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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尋聽了這美麗的傳說,微微一笑,打趣道:“那麼池中橫臥的這根浮木和點綴的花木,就是仙女放衣服和歇息的地方嘍。”
真憐望著張尋,笑靨如花,沒有言語。
當張尋和真憐走在回家的山道上時,暮已經披上了九寨溝的肩膀,真憐快活得像只小鳥,嘰嘰喳喳的,似乎要讓自己的歡樂感染九寨溝裡所有的動物。突然,她對著蒼茫的翠山輕輕地唱起歌來:
“迷人的孔雀在高空飛翔,
找不到那棵檀香樹,
它絕不會落在小樹上。
活潑的小鹿在雲巖奔跑,
找不到清澈的泉,
汙水再多它一口也不喝。
美麗的姑娘有多少話要講,
找不到英俊的小夥,
她不輕易吐露衷腸。”
真憐唱完轉過頭望著張尋,問道:“好聽嗎?”
張尋正呆呆地聽得出神,沉浸在優美的歌詞和動人的旋律當中,忙答道:“好聽,真好聽,再唱一個好嗎?”
真憐笑意盈盈,說道:“這歌我是跟一個藏族女孩學的,另外還學了好多呢。你想聽的話,我就唱給你聽。唱得不好可不許笑哦。”說著又輕輕唱了起來:
“虎背似的山坡啊,
雖然窄又小,
但土質還是肥沃的。
玉龍似的馬兒啊,
雖然膘不肥,
但小跑還是可以的。
柯鬱花似的姑娘啊,
雖然沒有財產,
但心兒卻是純潔的。”(注:柯鬱花即杜鵑花)
此刻,一輪新月如鐮,照著山巒靜穆的剪影,沁涼的晚風從冰峰那邊吹來,白日裡俏麗的紅葉在風中沙沙低語,湖水是蒼青色的,月光映照的水面泣出銀波。月光隨溪水顫動,隨瀑布流瀉,而每一個海子裡的那一輪明月,卻都是靜靜的。山林盡染月色,每一條幽靜的山谷裡都有斑駁的月影,每一座棧橋都鋪著霜一般的光華。就在這遍灑清輝的山谷裡,真憐輕柔的歌聲,把張尋的思緒帶到了遠方。
突然,真憐停住了歌聲,吃驚地說:“張尋哥哥,你看那是什麼?”張尋回過神來,順著真憐的指點望去,只見劍巖之下,一片紅光沖天,隱隱有“噼啪”之聲。仔細看時,濃煙陣陣,竟是“守殘小築”著火了,不禁大驚失色,說道:“著火了,我先趕回去看看。”說著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真憐急急地跟在後面。
奔回劍巖,只見“守殘小築”的四間草屋皆已燒燬,屋外空地上,莊守嚴倒在血泊之中,四周躺著八個黑衣蒙面人,
張尋趕緊搶到莊守嚴身邊,見師父身受數處重創,血流如注,面色慘白,早已昏死過去。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此等陣勢,不禁方寸大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只是焦急地連呼“師父!師父!”
喊了數聲,莊守嚴悠悠醒來,看了看躺在周圍的黑衣人,吃力地對張尋說:“快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活的!”隨即伸手點了自己的傷口邊的穴道,血流立刻減慢了。張尋見狀,忙說:“師父,我去拿藥。”莊守嚴搖搖頭,道:“藥在屋裡,皆已燒燬,再說我這傷任何靈丹妙藥也已無效。別廢話了,抓緊時間,看看他們還有沒有活的。”
張尋初遇大難,早已失了主見,匆匆檢視了那八個黑衣蒙面人,顯然都已被莊守嚴以深厚的內力配合“三十六招大破敵拳”擊斃在地。就回到莊守嚴身邊,說道:“師父,他們都死了。”
莊守嚴嘆息一聲,說道:“可惜,否則可以問問他們的來歷。今晚他們闖到這裡,開口就問你的下落。我見他們來意不善,又這般無理,就沒理他們。誰知這些人突然用暗器向我偷襲,拔劍圍攻我。我來不及取劍,就空手和他們相鬥。誰知這八個人竟然個個是硬手。我赤手空拳,一時倒也鬥他們不下。他們仗著人多,分出一人去屋裡搜查,出來說共有三張床,看來你一定在此,然後點火燒了草屋。這八人在江湖中俱可稱高手,而且似乎很熟悉我的武功,又配合默契。我年歲已高,鬥得良久,氣力已然不支,眼見天色已暗,心知你與真憐就將回來。真憐不會武功,你又學藝初成,雖可與他們之中的一人打成平手,但經驗不足,必將落敗,那樣我就得分心救你二人,反會被他們趁機佔了上風。於是決定即便拼著受傷,也要早點結束了拼鬥。
第三章 受藝(9)
“擒賊擒王,我認準了發號施令那個蒙面人,逐開了六柄劍,不顧另一柄刺向大腿的劍,以一招‘瞞天過海’的拳意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