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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冷然看他:“太子殿下,記得不要再考驗我的感情。如果你不是太子而只是個普通人,我根本不用為你瞻前顧後。”
江原聽了微怔,接著便笑,這次笑得很溫和。兩手便抓進我潮溼的頭髮,很快地揉了幾下,溫聲道:“凌悅,我不擔心,因為你從來都是一員福將。”
我心裡莫名一動,情緒竟被他感染,呆了呆道:“我還從沒聽過這種誇讚。”
江原挑挑眉:“你居然也有沒聽過的奉承?傳聞越凌王為人張揚,素喜部下逢迎拍馬,難道都是假的?”
我淡淡地笑:“原來我過去的名聲是這樣的。”
江原故意追問:“你不知道?”
我微笑:“提起來難免懷念,如今都快忘了當時的心情。”
剛才那艘南越戰船行至江心,經過我們眼前,向著下游駛去,顯然是為援救走水的船隻,並沒發現這邊岸上有可疑人物。
江原於是大膽起來,動手揉捏我,嫉恨道:“那時你很得意,我很失意。提起越凌王的名字,直想將之碎屍萬段!”
他說得狠毒,我此時聽來卻覺溫暖,勾唇道:“太子殿下,你只看見表面風光,可知道我背後壓力多大?以當時形勢,若不仗著軍功大膽放肆一些,稍顯得軟弱謙遜,更會束手束腳施展不開。而且我表現越輕浮,越會讓一些立嫡派傾向動搖,支援皇兄繼位的就會增多。”
江原力道加重,箍住我腰間,似乎恨不能將過去那個我掐死:“越王殿下,原來更不爭氣是你!我沒見過有人如此自毀。記得還有你淫…亂後宮的傳聞罷?”
我無奈地一嘆:“那個是真的冤枉。起初是我逼著人誇,後來將士們投我所好,當然什麼都說得出來,久而久之,連自己也習慣了。”忽然想起最後一次指揮襄陽軍隊出戰時的情景,“只有幾個特別耿直的怎樣也學不會,還以為我是真的在意。記得過去每次集議,必先有人爭相拍馬,我在心裡拼命忍住好笑。實在太過分了,宋大哥便出面……”
我立刻住了口,扭頭對江原笑:“這些還是不提為好,其實你該慶幸我終於得到報應了。”
江原卻收起笑容,深深地看著我:“凌悅,以後還會有很多真心敬服你的下屬,卻不會再有壓制猜忌你的君王。”
我再扭頭,把目光投向別處:“別迷惑我,這麼好聽的話,我也從沒聽過。”
江原轉過我的臉,笑容裡露出無恥本性:“那你準備如何回報?”
我一把推開他,卻遙見對岸江面上又有船沿江而下,立刻重新拉過江原翻找:“火折!”這船體積略小,船上人數也少,是一艘用於巡邏的快艇。
江原很快從靴筒旁掏出一支細竹筒,點亮了裡面的火折,朝我眨眼道:“越王殿下,你早該想到把船引來。”
我哼:“先前那是戰船,上面必然有不少士兵,躲還來不及,這條才是我們要等的船!”
我接過火折,慢慢移動手臂,火光在黑暗裡劃出特定的軌跡。不斷地重複動作,那艘船終於有了反應,開始調轉船頭向這邊滑來。
船頭上立著三兩個下級將領,他們正擎著火把極力向這邊探視,似乎想弄清岸上究竟。我整了下衣衫,不等船舷靠岸,已經先發制人,冷冷向船上喝道:“你們是哪個軍營中人?屬何人管轄?為何累本官等到現在?”
船上幾人驚詫地面面相覷。船隻靠上碼頭,他們匆匆下船,看清我和江原身上服飾後,其中一人帶頭抱拳道:“兩位大人不知是否誤會了什麼。我等奉命沿江巡查報信,並未接到其他命令。”
我冷聲道:“既然如此,帶本官去見霍信。我倒想知道,他還把皇上放在眼中麼?”
幾人聞言惶恐起來,小心道:“我等是蕭忌將軍屬下,大人要見霍大將軍,可能還需蕭將軍引見。”
我隱約想起蕭忌好像是霍信麾下一名偏將,卻實在不記得這人長相,於是問:“蕭忌在何處?難道也在歷陽城內?”
“不,蕭將軍接到下游偷襲急報,從陸上帶兵馳援去了。”
“你們又往何處報信?”
“回大人,蕭將軍怕敵軍從海路脫身,我們正要沿江而下,知會沿岸駐軍駕船堵截。”
我與江原交換了一下眼色,肅然道:“我與燕大人在江邊目睹了全部襲營經過,你可知道敵方從哪裡來?人數多少?”
那將領如實道:“敵人來得突然,兼之我軍忙於滅火,混亂中辨不清來人數量。據前線斥候來報,敵軍應不足百人,只是個個身負絕藝,極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