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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色,雖然他的眼神也很銳利,可是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他還裝模作樣地擺著思考者的pose呢。
………。。
“他們兩個怎麼又鬧起來了?”坐在地上休息的周錫君聽到不遠處的喧鬧聲響,忍不住苦笑著問。
盧琳就笑,“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二十九
鳳凰事件之後,王培堵了半個小時的氣沒理敖遊。她氣鼓鼓地跟盧琳抱怨,“你說…他…壞不壞…居然畫個人…騙我…真氣人……”
盧琳一直含笑地看著她,並不出聲安慰。王培抱怨完了,氣就消了,忽然又覺得好笑起來,捂著肚子道:“我整天跟他混在一起,智商都被拉低了。再回去,我們家王教授該說,哎呀,這是哪家的笨姑娘,怎麼找錯門來我家了。”王教授肯定會這麼笑話她。
“這不是挺好,”盧琳笑道:“你以前就是太老成持重了,現在多笑笑,才符合你的年紀。”
“我都二十六了,姐姐。”可是,再這麼下去,她要被敖遊給拉成十六歲了。
“二十六歲的成熟女性,那邊還有個十六歲的少年人等著你安慰呢。”盧琳笑著把她往後推,“你要是不去勸他,他能這麼一直板著臉到晚上。”
敖遊他居然還有臉生氣,王培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還一直氣鼓鼓地等著她去道歉,他可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可她要真是不理他,一會兒,估計他又要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受人欺負的小模樣了。
王培想,得了,她就吃點虧,把那個不講道理的傢伙給勸回來。要不,真讓他這麼氣下去……王培也不知道後面到底會怎麼樣。
她慢吞吞地朝他走過去,敖遊的眼睛裡有高興的神色一閃而過,可他很快又故意把臉給板上了,緊緊地閉著嘴,眉毛耷拉的樣子,又傷心又氣惱。王培走到他身邊,沒說話,一揮手再他腦袋頂上拍了兩下,“別鬧了哈——”
敖遊張張嘴還想辯解什麼,可想了想,還是什麼也沒說,就點頭。
因為周錫君騎著馬,他們不便走山路,只得從林子裡繞,原本計劃逗留的村子也繞了過去,晚上只能在樹林裡露營。
已經不是第一次露營了,大家都駕輕就熟的,帳篷依舊由敖遊一個人負責,九子又去附近打獵,艾東昇起了火堆,王培和盧琳就在邊上幫忙燒水煮湯。半個小時過後,九子還沒回來,王培開始忍不住有些擔心,天都快黑了,這樹林裡——
她還在抒情地想象呢,九子就蹦著回來了,手裡拎著個死兔子,氣喘吁吁的樣子。“人…那兩個人…倒在那邊了……”他急急忙忙地說著話,反而越是斷斷續續地聽不清。但大家夥兒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一商議,就讓艾東跟著他一起去把人揹回來。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他們就背了人回來,一男一女,王培趕緊湊過去看,居然是耿爽和徐潔。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剩你們倆,那兩個人呢?”盧琳小聲地問。
耿爽半眯著的眼睛緩緩開啟,虛弱地道謝,“謝謝你們,咳咳——”說罷,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好半天沒緩過來。艾東皺起眉頭道:“感冒了。”說著,他就從包裡翻了幾片怪模怪樣的樹葉子出來,不由分說地往耿爽嘴裡塞,冷冷地道:“吃下去。”
王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這麼看來,上次她能就著肉湯喝藥,還是沾了敖遊的光了。
等耿爽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才緩緩把發生的事情說給大家聽。原來那天他們離開之後就一直往南走,結果當天下午,徐潔就腳給崴到了。起先還只是有些痠痛,勉強能走路,可到了第二天早上,腳脖子就全腫了,根本走不了路,只能靠人背。
第二天走了才半個小時,陳琪竹就不幹了,埋怨徐潔拖累了他們,又抱怨說照這樣下去,他們四個人肯定走不出這大山。然後她和張茂林就——
“然後他們就偷偷地走了,還帶走了大半的食物和水。”徐潔沉著臉,緩緩地道,臉色淡然得好像在說別人的事。她的樣子比耿爽還要狼狽,整個左腳包括腳踝和小腿全都腫了起來,甚至臉上都有些浮腫,頭髮亂糟糟地披散著,但眼神卻無比地堅毅。
“這一路都是耿爽揹我過來的,他…他連東西都沒吃一口……”說到耿爽,徐潔沉靜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頭一低,有晶瑩的淚水滴在她的手背。王培趕緊上前拍了拍她的後背,小聲地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一起走出去。”
王培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徐潔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張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