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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後我還能苟》最快更新 [aishu55.cc]
翌日。
A大的晚自習是以各專業的專業課為主,原主和橋西一樣,都是美術生。
這一點,讓橋西內心的惶惶稍稍安穩。
不管他穿書後周遭再怎麼變換,至少他最熟悉的東西沒有離開他,只要拿起畫筆,這仍舊是屬於他的世界。
走進教室,空氣中瀰漫著熟悉的味道,裡面已經坐了不少同學,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氣氛熱烈又輕鬆,直到橋西走進教室。
靠門邊的同學先看見了他,見他往教室裡走,下意識叫了一聲:"哎,同學,你走錯教室了吧?"
A大的美術生挺多,專業課教室有兩間,學生跑錯教室是常有的事情。
橋西抬起眼皮,看了眼門牌:"這是407教室,老師是程渠老師,對嗎?"
這是他在原主的手賬上看到的,課表非常詳盡,這個愛好竟然也出奇地和橋西劃上了等號。
橋西很喜歡做手賬,在做手賬的時候,他覺得內心的波濤會趨於平靜,就像是菱角分明的石頭沉入滿是包容的大海。
對面的同學愣了愣,下意識點頭。
橋西也跟著點頭,對著對方露出一個笑:"謝謝,那我沒走錯。"
兩人的談話引起了後面同學的注意,一群人也跟著看過來,看到門口的人也都愣住。
因為背光,男孩好看的五官被籠在陰影裡,身上被傍晚的霞光渡上了一層瑩潤的粉,他手上提著工具箱,揹著畫板,纖細的揹帶勾勒出男孩清瘦的身形。
這誰,怎麼……有點好看?
"他誰啊?"
"不會是轉系的吧?"
"沒聽說有人轉系啊,不會是誰去整容了吧?"
紛雜,自以為小聲的議論聲,殊不知,當事人聽的一清二楚。
橋西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目不斜視地走進教室。
因為是專業課,教室裡放著一堆的畫板,他按照自己的習慣,走到最後一排。
他坐下,長期使用的畫板上有各種亂七八糟的顏色,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畫板擋住了他的臉,也擋住了來自教室各個方向的打量目光。
橋西將身上的畫板卸下,專業課教室裡有準備畫板,但是也有不少學生會帶自己的畫板。
畫板,畫筆對於橋西來說,就像是他生命中的骨與血,他熱愛也愛惜。
如同詩人追求的好酒,與風與月。
所幸,這位原主和他有著一樣的堅持,在房間裡看到這儲存完好的畫板,他內心的歡喜是掩藏不住的。
將面前畫架上的畫板取下,周遭的視線幾乎是瞬間再次聚集。
橋西垂眸,把自己的畫板換上。
這原主從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是以妝示人,A大對學生向來寬鬆,化妝在這裡只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所以同學對他的樣子陌生,也算是情有可原。
直到正式開始上課,老師點名,班上的人才知道這個他們猜測了半天的"新"同學到底是誰。
"橋西"
"到。"
男孩的聲音清朗溫潤如涓涓流水,這一聲"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講臺上的老師。
大學的課程沒有高中那麼緊張,程渠的學生很多,給這個班上課的時間也不長,很多學生他都只能說是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
但是對這個叫橋西的學生,他倒是算得上印象尤深。
一個男孩子,濃妝豔抹,誇張上揚的眼線,穿著皮衣皮褲,身上的配件叮噹作響,看著不像美術生,更像是搖滾人。
不僅是他,只要是見過這男孩的老師都很難忘記。
不過讓他印象深的原因不僅如此,還有對方對畫畫的熱愛,專業課從來不缺席。
很多次下了課,教學樓都要鎖門了,這個學生還在教室裡,畫得投入忘我。
幾曾何時,他也是這樣,只是生活磨平了他的熱愛,很多時候,他不得不為五斗米放下手中的畫筆。
因為角度的問題,程渠只能看到對方的側臉,他看了眼手上的花名冊,確實自己叫的是橋西。
程渠皺眉,學生間幫忙答到他見得多了,但是他非常反感這種行為,尤其這個人還是橋西……
程渠盯著那張光風霽月的側臉,又點了一次名:"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