俟傳敏一聲令下,晚宴正式開啟。
等到帳內歡聲笑語,划拳敬酒聲層起彼伏後,万俟傳敏才笑著看向面前的謝蘭胥。
“殿下若是想聽後續,不妨給愚兄一個面子,給帳內將士一個面子,喝下愚兄所敬之酒。”
他端起酒盞,含笑看著謝蘭胥。兩張食桌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步之遙。
謝蘭胥端起食桌上的酒盞,身後的荔知立即為其滿上。
山坡之上,荔知剛剛得知謝蘭胥的計劃。她神色警惕,並不安心:“如果万俟傳敏在酒裡下其他東西……”
“若只是想殺害我,万俟傳敏從一開始便不會踏入這個陷阱。”謝蘭胥說,“我們要賭的,就是他的貪慾。”
明亮如晝的大帳裡,謝蘭胥端起泡過火龍的酒,一飲而盡。
“好!”万俟傳敏一拍大腿,對謝蘭胥的知情識趣滿意極了,“如何?這可是皇室酒坊所釀,只用來招待尊貴客人的玉瑤酒!”
謝蘭胥似在回味,神色如常道:“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要想完全釋放火龍里的能量,泡的時間越長越好。荔知嘗過洗火龍的水,辛辣澀口,連喉嚨深處都好像要燃燒起來。若非謝蘭胥,沒有人能夠面不改色喝下這一盞酒。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謝蘭胥嘲諷道。
“自然,我們剛剛說到崔朝寶藏——看來殿下對此中內情並不瞭解。”万俟傳敏道:“殿下可知,崔朝存在兩百餘年,其間並未發生大的戰爭和天災人禍。當今皇帝篡崔自立時,國庫中存銀卻不足十萬兩。請問殿下,國庫裡的錢都去了哪兒?”
荔知低垂眼眸,餘光牢牢鎖定在謝蘭胥的臉上。
為的卻不是等待謝蘭胥的回答。
她在觀察謝蘭胥的神情,一絲一寸,想要找到他偽裝的破綻。
謝蘭胥是否知道寶藏存在,也是她一直探究的問題。
“如果真有這龐大的寶藏,”謝蘭胥的眉頭難以察覺地微微蹙著,神情似諷似笑,“皇上作為前朝的最後一任攝政王,難道不會想方設法去找?”
万俟傳敏冷笑道:“殿下以為,前朝皇室為什麼死的只剩你母親一人了?”
謝蘭胥沒有說話。
“狗皇帝當然想找到前朝寶藏,可他找不到。這秘密只有歷來的崔朝皇帝才會知道。”万俟傳敏說,“崔朝寶藏的秘密,隨著崔國末代皇帝在南逃路上上吊自盡,陷入了長久的迷霧。狗皇帝幾乎殺光了所有崔朝皇室,依然沒有得到寶藏的秘密。”
謝蘭胥的眉頭鬆了又緊:“你如何肯定寶藏存在?”
“實不相瞞,當年崔朝皇帝南逃時,曾經過鳴月塔。那時的翼王,我的父親,和這位末代皇帝誓血為盟,答應幫他南逃,條件是將來他用王朝寶藏東山再起,翼州獨立為國。”
万俟傳敏說:“可惜的是,這位末代皇帝最終還是落入了狗皇帝的包圍,為了儲存皇室尊嚴,不受敵人侮辱,崔國皇帝命人殺死所有的后妃和皇子公主。要不是你父親趕到及時,你母親也險些亡於自己人劍下。”
帳內喧譁,万俟傳敏的聲音只有他和他身邊的人,以及謝蘭胥及謝蘭胥身邊的人聽得見。
他透露的內幕,和荔知調查的結果不謀而合。
改朝換代時,崔朝的末代皇帝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國庫,修建河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