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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既然你開口,朕便准奏。”轉身冷冷對楚尚庸道,“就麻煩楚相擔任朕的特使,動身去建康與江原談判罷——跟他們打交道,你不是最為拿手麼?”
楚尚庸連聲稱諾,與趙謄指派的另兩名使者離營而去。趙謄與霍信等將領進帳商議,只留下趙葑在帳外,似乎並沒有叫他參與軍機的意思。趙葑一聲不吭地走到我身邊,摒退了趙謄計程車兵,獨自扶我走入他自己的營帳。
一進帳門,我便覺支撐不住,猛地嘔出一口血,向地上軟倒。趙葑手臂忽沉,大驚叫道:“二哥!”我聽到他的聲音,稍稍恢復意識,支撐著起身,走到臥榻邊才躺下來。趙葑奔到帳外喝道:“叫軍醫!”
只聽片刻方有人回:“陛下有命,醫藥有限,不須為國賊浪費!”趙葑無言,重新走回來,猶豫一陣,為我蓋上一條棉被。
我半昏半醒地躺了片刻,終於眩暈的感覺稍減。微微睜眼,只見趙葑已脫去身上的魏軍服飾,坐在我身邊發呆。營帳中出奇安靜,對比起來帳外便分外嘈雜,彷彿士兵們正在為什麼而急切地行動。但是趙葑似乎並不關心,也不打算參與。
他察覺我清醒,臉上流露出些許驚喜:“我,我去給你倒水……”他很快端來一碗涼水,解釋道,“這裡已經數日不起炊了。”
我就在他手裡喝了幾口,重又躺下,低聲問:“你為什麼不參與議事,是不是被排斥?”
“沒有。”趙葑目光躲閃了一下,看見我的眼神,這才承認道,“大哥當初請求儀真公主出面,其實本就是假意歸降。後來見江原不接受,曾想將她扣作人質,我沒有同意,大哥十分生氣。這次我獨自從廣陵脫身,他也認為是我受了儀真蠱惑,有意將廣陵拱手讓人。”
“所以你為了取得趙謄信任,答應刺殺我?”
趙葑飛速抬頭,聲音有些激動:“我還有別的選擇麼?大哥再有錯,他也是南越君主,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越!”
我追問:“如果這個君主只為滿足私慾,根本不為國家著想呢?”
趙葑一愣:“什麼意思?”
我嘆息:“你難道相信他的話,認為是我害死了父皇和母后?”
趙葑反詰道:“我又為什麼相信你?你明明對我說不會回來探望母后,結果你偷偷回來,母后立刻就去世了……”
我盯住他的眼睛:“所以你就相信趙謄的話,相信連父皇都是我害的。那你總知道我當初如何死裡逃生才到了北魏。你擅自去江北找我,趙謄又怎會不知?即便我暗中回來,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線,你也看到了,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趙葑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大哥做的,他要害死你,也害死了父皇?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他是太子,將來繼承皇位順理成章,而且父皇也早把多數國事都交給他了,根本不需要絕情如此。”
我輕輕吸氣,忍住隨之帶來的一陣刺痛:“我不知道,不過你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問問宋然,問他父皇到底是怎麼死的。”
“宋然?”趙葑震動地小聲重複,似乎回憶起什麼,卻又猛地搖頭。
我知道他是不願相信,又道:“那你相信趙謄會利用爭取到的時間儲存住實力?”
趙葑不語,過了一會,他向我轉過頭來:“你說的對,大哥手中現在只有兩萬兵力,最多隻能自保一陣,根本無法與魏軍抗衡。什麼閩地蠻族,若見朝廷式微,根本不會出手相助,宋師承也早已聯絡不上了,何況宋然還忠奸不明。唯一有點希望的,就是嶺南還有一部分駐守當地平亂的兵力,也許可以助我們退守南方。至於與魏軍談判,江原他連親生妹妹都可以當作籌碼,又怎麼會……”他忽然住口,似乎剛意識到自己出言不妥。
我苦澀地輕笑:“你是在問我麼?問你被當作籌碼的二哥,挾持我之後會怎麼樣?嶺南王早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對自己的判斷這樣遲疑不定,將來要如何獨當一面?”
趙葑扭頭:“我不是……”
“既然恨就恨個徹底罷,這樣你也好受一些。”
“那你呢?” 趙葑忽又轉過臉來,眼眶微紅,“你既然要與故國為敵,就不要再對我容情,也不要相信我。被我刺中以後,也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讓我覺得內疚!”
我微微一怔,放低了聲音:“可是我被最疼愛的三弟親手刺中,連難過一下都不可以麼?我只是想助魏國統一天下,又不是變成絕情絕義的魔鬼。”
趙葑顫聲反問:“你若真的難過,難道不會像我一樣動搖?與你決裂,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