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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瑤河的水漲了有半米。再這麼下下去,只怕今兒晚上就得發洪水。她家地勢高也就罷了,坡底下的幾十戶老房子怕是要遭殃。還有敖遊——那小子到底去了哪裡?
王培在他的房間裡找了半天,行李什麼都在,應該不是就此告別,可是,他居然連錢包都沒帶。這會兒也不知道吃上飯沒有?他不會氣得晚上還不回來睡覺吧!
因為外頭一直下雨,王培就留了周家兄妹在家裡住。周柏婷和她住一屋,又另收拾了一間許久沒有住過人的客房把周錫君安置進去。
天快黑的時候周錫君忽然問她,“那個敖遊是不是生氣跑出去了?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回來。”
王培搖頭,外頭又是風又是雨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滑倒,真這麼冒冒失失地出去找人,人找不回來不說,到時候反倒另摺進去。
她上樓給老鐵打電話,給劉二妹打電話,給風景管理處打電話,甚至給小鎮上的酒店客棧打電話,可是大家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沒瞧見他的人影。他這麼一個大活人,能去哪裡呢?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她就把他狠狠罵一通,然後再綁起來。這混蛋小子,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才說了他兩句,就學人家玩離家出走。等回來了,看她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王培又氣又怒地想。
一晚上她都基本上沒怎麼睡,好幾次聽到外頭風吹得樹枝響了,就以為是敖遊回來了,趕緊披了衣服下樓去看,院子裡卻只有風和雨,還有打落的香榧樹的樹葉,落了一地的綠。
第二天早上,雨總算小了,但還是淅淅瀝瀝的,天也依舊沉著,好像心情很不好的小孩子。
小鎮的石板路被水給淹了,好在淹得不算深,剛沒過腳,水尚未滲進岸邊居民的家裡頭,有驚無險的樣子。
鎮上的孩子們倒是開心,光著腳丫子歡快地跑來跑去。瑤河裡的魚都浮上來了,有手腳利索的小孩子靠在門檻上一抓就能撈到一條。年輕人們索性折了樹枝將撈來的魚全都竄起來,就在水裡頭拖著走……
周柏婷的老公陳夔過來接他們,從上頭的臥龍潭賓館過來,再從後門進的屋。吃了早飯後,他們幾個人就一起回了J市。
等他們一走,王培就趕緊換了拖鞋短褲出來找人。
突然的大雨使得許多遊客滯留在鎮上,酒店和客棧都住得滿滿的。王培找了好幾家,都說沒有這個人,她連菜市場都去問過了,可大家夥兒只記得他昨天上午過來買過菜。這個敖遊,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他還能去哪裡呢?
王培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水,抹了把臉,決定去臥龍潭碰碰運氣。
那麼大的風和雨,他總不至於一直待在那鬼地方吧。
可是,等她艱難地走到瑤河上游,居然還真瞧見了他的人影。他沒有穿昨天那件高檔襯衣,就套了件白色的T恤,□是條寬大的短褲,光著腳,身上溼噠噠的,頭髮都貼在頭皮上,臉卻紅紅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知對著水裡在自言自語什麼。
“敖遊!”王培隔著水潭高聲地喚他的名字。
他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來,嘴扁了扁,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水汽,很委屈的樣子。
王培的心頓時就軟了,其實——何必跟他這麼個孩子氣的人生氣呢。“你過來。”她聲音不由自主地柔和起來,輕輕地朝他招手,“我們回去。”
這回敖遊一點也沒矯情,三兩步就跳了過來,筆直地站在她面前。離得這麼近,王培這才發現他好像有些不對勁,他的臉上有兩處傷痕,雖然沒見血,但卻颳得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嚇人。臉色有些不自然紅,鼻尖也是紅紅的,眼神迷迷糊糊的樣子。
王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燙得怕人。
“哎呀你這小祖宗,發燒了知不知道。”
她半扛著他一起回去,敖遊死沉死沉的,整個身子都往她身上倒,還時不時地發出像是痛苦又像是撒嬌的呻吟。可不管這麼多了,先把人弄回去再說。
到了家,進了屋,先把他身上溼噠噠的衣服給扒了。T恤、短褲,扒到內褲的時候王培就停手了。雖說她也不是沒見過,可真要她下手給個成年男人脫內褲,她還真下不了手。只得從他衣櫃裡翻了條內褲出來,柔聲細氣地求他自己換。
敖遊不肯,跟個滾筒洗衣機似的在穿上滾來滾去,一會兒撒嬌說頭疼,一會兒又嚷嚷著肚子餓。
不會是從昨兒下午跑出去就一直沒吃東西吧。
王培聽得心裡怪難受的,把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