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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
“不!”趙敦誠急忙抬頭,“末將犯下大錯,殿下卻如此寬宏,末將再是愚魯,也不會不知感激。”
我目光微閃:“那麼你是有難言之隱?說出來,我會盡全力為你解決。”
趙敦誠一驚,臉上流露出敬佩神色,和盤托出道:“不瞞殿下,末將的家眷都在臨淄城中。這次山東各地主將領之所以全部回臨淄覆命,也是擔心王爺一時怒火殃及家人。”
江原和我對望一眼,也問趙敦誠道:“主要將領中,可有誰是單身一人?”
趙敦誠想了想:“沒有,大家的父母妻子都在臨淄,平日錦衣玉食,深受王府惠顧。其中有幾個主將無父無母,還是王爺親自做媒,為他們娶了府中文官的女兒。”
江原低哼:“叔父果然留了後手,我還要寫信及時奏告父皇,請他再想對策。”他冷冷對趙敦誠道,“趙將軍,你無論回與不回,都已於事無補,還是死心塌地歸順朝廷為好。你的家眷朝廷自然會盡力解救,但我事先跟你講明,萬一梁王執迷不悟、自取滅亡,還請你心中有所準備。”
趙敦誠聽罷,心中似在交戰。許久,終於再拜道:“末將願全心歸順朝廷,將功折罪。”
我道:“好,這才是武將本色。趙將軍,你那些屬下可聽你指派?東海郡方向果然還有伏兵?”
趙敦誠照實道:“除幾個親將外, 餘人均是梁王府親衛。據末將所知,伏兵只有這一路,至於王爺是否另有安排,不得而知。”
我一笑:“沒關係,山東全境防衛已解除,梁王目前也只有親衛可指揮。我的部下很快便能來到,你隨我們騎馬去碼頭,萬一梁王親衛追上來,趙將軍可以下令,不等他們明白過來,我們已經上船了。”我拍拍燕騮,向趙敦誠道,“上馬!我帶你一程。”
趙敦誠慌道:“末將不敢。”
江原卻已經面色不善走過來:“這個時候還囉嗦什麼!不敢上越王的馬,我來帶你好了。”趙敦誠大驚,江原卻已經抓住他扔到烏弦背上,然後自己上馬抖開韁繩,“走罷!”
我心情古怪地騎上燕騮,一路想到江原的心理,頗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反過來調侃他,見趙敦誠連動都不敢動,看上去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還是撇撇嘴作罷。
我們順利到了碼頭,只見那裡泊了一隻中型海船,裴潛正在岸邊東張西望。我不由喜悅,立刻拍馬向他奔去。裴潛看到我,驚喜地跑上來拉住燕騮韁繩:“太好了,我剛到沒多久!”接著又得意道,“我在船上學到不少東西,還掌了一會舵呢!”
我摟摟他:“你有多少話,上船再說。”
“哎?”裴潛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個傢伙是誰?他跟太子殿下乘一匹馬!燕七他們呢?”
“無禮,那是趙敦誠趙將軍,以後要跟你一起訓新兵。燕七他們走另一條路了,我們到揚州會合。”
裴潛這才“哦”了一聲,上前跟江原見禮。江原不滿道:“你這小狼崽子,這麼大的事居然不稟告!以後越王有什麼密令,先徵得我同意才能做!”
我扯開他,把裴潛拉到身邊,橫眉道:“你耍什麼威風,我越王府的事務還輪不到太子殿下插手罷?”
江原眯眼靠近我:“你大概忘了,我是儲君,有權利協助皇上管理朝政。”
“那你也有權利代皇上做主?連皇上都不過問我的軍務。”
江原狠狠把腳下一顆半大岩石踹進海里,然後快步登上海船,把甲板踏得鏗鏘作聲。
我在他身後道:“太子殿下,小心你的腳趾。”
趙敦誠剛下馬,又被我犯上不尊的言論驚到,半天緩不過神。我朝他溫和地笑:“趙將軍不要誤會,太子殿下只是拙於言辭,倒不是愛暴躁的人。”
裴潛正要牽著燕騮和烏弦上船,聞言衝我耳朵小聲道:“你真陰損。”
我充耳不聞,帶著趙敦誠上了船。舵手收起船錨,揚起風帆,很快掉頭向南。
船艙裡,我先是向趙敦誠分析起當前局勢,又說起越魏兩國力量對比,優劣所在,趙敦誠果然很快聽得入迷,時常在關鍵處不自覺地插上兩句自己的觀點。最後逐漸與他談起魏國水軍現狀,我慢慢道:“趙將軍,南越水軍四十多萬,而且常年訓練,水戰經驗豐富。魏國不說能力,即使加上山東水軍,總數尚不足二十萬。你想這是多大的差距?”
趙敦誠沉思道:“殿下,我國地處北方,平原多,良馬多,歷來長於騎兵,水軍不佔優勢。即使短期內數量得到提升,技能不夠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