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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的目光似乎有小半偏移了方向,附近的憑潮卻充耳不聞,還在專心一志地釣魚。我咬牙,岸上的將領們未必弄得清原委,倒是這小子淡定自若,一定是全聽到了。我放開裴潛,拍著他陰笑:“這是個好主意,你等著,看你大哥大展神勇罷!”
我站起來,敲敲旁邊的銅鉦,對岸攻船計程車兵多數已經攻上船,少數還在水裡,聽到收兵紛紛往回遊,趙敦誠身邊的副手不忘從旁提醒新兵保持隊形。
等到一眾士兵又回到原處,我皺眉看著他們道:“既沒穿戰甲,又沒拿重兵器,動作尚且如此之慢,等到真刀真槍時,你們還爬得動?”
沒登上船計程車兵們都面有愧色,可是已登船的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水平多差。一個暫領什長計程車兵小聲嘟囔道:“趙將軍說我們速度不差。”
我冷笑:“不差?你問問趙將軍,他帶甲的話多久上船?有沒有見過越軍攻船,知道他們有多快?趙將軍言語鼓勵你們,倒被用作不思進取的理由了?攻船練到第三天還是毫無進步,之前一個多月的體力白練了麼?”
沒有人再敢作聲。
我對趙敦誠道:“趙將軍,從現在起以伍為數。全伍攻上船的可以多休息,一伍之中但有一個沒在規定時間攻上船,稍事休息後,全伍隨再下一輪繼續進攻!”
趙敦誠嘶聲領命,我對裴潛道:“你代趙將軍指揮,讓趙將軍進艙休息一下。”裴潛緩過勁來,高聲答應。
我轉身正要把趙敦誠讓進船艙飲茶,一個護衛來報道:“海門幫十當家求見。”
趙敦誠立刻會意,急忙道:“殿下,末將去看一下燕七將軍訓的怎樣了。”
我笑道:“燕七燕騎軍出身,那些人又是趙將軍精挑細選而來,雖說訓練艱苦百倍,要求也高,但想來一定比這些普通水軍進步神速——趙將軍去看看也好。”趙敦誠滿面欣喜地謝過我,叫上親兵匆匆離開。我這才命護衛道:“快請。”
揚塵在海門幫混得久了,比過去精明成熟不少,渾身還多了幾分豪氣,因為長期在船上,面板也變得黝黑。他見到我先是微微一愣,接著立刻下拜,笑道:“揚塵見過越王殿下,殿下好風采!”
我扶住他,也笑:“什麼風采,這身亂七八糟的打扮麼?論排行我該叫你十弟,十弟何必見外?”
揚塵聞言微笑,正色道:“情雖如此,不能逾越。他日殿下到海門幫時,揚塵一定與殿下兄弟相稱!”
我故作不悅:“那你到了太子面前,一定更是口稱屬下,頂禮膜拜了?”
揚塵並不否認,笑著道:“這是自然,不論身居何位,揚塵永遠是太子府的人。不過太子殿下倒完全以越王殿下的事為重,小人剛到才城中,太子殿下便說您有要事相囑,命我先來軍營。不知道海門幫有何事可為殿下效勞?”
我冷眼看著揚塵滴水不漏地把話扯回,心想江原這隻狐狸到底要在窩裡養多少隻小黃鼠狼?看過憑潮那搜刮人脂膏的斂財狠勁,見慣落煙小小年紀在官場與軍中兩邊得意,今天又見識到了揚塵的圓滑縝密。怪不得江原選中他進入海門幫,一個被明顯安□去的角色,明擺著是朝廷的人,竟還是在幫中混得如魚得水,聽說如今幾乎成了公孫叔達的智囊。
我當下換了一副無奈憂心的表情道:“揚塵,你去過長江水道了罷?”
揚塵立刻道:“小人剛從南越回來,在建康等大城新開張了幾家酒樓,那裡安插的人手已經開始按計劃行事。”
我讚許幾局,揮手一指河岸邊停泊的戰船:“那你也該看到了南越的戰船。你看魏軍這幾艘破船,如何能與南越堅固的大船相抗?精良的水軍可以依靠嚴格訓練得來,可是如果裝備不夠精良,只會白白折損我將士,怎對得起他們這般揮汗如雨?每想到此處,我不能不日夜憂心。”
揚塵看看那些船:“小人的確見識到了南越水軍,他們船隻規模之大、之堅固,我國遠遠不及。朝中引以為傲的白澤、飛廉戰船雖堅固,可是論體積只能算中型,不能與大船相爭。只有山東梁王手中還有幾艘可與之相比的大船。”
我搖頭:“梁王大船表面巨大,卻不夠堅固,若遇越軍鑿船,只剩坐以待斃。”
揚塵會意:“那殿下之意,是要海門幫幫忙造船麼?”
我道:“溫相找來的造船能手雖然經驗豐富,畢竟精力有限,如要同時造大量船隻必然力不從心。我這裡有給公孫老大的一封信,請他利用幫內渠道,多方探聽南越人才工匠,請到魏國為我所用。此時雖然緊迫,但不便使用細作,還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