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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聽說指點他武藝,絲毫沒有往日的興奮,倒好像喝了一碗苦藥,可憐巴巴地追問,“您那塊令牌準備何時還給太子殿下?”
我眨眨眼:“當還時還。”燕飛嚎啕大哭。
乘馬畢竟遠快於徒步,不出兩日便來到襄陽附近,卻見路上行人比過去稍多,多數肩背行囊,都朝著襄陽而去。我下了馬,有些好奇地混在行人中,走了不久,只見不少百姓聚集在城下叫門,似乎是想進城避難。而襄陽城門全都緊閉,城頭上有將領朝下面大聲喊話,要他們去往他處。
百姓越聚越多,有人大喊:“郡守大人呢?我們要見郡守大人!”
將領道:“尚大人公務繁忙,無法抽身前來!鄉民請回,等到打退對岸魏軍,襄陽自然開倉放糧,接濟百姓!”
其中不少百姓紛紛道:“我們是從夷陵等地逃難而來,夷陵正受魏軍騷擾,為何襄陽不救?”
將領肅然道:“魏軍就在對岸,襄陽軍事重地,不能輕易分兵!”
百姓憤怒起來:“襄陽重地,難道就能將夷陵拋給敵軍?襄陽城外駐軍無數,為何眼看百姓餓死,不分軍糧,不發援兵?”
城頭將領來不及說話,已經又有人帶頭道:“郡守和統帥不顧人死活,我們何不去城南大營請求分糧自救?”鬨然一聲,不少人恍然大悟,又都向城南半山的大營湧去。
我隱於一邊,趁亂放了手中的馬,悄悄抽身遠離。等到夜幕降臨後,才遊至江對岸,來到樊城叫門。城門守軍認得我,急忙放下吊橋迎我進去。我走進統帥官邸,早有護衛前去稟報。我回到臥房,剛剛脫掉溼透的衣服,正在擦拭身體,江原便一臉陰沉地走進來:“越王殿下,回來得好早啊!怎麼不多離開幾日?”
我披上裡衣,笑道:“豈敢,我心裡無時無刻不掛念襄陽局勢,事一辦成,便急著回來,連箕豹軍和燕騎軍都甩在後面。”
江原一把將我扯到身前,狠狠道:“你以為我便治不了你?一軍統帥,說做什麼便做什麼,還有沒有人比你更隨便?我這就上奏父皇,免去你的統帥職位,在我軍中做司馬!”
我裡衣來不及繫上,在他一扯下驟然滑落,急忙低身去撿。江原冷笑一聲,攔腰將我抱住:“越王殿下,命都不要,還要穿什麼衣?”
他手一用勁,我不防悶哼一聲,身子向後弓起,怒道:“混賬!”
江原卻乘機低頭,在我喉頭狠狠咬下:“我還有更混賬的事!”說著將我拋到床上壓住。
他手下很重,吻得也惡毒。我被他弄得不時發疼,抬起的手臂上居然處處帶著血暈,強忍著全身翻滾的熱浪喘息道:“你瘋了麼?”
江原重新把我抱起來,眼睛血紅:“越王殿下,你還敢問!”
我吐了一口氣:“都不管我有沒有受傷?”
江原猛然停住:“哪裡?”大概見到我戲謔的神色,他立刻將我掐緊,“還敢騙我!”
我低笑:“不騙你騙誰?”
江原怒氣不知何時消散,居然長嘆了一聲:“凌悅,我每次都要被你敷衍過去。”
我道:“寧願是我敷衍你,而不是你敷衍我。”
江原低哼道:“田文良已經來了,你還不知道罷?”
我驚訝:“這麼快?”
江原攬住我,貼在身上,嚴肅道:“明天千萬不能告訴他你去見了江陵郡守!”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田文良衣著光鮮地進了議事廳,見我回來,顯得十分親切:“越王殿下為了勘查地形,居然連續多日露宿野外,老臣佩服不已。改日一定奏報皇上,請他褒揚殿下品行。”
我笑著打發他:“田大人過獎了,這是分內之事。”轉頭便詢問江原襄陽情勢有何變化。
江原十分配合地詳細說明,還命人抬出沙盤解說蜀中與漢中軍隊走向。快到晌午,小兵來報午膳已好,田文良終於坐不住,藉故離開。江原冷聲道:“我就不信他還能一天寫一封奏報。”
我倒沒太在意田文良,只是盯著沙盤中的襄陽沉思。由於有當地世族配合,蜀中進展順利,除了部分城池仍在與魏軍對峙,沿江重鎮幾無阻礙。程廣率先帶領軍隊攻打夔關,又按照江原指令,分出小股軍隊騷擾夷陵,在當地籌集軍糧,併到處散佈訊息,令附近百姓恐慌之餘向襄陽逃難。我昨日所見的流亡百姓便多是夷陵民眾,然而某些領頭鼓動者卻非單純的逃難百姓,而是早已被人收買。
我對江原道:“這一招的確陰毒。流言持續氾濫,百姓不斷湧來,只要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