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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後我還能苟》最快更新 [aishu55.cc]
濃重的夜色將城市裹挾,昏黃的路燈穿過乾淨透亮的玻璃照進暗沉的房間。
色調沉悶的床鋪上,一個纖細的身影兀自沉睡,四肢勻稱修長,弓著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只腰腹的位置凌亂地搭著條單薄的夏被,黯淡星光中白得發光的肌膚上是星星點點的痕跡。
手腕和腳踝都留著清晰的手指印。
身體脆弱,且遍佈傷痕,猶如被貪婪惡魔囚禁起來的仙人。
整潔得一絲不苟的擺設和凌亂的床鋪,破碎的美人形成強烈的對比,宛若割裂的兩個世界。
橋西撐著迷濛的雙眼,因為睏倦,秀氣的雙眼皮上多了一道褶子,高挺的鼻樑相映襯,顯得有些深邃。
對上寡淡無味的天花板,他只覺得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痛,像是有人拿小錘子在敲打他的腦袋。
"這……是哪裡?"橋西喃喃自語。
他歪歪頭,看向透進光線的窗戶,外面夜色正濃,隱約能看到暖色的路燈和綿延的山林。
這不是他的房間,也不是他家,這個時間點,他不在家睡覺,為什麼會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橋西揉了揉疼痛越發猙獰的太陽穴,忍著翻湧的噁心感,從床上坐起身。
單薄的夏被滑落,將橋西的身/體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他下意識低頭,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張狂的,肆虐的佈滿他的身體,霸道地恨不得佔據每一個角落。
橋西瞳孔地震,這是……
還不等他琢磨出點什麼,一道突兀的聲音如同午夜炸雷竄進他的耳朵,直達他的聽覺神經中樞。
"醒了?"
隨著這句話輕飄飄的落地,"咔噠"燈光乍亮,冷白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橋西驀然回頭,這才注意到旁邊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一雙修長的大長腿包裹在西褲下,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指間銜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香菸,嫋嫋煙霧,妖嬈若好女。
手腕上,低調內斂的錶盤在冷白的燈光下閃過一道耀眼的光。
橋西緩緩抬頭,看到男人打理得一絲不苟的襯衫,突出的喉結在他的注視下上下滑動了一下,然後是這人的臉。
橋西指尖發麻,心跳微微加速。
作為一個美術生,橋西可以大膽的說,這是一張完全符合人類審美的臉,黃金比例,眉眼深邃利落,鼻樑高挺,整張臉找不出一點瑕疵。
如果一定要說個缺點,那就是表情太嚴肅,或者說,狹長的眼眸太過涼薄,沒有什麼感情,又無端蘊含兩分譏誚。
就像是他看過的那些霸總小說中的主人公,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和四分漫不經心,構成了一個嚴謹飽滿的霸總人設。
男人將手上的煙捻滅在菸灰缸裡,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白淨的溼巾在他的手中翻轉。
那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擦拭雙手,更像是在打理一件藝術品。
橋西不明所以,也不敢開口,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讓他有些慌,也有點怕,下意識地想要保護自己。
殊不知,他此時幼崽般防禦的神情和姿態,反而更引人注視。
男人就這樣看著他,眼神有點沉,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
半晌,他將用過的溼巾摺疊,擱置在桌几上,站起身,走近。
本就身姿挺拔,此時更顯巍峨。
兩人一人坐在床上,一人站在床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臉上迷茫,眼神迷濛的橋西。
"你在我床上做什麼?"
男人的表情冷漠,但是卻並不意外,像是早就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橋西張了張嘴,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別人的床上。
"起來。"男人的話簡短而透出種寒涼,反感意味十足。
"我軟。"橋西攤著發軟的手腳,試圖掙扎,話一出口,立刻察覺到不對,找補道:"我手軟腳軟。"
他是真的軟,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渾身都沒什麼力氣,腦袋還很疼。
男孩剛剛睡醒,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綿軟,帶著點鼻音,像是在撒嬌一樣,眼神也帶著迷濛的水霧,隱隱綽綽,叫人看不清內裡。
男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一圈,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目光中透出幾分不忍直視。
空氣微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