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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焦尾兒時的樣子,在那個暗無天曰的山腹中,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團粉紅的光芒亮在她的掌心,光芒映襯著她的臉龐,跳動在她的眸子裡。
一襲水綠衣裙,沐浴著粉紅色的光芒,輕盈若詩,優美如夢,彷彿一片花瓣飄落於水面,在他心底濺起一陣漣漪。
他又回想起焦尾兒在他懷中,紅著臉說出的話——“我的……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瞭了,你……你呢?”
“你呢?”
“你呢?”
……
“喜歡!我喜歡你!”白澤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句話,再不說,也許就永遠沒有了說出口的機會。
“真的嗎?為什麼你……你從沒對我說過?”焦尾兒顫抖的伸出手,如青蔥般的指尖就差一點兒就能摸到白澤的臉頰,就差一點兒……
焦尾兒嘴角抽動了兩下,最後還是沒憋住,突然哈的一聲笑出聲來:“哈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前一刻還奄奄一息的少女,眼睛突然睜開了,嘴巴也咧大了,再沒有一點兒快死的樣子。
“你……”白澤愣住了。
“嘿嘿,我說過,下次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的親口說出來。”焦尾兒得意地笑道。
接著“啊”的一聲驚呼,身子向下落去。
白澤鬆手了,焦尾兒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她看起來很開心,站起來拍拍裙子,隨即伸長了脖子,笑嘻嘻的看著白澤,問道:“哭啦?”
白澤冷著臉不回答,連看都不看她。
“生氣啦?”
白澤把臉扭到另一邊去,還是不理她。
焦尾兒也不著急,拉著白澤的袖子,輕輕的來回扯著,同時用哀求的口氣說道:“好啦好啦,你也不吃虧,我不是也跟你表白過?”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白澤怒道,話說了一半,又咽回肚子裡。
“知道,我知道的!”焦尾兒連連點頭:“你剛才那個表情,真嚇人,嘿嘿,看來你還是很在乎我的嘛!”
“廢話!”
“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不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呢?說唄,說唄,要不我先說?”
……
這一趟對焦尾兒而言,算是遂了他多年的心願,赤煉娘娘已死,大仇得報,而那條攝入了師妹金環兒魂魄的大蛇也已經到手,只要想方設法,將其魂魄和蛇身分離,得入輪迴,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焦尾兒將那條玄冥神蟒放出,仔細檢視一番後,突然恨恨的罵道:“萬毒宗那幫惡人手段陰毒,將師妹的魂魄與這條玄冥神蟒的魂魄合煉,若要強行分離,勢必造成魂魄受損,想要進入輪迴,幾乎不可能!”
原本以為已經水到渠成的事情,在最後關頭出了岔子,讓焦尾兒又是沮喪,又是憤怒。
“沒有別的辦法嗎?”
“那倒也不是!”焦尾兒搖頭道:“聽說長生教有奇丹“九轉輪迴丹”,能助人魂魄得入輪迴,另外南荒有一支回魂族人,族類一直流傳著從大荒時期流傳下來的回魂之術,若能雙管齊下,師妹的魂魄順利進入輪迴應該不成問題。”
“那好辦!”白澤一拍手:“長生教既有“九轉輪迴丹”,咱們去向他們求取一顆,我再陪你去南荒一行,找到那回魂族人,求他們相助!”
“說得容易!”焦尾兒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張乘雲臨走時怎麼說的了?我現在可不受長生教的歡迎,更何況那“九轉輪迴丹”何其珍貴?豈是說要就能要到的?”
“無妨,我幫你去要!”白澤拍著胸脯說道:“長生教蘇怒,蘇瓔珞……”
說到蘇瓔珞時,焦尾兒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光芒,白澤微有些尷尬,但還是接著往下說去:“他們和我都有交情,況且我又是天道門弟子,怎麼著也得賣我點面子不是?”
“嘿嘿,你真這麼自信?”焦尾兒笑著不置可否。
“嗯,應該沒問題,你放心,我們這就去長生教一趟,你在山下等我,我自去求藥即可。”白澤肯定的說道。
見白澤如此說,焦尾兒便也不多說什麼了,兩人向長生教所在的終南山飛去。
到了山下,為免生枝節,白澤讓焦尾兒在僻靜之處等待,自己則獨自上山。
因為之前曾來過一次,所以倒也沒遇上什麼麻煩,見到守山弟子,白澤便亮出玄機囊,表明自己乃是天道門弟子的身份,守山弟子自是立刻去幫他通傳,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