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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的確也需要對原有水軍重新篩選。”
荀簡道:“範平將軍堅決反對,他認為原有水軍戰鬥形制已成型,只須在此基礎上加強訓練即可,沒必要推倒重來。這件事在軍中爭議頗大,臣也以為此舉冒險,所以大家都在等殿下來決定。”
我看江原:“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江原事不關己道:“越王是東海統帥,比魏國任一人都通曉水戰要領,何須再問他人意見?”
我知道他是有意讓我獨斷,便笑道:“兵事相通,怎能不問?看來太子殿下也不能立刻決斷,不如我們去實地勘查一番。”
江原起身笑道:“你自去軍營,我要去淮河邊看看。”我挑挑眉,帶了裴潛與他一同出城。
東海水軍平日的駐守之所都在淮河及其支流經過的平原上,這片區域水道縱橫複雜,淮河的幾大支流潁、淝、渦、泗都集於附近,算是魏國能集訓水軍的最佳地點。揚州城北的淮山是座低矮的小山,最高處不過七十丈,然而綿延數里,將淮河由此處改道向北,形成了較他處湍急的一段水流。
趙敦誠封鎖了上下游的水陸要道,選中這段水域用以考驗新兵水中功夫,平日訓練則將新兵集結在淮山腳下方圓數里的平原中,相當隱秘地避開了南越耳目。
我對趙敦誠的做法有些滿意,但是沒有表露出來,只道:“聽說趙將軍要把東海原有水軍併入新軍?”
趙敦誠肅然道:“是。末將認為東海水軍訓練形制太舊,若不徹底更新,將無法適應強烈的水上對抗,最多隻能在淮河中打轉,根本衝不到長江!”
我淡淡道:“趙將軍在山東安逸太久,難道忘記了士兵最忌更換上司?戰場上士兵若不夠信任主將,不肯在主將帶領下衝鋒陷陣,就對軍隊意味著滅頂之災!技巧可以練,但這種毫不猶豫將自己性命交託在對方手裡的信賴,不是靠短期訓練可以練出來的。”我見趙敦誠沉默,拍拍他的肩膀,“走!與我去水軍大營中轉轉!”
趙敦誠遲疑:“殿下,新兵這裡……”
我笑:“燕七呢?把他放出來替你督導新軍!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和裴潛都是燕騎營中精銳,只是一時還不熟悉水戰,只要趙將軍肯耐心教導,他們一定會成為你得力臂膀。”
趙敦誠頓時赧然:“殿下,日前的事,若不是末將出言不當……”
我止住他:“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要提起了。”回頭命裴潛去找燕七,便拉著趙敦誠去了東海軍營。
不想剛到轅門下,便有數名千夫長前來請命,他們當著趙敦誠的面,向我表示不服氣他的治軍方案,弄得趙敦誠極為尷尬。
我微笑著聽完他們的話,故意問道:“諸位不願接受趙將軍的練兵方式,可是覺得強度太大?”千夫長聽了微愣,立刻紛紛否認,嫌看扁了他們。我又問:“那麼是害怕訓練中落後於新兵,丟人?”
千夫長們生氣地嚷:“笑話!咱們整日摸爬滾打,還比不過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子?”
我笑起來:“既然都不是,那是嫌趙將軍資歷不夠,無以督導大家練兵?”
一名千夫長不滿地看看趙敦誠,抱拳向我道:“殿下!趙將軍初來時在軍中演武,大家無不服氣他水戰功夫。只是他一個念頭就將大夥多年辛苦推翻,讓我們還如新兵一樣重新訓練、接受選拔,這樣做法難道不傷人心?”
我嚴肅起來:“誰說老兵要重新選拔了?千夫長還是千夫長,該帶什麼兵還帶什麼兵,本王何曾說過要有變動?大家為國流血流汗,身上的刀疤就是明證,何用重新選拔?”
千夫長們頓時喜形於色:“殿下,這麼說,都不用變?”
我鄭重點頭:“本王令出如山。不信的話,要不要給你們立個字據?”眾人急忙擺手,都道不敢。我嘴角一翹:“不過,不變歸不變,老兵還是要接受訓練!”一指趙敦誠,“從今日起,你們都要與新兵一起接受趙將軍分配的訓練任務,不得倦怠!等到初訓結束,新兵老兵要按新戰法試比高下,誰做得好,派誰做先鋒進攻長江!”
千夫長們一陣歡呼激動,滿口答應下來。
我笑對他們道:“千夫長是軍隊的骨幹力量,衝鋒陷陣時若沒有你們,軍心不齊;而趙將軍是為軍隊磨槍的人,沒有他訓練,衝鋒時就不夠勁力,反過來被敵人制住!趙將軍初來乍到,人地生疏,到現在都沒與妻子團聚,你們可不要合夥為難他!”
千夫長們大笑:“殿下放心!兄弟們再幫他找十個八個,誓叫他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