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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見狀,也就不上去打擾了。
過了一會兒,小肖抱著茶具興沖沖地上了樓,壓抑著興奮小聲道:“到底是您的東西,老闆可上心了,特意叫了老汪師傅……”他話沒說完,面前一黑。抬頭看,先前一直在店裡閒逛的客人已經站在了面前。
“能…上上手嗎?”男人還很年輕,約莫三十出頭,氣質卻是沉穩而內斂的,像商界人士,難得的是眉目間還有淡淡的書卷味。
小肖愣著一時沒會回話,王培趕緊接過話頭道:“您請。”
男人朝她點頭微笑,眉目垂下,從錦盒中拿出小小的茶杯,對著櫃檯邊的小燈,仔細地察看。一會兒,低聲笑起來,“老闆真狡猾,這樣的好東西藏著不讓人看。”
小肖這會兒可算回過神來了,立刻介紹道:“這是特意定製的,全J市最好的高白泥,手工拉胚,無流釉、無黑點……”
“這個胚是哪裡的師傅拉的?”男人眼睛毒,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他利索地從八個茶杯中撿了兩個出來,認認真真地看,一下子就笑起來。看得出來十分滿意。
小肖看了王培一眼,一時不知該怎麼會話。
王培也是苦笑,那兩個是王教授的手藝,就算幾十年功夫的老師傅也比不上。
“這個……”
男人等了半天不見她們會話,眼中閃過了然之色,笑著放下杯子,一臉正色地朝王培道:“我聽說,這裡…唔…有王澤安大師的作品?”
小肖更不敢說話了。
王培笑,“大師好些年沒新作品了,您可以去書畫院看看,或者研究所,那裡應該有一些舊作,或者貼花。”
男人正色看她,眼睛裡有審視的意味。王培始終保持微笑。
兩人對持間,原本在店裡閒逛的另一位客人忽然指著博古架上的花瓶開口問:“這瓶子怎麼賣?”
小肖趕緊上前應道:“這邊架子上都是高工的作品,六十一件。”
“才六十?”那客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麼大的瓶子才六十。咦,那樓底下指甲殼大小的杯子還賣五十一個呢。”
小肖頓時傻眼,王培也疑惑地看了看他,本以為是跟面前這位一起來的,也是行家裡手來著。搞了半天,原來是外行。
男人扶額不起,鬱悶地回頭道:“別丟人了阿晨,人家說六十一件,不是六十一個。架子上最小的那個也是一百五十件的……”
那客人都傻了,嘴裡喃喃地算,“一百五,六十,靠,這一個瓶子就得九千塊,搶錢吶。”
王培努力地忍住不生氣。小肖也好脾氣地解釋,“先生,我們二樓的作品是全手工的,這邊架子上的都是高階工藝美術師的作品,價格當然會比較高。您如果只是想做裝飾用,我建議您可以買貼花的……”
“抱歉——”斯文男人朝小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一伸手就拽著那個叫做阿晨的個人下了樓。
小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剛想抱怨兩句,又聽到噔噔噔上樓的聲響。斯文男人復又折了回來,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客客氣氣地遞給王培,“這是我的名片,我想…我們以後會見面的…唔…王…王老師?”說完,他的眉目微微彎起來,又禮貌又高興的樣子。
王培愣了一下,“我們認識?”
男人不說話,笑著下了樓。
等他走遠了,王培這才仔細看手裡的名片,淺灰色的紙張,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字“周錫君”,頭銜是上海博古軒畫廊的總經理。
這個畫廊她知道,這幾年常有J市的藝術家透過他們組織畫展,似乎也從事藝術品拍賣的生意。但是周錫君,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中午是王培二舅彭湖請客,就在西路口找了傢俬房菜館。這家的排骨做得好,敖遊吃得很滿意。
吃飯的時候王培就跟彭湖說起今天的事兒,又疑惑地問:“二舅認識這個人嗎?他怎麼好像認識我?”
彭湖哈哈大笑,“他要在咱們J市做藝術品生意,要是連你們王家人都不認識,那還做個屁。哎,對了,我聽說你爸的作品在保利評價不錯啊,大夥兒都說估計不下百萬呢。真有你的。”
王培苦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哪天我一瓶子能賣到上百萬了,你再誇我吧。”現在她的作品,不說比不上她爺爺和老爸的零頭,連太后的零頭都比不上。雖說年紀還輕,可這整天被人拿著比來比去的,她也挺沮喪的。
“哎呀,你爸的錢還不就是你的。那更好,省得自己日畫夜畫,臉都畫瘦了。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