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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忍耐力便差了很多。
記不清是第幾次竹板落下,劇痛巨浪般將我吞噬,我仰起頭,身體幾乎要繃至極限,眼前頃刻漆黑。
過了一會,耳中聽得竹板落地的聲音,執刑侍衛的聲音驚慌道:“啟奏陛下,再打下去,恐怕……”
我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倒在地上,身體貼著冰涼的地面,後背卻如火燒一般。我雙手慢慢試著撐起身體,有人已經踹飛了侍衛,快步走來。
我被江原慢慢抱進懷裡,接著聽見他冷酷的聲音:“打夠了,還不滾出去!”
那侍衛惶恐地退後幾步,卻跪地不敢出門。
溫繼急忙出列道:“越王身體不足以承受二十笞刑,懲戒效果已足,懇請陛下寬宏!”周玄等人見情勢如此,也全都出列求情。
江德方問那侍衛:“還剩多少?”
行刑侍衛慌亂道:“稟陛下,已執刑十七次,還、還剩三次。”
江德道:“好,今日看在諸卿求情面上,刑罰便改為十七次。張餘兒即刻宣太醫為越王治傷,周卿、溫卿隨朕去書房,餘人退朝罷!”他說著步下臺階,轉入內殿。
梁王等人都立刻走出大殿,江進看我一眼也出殿,只有宇文靈殊似乎欲來關切,看到江原目光,只說得一句:“阿弟保重。”也隨眾人走了。
溫繼搖搖頭上前低聲道:“皇上也有難言之隱,殿下莫怪,若有用到老臣處,儘管開口。”說罷便尾隨江德進入後殿。
周玄最後一個離開,經過我時,目光的銳利似乎略有收斂,看我一陣道:“可惜太弱。”也轉入後殿。
我靠在江原身上,微微挑起嘴角想笑,忽覺滿口血腥,原來嘴唇都已經咬破。
江原的表情像裹了數十丈堅冰,一陣陣向外散發寒氣:“還笑!終於吃到苦頭了,這滋味如何?”
我慢慢眯了下眼:“心情舒暢,打得痛快。”
江原輕輕把我的單衣虛攏上來,蓋住上身,狠狠道:“那我真該請求父皇打滿一百下!等把你小命打掉,看你還怎麼痛快!”
我笑,嘴唇上的血都蹭在他身上:“太子殿下,你捨不得。”
江原冷哼:“我此刻手裡要有劍,現在就把你這滿天亂攪的舌頭割下來!”
一個小內侍恰好走過來,恭敬把收走的佩劍送上,小心道:“二位殿下的佩劍。”
江原無語,一把抓過龍鱗和流採。我忍不住發笑,可是全身疼得彷彿要散架,反而悶哼了一聲。江原厲聲對那內侍道:“你到我府裡去傳話,就說越王受了笞刑,傷勢嚴重,叫憑潮即刻去越王府等候!傳慢了小心你的腦袋!”
小內侍唯唯應聲,撒腿跑出大殿。江原將兩把劍都掛在自己腰間,冷冷問我:“到宮門外才能乘車,你還走得動麼?”
“不如你揹我?”我挑了一下眉毛,自己忍住疼痛,慢慢向大殿門口走。
江原把我拉住,面無表情地蹲下:“上來!”見我不動,他又哼一聲,“你已經夠丟人了,我不嫌更丟人一次。”說著將我雙手拉過他肩膀,手臂輕輕分開我的腿,託了起來。
他揹著我邁過大殿高高的門檻,恰巧太醫在張餘兒引領下匆匆走來。張餘兒表情驚訝,但立刻小心詢問道:“太子殿下,王太醫來了,是不是把越王殿下安置到偏殿?”
江原語聲沉冷:“你轉告父皇,我府裡自有大夫,不勞太醫費心!”
我一路上伏在他背上,忽然想起什麼,便小聲開口道:“太子殿下,我贏了。”
江原怒道:“你贏什麼了?你指朝堂上對我說話不留情面,自己逞能被打了板子,我還得先不跟你計較,找人治你的傷?”
我低聲:“你真以為我走不了麼?你揭我傷疤也揭得夠狠了罷!”
江原冷笑:“如此還阻止不了越王殿下一往無前,自討苦吃!你以為朝中除你便沒能帶兵的人了?”
我已經疼出一身冷汗,輕聲道:“別忘了我們約定過不管朝中最終如何決定,都要無條件支援對方。”
江原加快腳步道:“本太子揹人還是第一次,越王殿下小心我分神把你扔下去!”
我一笑,閉嘴不語。
回到越王府時,憑潮早已經在房中等候。見到我慘狀後不出意外地數落一遍,邊數落便邊麻利地上藥:“幸好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只傷了皮肉,沒動筋骨!越王殿下,叫我怎麼說你?剛開的藥還沒吃完,就迫不及待去挨板子,請問您腦袋裡面是不是裝滿了漿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