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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在那邊要小心點,小菡唸書別太辛苦,女孩子要保養的,叫阿戈陪你做瑜伽,阿姨把瑜伽書夾你袋子裡了,練瑜伽可以忘掉心煩,這東西阿姨知道,一個人做特沒意思。然後她爸媽,許戈爸媽都一臉憂愁地看著她,許戈爸還拍拍兒子肩膀,說好好照顧她。其實他們的意思是讓許戈看好她,別出什麼事。
沈小菡爸媽一直安慰著痛苦流涕的許戈媽,這麼看來好象走的人是許戈他媽似的,沈小菡和她媽媽告別的時候,第一次用一種很正式的語氣對她媽媽說話,她說,媽,你跟姥爺說說,我對不起他了,還有……還有,我不願意離開您,媽媽……女兒對不起你和爸爸。說的時候,她哭了,說得她爸爸都轉過背掉了眼淚。
她媽媽反而沒哭,微笑著說小菡長大了,沈小菡和她媽媽擁抱了許久,那是她結束孩童生活後很少有過的母親式的擁抱。這個擁抱讓沈小菡覺得溫暖,安全,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得到的是一種和小時侯一樣的滿足。那種眷戀讓沈小菡對生活有了一絲想念,塵封之後的第一縷陽光。
董謙來了個電話,讓她到廁所這邊來下,說,你來了就能看見我。沈小菡說,你讓我去男廁啊。董謙說,你都要走了,快點,都沒時間了。
沈小菡把手提包給許戈說去上廁所,她不願意許戈和董謙碰面。許戈對她和董謙的事知道一點,她在潛意識裡不想讓許戈再次受傷害,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在欠著別人。所以現在,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她就要對身邊的這個人好,儘量地補償。別的她給不了了,如果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致命的愛,那麼她的,是不是已經化作成丁然墓邊的那份流動的空氣,一直圍繞著,不肯流去。她給的只有未來不可預知的生命,是一種補償吧。
沈小菡發現自己每次面對許戈的時候心裡總是安靜的,心靜如水的,但是,沈小菡覺得這樣很舒服,很幸福,她熟悉他的一切,他軟軟的頭髮,他溫柔的眼睛,還有他永遠寬容的笑臉。
沈小菡靠在他身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安全,就像靠在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床上一樣的安心,她一直都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還好,她想,還有格格。
她在和許戈訂婚的那天,在心裡對自己發了個誓,她要用一輩子的生命來補償許戈。
看到董謙戴著頂翻邊帆布帽,戴著大墨鏡,躲在快到廁所的一個轉彎口,沈小菡不知為什麼一看見他這樣,心裡總會有一點點的心疼,她是欠董謙的。
董謙一把把她拉了過去,讓她靠著牆壁,他把墨鏡摘了下來,說,我好累啊,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沈小菡笑了,說,你家帽子和墨鏡是不是都氾濫了啊,不是說好別來送的嗎?
董謙看著她笑,彎彎的眼睛笑得晶瑩剔透的,聲音庸懶,一句話拖得長長的,還是……訂了婚的女人……最迷人。
沈小菡就一直看著董謙,看得挺溫柔的,董謙說,你怎麼這麼看我啊?我這人特敏感,我會誤會的啊!
沈小菡笑了笑,說,你知道嗎,我這麼看著你,覺得竟然,就……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四年了,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那時是學校的名人,站在臺上靈牙利齒的,你的那段畫外音我也傻傻的去抄了。我還記得你才剛上大二呢,然後走到我的身邊和我說話的傻樣,然後你就成長成這樣了,那種看著你長大的感覺……都化蛹成蝶了。
董謙笑起來,說的好象你是蝴蝶它媽似的,別這麼說啊,不要又說的沉重起來。
沈小菡拍了下董謙的手臂,說,我一看見你啊,就渾身不安,你就跟炸彈似的,不小心炸開了,這還不轟動啊,有人就乘機偷啊搶的,你可要負責的。
五味子之夏(30)
董謙說,我負責啊,一直都是你讓我負責,你說什麼我都會負責,只是你不再需要我負責了,好了,一定負完全刑事責任,說著,伸手撫了下沈小菡的頭髮,說,我可以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小狐狸嗎?
沈小菡笑了,說,小蝴蝶你永遠都可以叫。
董謙也笑了,說,我的小狐狸,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不快樂。
沈小菡黯淡起來,咬著嘴唇,說,我愛上一個男人,他死了,遠遠呢,她就長在我身體裡,什麼是快樂……。
董謙含著淚,說,你記得遠遠說的話,要活著,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就在不久前,夏遠對著沈小菡說過同樣的話,沈小菡忍著淚,不讓它掉下來,咬得嘴唇發了紫。
董謙揚了揚眉毛,吸了口氣,說,我們不是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