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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計劃如此這般地告訴他,江容聽了恍然,接著狠狠地罵:“凌悅你這混蛋!陰損之極!這要我費去多少心思,承擔多少風險?”
“只要梁王肯寫下敕令,交付兵權,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了結?到時你們把責任一推,拍屁股走人,我還要承擔不孝罵名!”
“你放心,我會上奏皇上,請求嘉獎你的功勞,然後佈告天下,到時梁王自然不好怪你。”
江容起身嚎叫一聲:“不必!”
我扯住他:“有一事我還忘了問,江原跟我之間傳言很多,你父王真的相信我們不合?”
江容哼道:“你以為全天下人都跟你們這樣不正常?我父王只相信利益,根本不信你們能怎樣。他倒也不是真覺得你們鬧僵,只是做個順水人情,大家面上好看罷了,可恨還要被你利用!”說罷拍桌走人。
江原在第二天如約而至,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心情看上去十分暢快。梁王在一艘戰船上設宴,親自站在碼頭迎接:“賢侄,一路還算順利?”
江原附耳到梁王旁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大笑:“託叔父洪福,侄兒還遇到了一位貴人,真是雙喜臨門。”
他回身相邀,一個身穿皇宮內侍服飾的人笑眯眯地站出來,他手裡捧著一隻火漆封口的信匣:“梁王殿下,久違了,老奴帶來了皇上的旨意。”
梁王有些謹慎地開啟,臉上漸漸露出既驚且喜的神情,立刻邀請那名內侍上船赴宴。內侍笑道:“殿下不必客氣,老奴急著向朝廷覆命,必須快馬趕回。”
梁王強留不住,便命江容為那內侍送行,自己攜了江原的手上船。江原笑道:“叔父何事高興,可否讓侄兒知道?”
梁王笑起來:“多虧賢侄上書,皇上已經同意我領兵掛帥,與你一同攻打南越了。”
江原驚喜道:“果真如此,侄兒榮幸之至。”
梁王笑道:“這位老內侍與本王是故交,皇上派他來傳信,是要本王安心之意。皇兄手足情深,本王確實也安心了。”他說罷收起笑容,向我看了一眼,“越王,既然皇上敕令在此,你也不用為本王兵權歸屬操勞了。今日我專為太子與你設宴,還望你們握手言歡,一同回朝。”
我冷淡地笑:“舅父,若不是你,我跟太子不會起爭執。你與太子私下勾結,不怕甥兒回朝參你一本?”
梁王面色一沉:“皇上聖旨已下,自然表示預設我與太子的協議,何來勾結二字?”
我笑笑,自己坐到貴賓席上:“甥兒並沒有接到皇上旨意,是不是表示我可以繼續留下,直到舅父交出兵權為止?”
“你!”
梁王正要發怒,被江原勸住:“越王愛逞口舌之快,叔父何須與他一般見識。侄兒也沒收到回朝的命令,正想多叨擾數日。”
恰巧江容匆匆踏進船艙,梁王斥他道:“磨磨蹭蹭,賓客已到齊,難道還需為父宣佈開宴?”
江容急忙小跑到席上,端酒道:“父王聽說太子與越王有些小誤會,心中十分焦急。特意別出心裁,請二位共在一艘船上赴宴,望二位兄長為我魏國社稷同舟共濟,乘風破浪。”
江原笑道:“多謝叔父心意,只為容弟這祝詞之誠懇,我願與越王共飲一杯。”
我端酒冷笑:“酒要喝,本也要照參,皇兄勿怪。”
江原乾脆地喝光杯中的酒,“拍”地放下酒杯:“不怪!”
江容立刻陪笑道:“越王公私分明,實乃社稷之幸!今日不談國事,只論情誼!”他舉頭飲罷,拍手叫來一隊舞女。
隨著樂聲響起,舞女們翩翩起舞,席間僵冷的氣氛才漸漸緩和。陪坐的梁王府將領被轉移了注意,都紛紛盯著舞女輕紗下的腰肢。江容又在樂聲中邀了幾次酒,酒席上的話題熱鬧起來。
江原湊到梁王跟前,不斷與他談話飲酒,引得梁王大笑,兩人都不大理會我,連眼神都懶得向這邊掃。
船艙中帷幔飄揚,舞女裙襬紛飛,遮住瞭望向艙外的視線。我向後靠在一根立柱旁,挑開帷幔偷眼望向窗外,知道船身已經不知不覺離開海岸。
江容坐在我身邊,顯然也知道船在開動,面上笑得隨意,手指卻在不住發抖。他捏住酒杯跟我相碰,灑得身上斑斑點點。我立刻托住他的手,接過酒杯:“多謝臨淄侯。”低聲道,“你怎麼抖成這樣?都準備好了?”
江容點頭,白著臉道:“我實在緊張,只怕父王發覺。”
我提過酒壺給他壯膽:“你父王正與江原聊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