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收,眼神忽然變得晦澀不安。
又在裝腔作勢?王培心裡猜,可難免還是有些緊張。
敖遊緩緩放下手,朝她看過來,幽黑而深邃的眼,眼睛裡有不確定的光。王培也愣愣地看著他,想問,又忽然有些張不開嘴。
“怎麼了?”王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敖遊“噗嗤——”一下笑出聲,臉上燦爛得猶如盛開的向日葵,眼睛裡有狡黠的光,又得意又狡猾的樣子,“王培培,你還說不喜歡我。小騙子!你要是不喜歡我,怎麼一見嫁不成了,就急成這樣?”
這個促狹鬼,就知道他故意捉弄人!
王培氣得撲上前就要掐他的脖子,敖遊輕輕一側身就躲了開去,“哈哈——”大笑,“王培培,你這是心虛,你…”
王培跺腳跟在她身後追,但怎麼追得上敖遊的長腿。他一溜煙就上了樓,把門一關,趴在後陽臺上朝王培擠眉弄眼地笑。“王培培,你就這麼著急!我可還不想娶呢。”
王培恨恨地咬牙,最後卻只有無奈地跺腳。她並不知道,當敖遊在轉過臉的時候,眼中有陰霾一閃而過。
“喜神不至,紅鸞未動……”
三十七
中午吃飯的時候,田知詠帶著文聯的老張一起回的。因上次去湘西一起旅遊的交情,老張對王培和敖遊都很熱情,吃飯時還一起喝了酒,氣氛十分地融洽。王培這才知道,文聯打算給田知詠做個畫展,時間就定在下個月中旬,這不,還特意派了老張過來聯絡和接洽。
王培忍不住問:“小叔叔你的畫——”她只瞧見倉庫裡那十六幅畫作,單憑這點兒畫作,實在不夠開一個畫展的。
她並未明說,但田知詠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解釋道:“家裡的那幾幅是回國的時候隨身帶過來的,剩下的作品都郵寄回來,估計這兩天就到了。”
王培沉默起來,是的,那是他最重要的東西,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又怎麼會輕易表露於人前。她的小叔叔,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錶達感情的人。
碗裡有人給她夾菜,王培抬頭,卻見敖遊看著她,安安靜靜的樣子,難得地沒有嘲笑,也沒有自以為是的得意,只是很平常的凝視,淡然的,從容的,“吃這個——”他說:“曹阿姨的蘑菇做得很好,湯也很美味。”
這可真不像他。王培覺得,敖遊好像忽然間成熟了許多。
他們在瑤裡待了一個週末,田知詠總是很忙,開畫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選場地,要佈置會場,還要拜訪本地德高望重的各位大師們——就算是王老爺子的弟子,姿態也要放得很低。人們總是喜歡謙遜的人。
王培想,她本來就幫不上什麼忙,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添亂了。於是暫時放下那些旖旎的心事,決定不再問他。
週日下午王培回J市,敖遊照舊跟著,他原本自己開了車過來,卻非要和王培擠著一起,還言之灼灼地說自己這兩天喝多了酒,這只是出於安全考慮。
上路後敖遊果然很安靜,斜靠在副駕駛座上睡得很香,一會兒還打起呼嚕來。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的臉上,顯出深深淺淺的光影和層次,美男子顯得更美了。他怎麼能永遠都這樣的單純又天真呢,什麼事也不想,什麼問題也不用操心,吃了就睡,睡了就撒嬌,他的世界永遠圍著他打轉,可真讓人羨慕。
過橋的時候車被石頭顛了一下,敖遊忽然睜開眼,眸中卻是清清亮亮的,一點往日的迷糊勁兒都沒有。王培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你剛才沒睡著?”
“有些瞌睡。”敖遊揉了揉頭髮,眨眨眼,眼睛更加明亮了,“你累不,要不要換我開會兒?”
“不用,反正就快到了。”王培搖頭,隨手拿了瓶水遞給他,“醒醒眼睛。”
敖遊接過水,側過臉來看她,很專注的樣子。王培被他看得有些彆扭,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盯著我看什麼?瞧你那傻樣兒。”
敖遊也不生氣,喝了口水,才小聲地道:“王培培,我覺得…你…還是挺好看的。”
那是自然!她雖然沒有周柏婷那樣豔光四射,但有太后的基因在,怎麼著也得是個小美人——當然,跟敖遊這樣毫無瑕疵的漂亮相比,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只要是女人,被人誇長得漂亮總是會高興的,王培也不能免俗,更何況,說話的還是一向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敖遊。所以,王培馬上就開始檢討起剛才自己對敖遊的態度來。老實說,這小子除了幼稚得有些過分外,其實還不算壞,最起碼,對她還是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