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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傳令完畢,低聲續道:“針對江陵、江夏等地的軍隊已經全部到位並原地待命,一旦發現這幾處有支援襄陽的意圖,立刻展開攔截。雖然大型船隻暫時無法投放到長江,所幸襄陽在上水,越軍要逆流支援也不容易。此外,只有再設法進一步拖住建康兵力,令襄陽真正變作孤城,我們才能有勝算。”
江原會意,摟住我的肩膀道:“你別擔心,父皇雖然有些心急,但還理解我們的意圖。對於襄陽之難攻,出征前早便有所準備,朝中某些不知兵的文臣影響不了。”
我沉默地點點頭,又朝襄陽望了一會,伸出手:“下雨了。天氣轉暖,江水也快要上漲了。”
江原用斗篷遮住我,拉我向山下走,笑道:“跟我回去巡視一遍營地。你說若是陰雨不斷,城內的馮栩會不會抓住這個機會?”
“若是我,一定要雨夜突圍,或者選擇偷襲敵營。最好還要與襄陽城中取得聯絡,以便於彼此呼應。”
江原狡黠道:“那好,告訴箕豹營,近期若有人偷偷出城渡水,千萬不要察覺。”
我不覺一笑,下山牽住燕騮:“但願你的算盤打得準。”
江原猛一把扯住我問:“怎麼是我的算盤,難道沒有你的一半?”
我腳抬在半空,不妨被他扯進臂彎,差點仰面滑倒。江原煞有介事地從後面接住,輕輕噬我耳垂,鼻息噴在我頸中:“越王殿下,還是這樣不小心。”
我橫他一眼:“太子殿下,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湊巧在我後面?”
江原絲毫不要臉面地笑:“你我心有靈犀。”
我反肘將他推開,重新上了馬。剛要展開韁繩,江原已經隨之躍上來,從後面摟住我的腰:“我們同乘一騎。”
“混賬!烏弦就在那邊。”
江原嚴肅道:“它最近有些懶,我疑心它懷上了你家燕騮的小崽。”
“什麼?”我吃驚地望望烏弦,又看燕騮,將信將疑,“怎麼可能?以前從沒……”
江原表情十分正經:“經常一起放養的馬匹中,只有你的燕騮沒騸。騎兵坐騎中不少母馬,說不定每一匹都……”
“喂!”我高聲為燕騮辯護,“它是戰馬,又不是種馬!”
江原發笑:“你以為自己遲鈍,燕騮就沒有開竅的時候?”
“你!”我想了想,恨恨道,“是你把它教壞了!”
江原本來在笑,聞言狠掐我的腰:“凌悅!”掐了還不解恨,又霍霍磨牙,“滿嘴胡言!”
我見他如此氣急敗壞,於是將方才的話回味一陣,不覺伏在燕騮背上大笑起來。直走到轅門附近下了馬,好容易收住笑聲,卻仍將嘴角扯得發酸。
江原撇了一下嘴,不屑地哼道:“真是幼稚!這麼句話就笑了一路。心情總算好些了?”
第百〇五章 鏖戰襄城(下)
我板起臉回頭:“我是為燕騮高興!不過你可不要騙我,如果明年烏弦生不出小馬駒,唯你是問。”又想了一下,附在他耳邊,“還有一句話你說錯了,我哪裡遲鈍?”
江原聽了牙齒露出來:“我錯了,越王殿下非但不遲鈍,還很敏感。”
我哼了一聲正要反過來揶揄,抬頭見到燕騎營的人,只得閉嘴不言。燕飛笑嘻嘻地當先走過來行軍禮,眼珠在我臉上轉了幾轉,接著一臉鄭重道:“兩位殿下又是不說一聲便出營,讓屬下以及燕騎營和箕豹營的兄弟們好不擔心。”
江原絲毫不買賬:“擔心?樊城越軍已經被圍困城中,難道你們佈置的防線有所疏漏,讓對岸的人渡河了?”
燕飛驚得一跳,急忙辯解:“殿下明鑑,此事絕對沒有!箕豹營日夜在江中巡視,燕騎營在岸上巡視,絕無任何疏漏!”
江原面上不辨喜怒:“那就好。我現在與越王去各營地巡視軍隊,回來之後,你將燕一以及掌管箕豹營的燕七叫到中軍帥帳,我和越王另有安排。”
燕飛立刻領命,灰溜溜地退下。我看見與他同來的幾名燕騎軍都在偷笑,朝他擠眉弄眼,察覺到我的視線,才又收斂,齊齊向我和江原告退。
江原瞪著他們走遠,不悅道:“燕飛這混小子不務正途,比燕七差遠了,恐怕難有出息。等閒下來,還是另在營中物色人選放在身邊培養。”
我隨口道:“跳脫有跳脫的好處,或者更善於隨機應變。何況太子殿下不是也有不務正業的時候?”
江原不置可否地看我一眼,抬腳走在前面,過了半晌忽然道:“被你提醒,好像我帳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