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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便同意按甄迢所言行事。
鄭恭帶著兩名短解去解馬車前的馬匹時,荔知皺著眉頭快速思索。
三十里快馬加鞭,再加上稟告縣令調兵遣將,來回最少也要一夜。如果是廢太子的政敵想要斬草除根,一夜的時間足夠謝蘭胥死個千百回。
變數太多,她無法袖手旁觀。
流放之路荒無人煙,即便逃跑成功,最後也只可能是落入虎口或是迷路餓死,再加上流放罪人大多帶著沉重的木枷,衙役們根本不擔心流人擅自逃跑。
託了看守鬆懈的福,荔知趁他們在卸馬車無暇其他,悄悄往林間挪去。
原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被荔知同父異母的妹妹荔香看見了。她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質問脫口而出:
“你要幹什麼?!”
無數目光射向荔知,在被役人攔下之前,荔知頭也不回地往林中奔去。
“站住!”長解鄭恭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
若是被捉住,不單救不了謝蘭胥,自己恐怕也會沒了小命,荔知使出吃奶的力氣不要命地狂奔,不知什麼時候,林間只剩自己一人。
荔知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她打量四周環境,尋到夕陽的方位,根據早年在一本遊記上看到的方法,辨別出東南西北。
朝向找到了,想要找到來時的路就容易了。
荔知花了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走出林間。豁然開朗後,眼前便是剛剛發生戰鬥的空地,無人收殮的屍身就這麼曝屍荒野,等待野獸光顧。
她沿著山匪消失的方向,毫不猶豫再次踏入茂密的樹林。
馬蹄踩踏必然留下痕跡,尤其是大隊人馬經過的地方。荔知輕而易舉就跟著馬蹄印找到了山匪們的大本營。
山寨坐落在山頂,寨牆依山就勢,大門緊閉。簡陋的瞭望塔上坐著兩個正在值守的山匪。
荔知藉著山林掩飾,粗略觀察了山寨的環境,能夠看見的寨牆最矮也有二十尺,想要靠翻牆混進山寨毫無可能。
如果不能混進去,那就只能讓山匪自己帶她進去。
荔知看著地上的齏雪,決定賭一把。
……
“什麼?有個女人想要投奔我們山寨?”
披著狼皮的太師椅上,身形魁梧的山寨大當家眯眼看向下方彙報的小弟。
“女的——十四五歲,她說自己是此次押解的流人之一,因為我們才有機會從隊伍中逃出來。”小弟解釋道,“看門的兄弟不知怎麼處置,特來稟告幾位當家。”
“這有什麼不好處置的?”長髮披散的二當家說,“既然是女的,就和寨子裡擄來的女人放到一起——寨子裡的兄弟們難道還怕女人多嗎?”
二當家和大當家交換了一個淫邪的眼神,兩人默契地大笑起來。
“可是——可是……幾位當家還是看看人再說吧!”
“這女人可是有什麼稀奇?”大當家被挑起了興趣,“既然這樣,那就讓她進來,我們三兄弟親自掌掌眼!”
小弟領命而去。
不一會,小弟再一次踏進群英廳的門檻。
“快進來,我們當家的要見你!”小弟朝門外喊道。
太師椅上的三位當家不約而同朝門外望去。
方方正正的門框內,細碎的塵埃在鮮豔的夕陽裡飛舞,一名身著素衣的少女低頭跨進門檻,像一片迷路的雪花。
三位當家的視線都凝在少女身上。早先的輕視不知不覺消失不見。
“你抬起頭來。”大當家沉聲發話。
像是遲疑,又像是怯弱,大當家發話片刻後,少女才緩緩抬起了頭。
那是一雙華光璀璨的眼眸。小山重疊一般的眉毛像是在膩白的紙上作畫,漸細漸淡地隱入鬢角。一片雪花停在鴉色的長睫上,隨著睫毛的上下眨動,彷彿揉進三個人的心中。
大當家喉頭動了動,剛要說話——
“我要她。”
粗聲粗氣的聲音來自一直沒有開口的三當家。他龐大的身軀陷在椅子裡,像一灘羊腸包裹的肥油。
“咳——”大當家清了清喉嚨,壓下呼之欲出的貪念,“既然三弟喜歡,做哥哥的自然支援。你——你叫什麼名字?”
荔知重新垂下眼,輕聲道:
“奴名李夏。”
大當家很滿意荔知卑躬屈膝的態度,和顏悅色道:“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做我三弟的夫人?”
荔知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