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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罪?”
“狗仗人勢!你竟敢用少爺來威脅我?!”薰風高高揚起剛打了嘉穗的右手。
荔知毫不懼怕地仰著頭。
薰風身旁還有理智的丫鬟將她攔了下來。
“別……少爺……怪罪……”丫鬟在薰風旁邊低聲耳語。
薰風這才不甘不願地放下了手,眼珠子依然恨恨地盯著荔知。
“算你走運,我先不跟你計較。”薰風說,“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少爺遠些!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勾引少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冷哼一聲後,薰風帶著她的跟班揚長而去。
薰風走後,荔知立即扶住嘉穗的手臂,關切地看著她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頰。
“跟我回去,我找廚房要冰塊來給你冷敷。”荔知說。
“不用這麼麻煩了,只是有些腫……哎喲!”嘉穗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頰,本想讓荔知寬心,卻不料輕輕一碰就疼得她齜牙咧嘴。
“反正我皮糙肉厚,過一會就消了。般般別擔心。”嘉穗忍著痛,反過來安慰荔知,“你不是還要去給少爺送藥嗎?快去吧,別因此被少爺怪罪了。”
荔知還想留她下來上藥,可嘉穗還有衣裳要洗,她不像荔知有少爺庇佑,若是不完成每日工作,就會被管事嬤嬤給責罰。
荔知只好讓她抱著洗衣盆離開了。
嘉穗臉上的那片紅,卻深深留在了荔知的心裡。
她無法像自己受到傷害那般輕描淡寫就放到腦後。
當天晚上,她在竹園陪謝蘭胥打發時間,心裡卻想著下午的事。
謝蘭胥坐在書桌前,對著一冊孤本抄寫副本,荔知在旁邊磨墨,心不在焉。
“別磨了,好好的一方墨,都要被你磨壞了。”謝蘭胥忽然說。
荔知一驚,停下手中磨墨的動作。
謝蘭胥放下筆,對著溼潤的文字吹了吹。
“薰風並不難辦,你在糾結什麼呢?”
荔知並不意外他的訊息靈通。
廢太子也曾是和皇位只差一步的人,無論謝蘭胥到了哪裡,都有不少想要和他搭線的人。
他的身份,註定了他能更快地建立起自己的勢力。
“我不明白。”荔知說,“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我不會搶她的東西?”
“人只會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謝蘭胥漫不經心,“更何況,你確實得到了本屬於她的東西。”
“……我想要的並非是魯從阮的偏愛。”
這句若有所指的話讓謝蘭胥下筆的動作一頓。
他抬起眼看向荔知,後者卻像並無深意的樣子。
“況且,我擔心沒了薰風,也會有新的南風、春風出現。”荔知說。
“薰風針對你,是既得利益者對後來居上者的忌憚。”謝蘭胥緩緩道,“只要你站在她那個位置,又無意截斷新人向上的通道,那就不會出現南風和春風。”
荔知若有所思。
“只不過,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謝蘭胥說,“薰風並非單打獨鬥,她在扶風院得寵多年,不乏夫人在背後撐腰的原因。”
“殿下覺得我有這個實力嗎?”
“說不一定。”
桌上的燭火閃了閃,似謝蘭胥難以捉摸的神色。
“殿下整日困居竹園,想必也是無聊。”荔知說,“殿下是否願意和我賭上一把?”
“賭什麼?”
“賭我能不能登上扶風院大丫鬟之位。”
“在不委身於魯從阮的情況下。”謝蘭胥說,“可以。”
“殿下為什麼在意這個?”荔知定定地看著他,“殿下會吃醋嗎?”
“不會。”謝蘭胥笑了起來,坦誠道,“我只會嫌髒。”
言語是很奇妙的東西。
或者說,人心是很奇妙的東西。
同一句話,有的人會為此痛徹心扉,有的人卻只當麻雀嘰喳。
“那現在呢?”荔知伸出右手,手心輕輕貼著少年冷冰冰的臉頰,“殿下覺得髒嗎?”
她露著嫣然的微笑,絲毫不為他的話語所傷。
謝蘭胥很少說真話,因為每次說真話,總有人為此受傷。而他們所受的傷害,最終又將以其他的方式回到他的身上。
所以,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模仿。
學會了以另一個人的姿態示人。
可是荔知似乎永遠不會為他的真實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