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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奉命行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英雄莫怪,莫怪!”
張尋馬上追問:“奉命行事?奉誰的命令?”
“是奉湘西鎮守使舒大人之命。”
“那姓舒的為什麼要殺柳氏一家?”
“卑職不知。”
“什麼?”張尋語中帶怒,順手一抖手腕,劈下一截碗口粗細的松枝,怒道:“快說,那姓舒的為什麼要殺柳氏一家?”
那黑衣人見張尋切樹枝如切豆腐,嚇得身子一顫,急忙回答:“卑職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見張尋依然不相信,急忙又解釋道:“真的,卑職決不敢騙您!騙您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卑職姓苟,是湘西鎮守使舒爾田大人手下的參軍,這次奉舒大人之命,更換軍衣,從柳氏欽犯……啊,不不不,從柳小姐一家往西進入湖南省交界開始跟蹤他們……唉,是暗中保護。是跟柳小姐要一張要緊的圖,昨日夜裡卑職到鎮守使府中聽候吩咐,舒大人他……他……”
說到這兒,這黑衣人支支吾吾起來,又一味地用一雙狗眼往張尋臉上溜,張尋心中冒火,雙手如鉗,抓牢黑衣人的肩膀一捏。黑衣人一下子吃痛不起,“哎呦”一聲叫出聲來,心想若再不肯和盤托出,只怕琵琶骨要被捏碎,一身武功將廢於一旦,於是再也顧不得回去挨舒爾田的斥罵和皮鞭夾棍,顫抖著聲音道:“舒大人聽說柳小姐不肯交出那張要緊的圖,就說一不做,二不休,命卑職今天在這城外的黑松林中取柳小姐一家的性命。常言道,軍令如山倒,所以卑職不敢違抗,就帶領弟兄們……”
姓苟的黑衣人說到這兒,張尋已經明白這夥黑衣人並非唯“星爺”馬首是瞻的“影子會”成員,而他們跟蹤的目標也不是他七星派掌門人卓正明的義子張尋,而是被流放的“欽犯”家屬柳氏一家。只不過,張尋不明白那個湘西鎮守使舒爾田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那張要緊的圖究竟是張什麼圖?會不會是去“寶石谷”的地圖呢?否則又怎麼解釋為什麼舒爾田遠在湘西為官,卻要派人跟蹤千里之外浙北湖州的柳氏一家,而且奪圖不成竟起了殺心,完全不顧柳家老少已被判了終生流放遠地的重刑?
姓苟的黑衣人見張尋沉吟不語,以為他動了殺機,嚇得不敢再出聲,只是顫動著身子,其他七個黑衣人見頭領這樣,也自噤若寒蟬,心中直叫苦。倒是那姓王的官差以為機可乘,忙討好張尋道:“這位英雄,小的姓王,在浙北湖州周老爺手下當差,這次奉咱大老爺差遣,押送盜竊皇家至寶‘縐雲峰’的欽犯柳簾青的家眷去黔北梵淨山終生流放。從湖北到這兒,已經近一個多月了……唉,這個,這位英雄您老也看到的,小的只是上命差遣,身不由己。一路上我們對柳小姐一家人可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差池。要不是半路上殺出這麼一大批凶神惡煞,小人敢保證柳小姐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不會少半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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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救難(8)
這公差頭目在衙門裡已經混了一、二十年了,最是擅長察言觀色,見風使舵。雖然他不知道張尋與柳墨林到底有什麼淵源,但他想張尋不僅一路相隨,而且此刻又突然現身救了柳墨林,必定是站在柳家一邊的,那麼竭力表白自己對柳氏一家的“好處”,總是沒錯。於是,這姓王的官差頭目便抓住機會為自己辯解了一通,說到最後一句時,甚至還沒忘了狠狠地瞪了那為首的黑衣人一眼。
張尋白了姓王的公差一眼,心道你一路上敲詐勒索,無所不用其極,要不是自己一路上稍施計謀,只怕連柳家老僕婦長死在右手手指上的一金一銀兩隻戒指都要隨著主人指頭的落地而落入公差的腰包了。不過,在遇到黑衣人突襲的時候,公差們倒還能拔刀相抵擋,也算是不瀆職了。所以張尋心想無論公差還是參軍,都是受人差遣的小角色,即使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便強壓對這些人的厭惡,扔下他們,走到柳墨林身邊去。
這時,柳墨林已悠悠醒轉,掙扎著想爬到親人們的身邊去,但卻力不從心,只是癱軟在地上,兀自淚流不已。張尋走近她,俯身輕輕地關切地道:“柳姑娘,請節哀!”
“節哀?”柳墨林一聽這兩個字,眼淚便淌成了河,過了一會兒,才顫聲道:“我家裡人都怎麼樣了?”說著,掙扎又要爬向那十幾具屍體。
張尋見狀,心中十分不忍,輕輕扶住柳墨林,道:“柳姑娘,現在你家裡大概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別傷心,在下張尋,只要有我張尋在,任何人休想再傷害你柳姑娘!”
“只要有我張尋在,任何人休想再傷害你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