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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事情來得突然,易青武功又遠高於他,江麟顯得有些慌亂,又幾個回合之後,便被奪去了長劍。
我急道:“別傷了他!”
易青微微一頓,江麟已經厲聲向旁邊那侍衛道:“還看什麼!給我殺了他!”
易青怒意又起,搶在那侍衛行動之前,揮掌拍向江麟頭頂,好像豁出去一般。我沒料到他居然下殺手,大驚之下衝過去阻攔。
就在這時,旁邊的侍衛動了動,易青的手臂被硬生生截住,看到攔住他的侍衛,他卻顯然吃了一驚:“你!”
那侍衛向他搖了搖頭,另一隻手輕輕一砍,江麟後頸被擊中,軟軟倒了下去。侍衛伸手將他接住,低聲道:“現在還不能殺。”
侍衛把江麟交給易青,走到我面前,忽然單膝跪地:“小人程休見過殿下。”再抬頭時,他眸中精光忽現,全沒有方才的低聲下氣,只是語調依舊恭敬,似乎帶著一點激動。
我移了移步子,並不接受他的跪拜,只淡淡道:“你是來開玩笑的麼?我不認識你,也並不是什麼殿下。”
程休急道:“請殿下相信我,小人本是南越人,在晉王府隱藏多年,時常與南越軍中互通訊息。數月之前,小人見到了被俘的易將軍,不敢貿然暴露身份,所以雖與他朝夕相處卻一直隱忍不言。直到昨日,小人見易將軍被送往韓王府,恐怕相見困難,這才袒露真情。不瞞殿下,小人一月之前曾在宮宴中見過您,當時不敢肯定,於是便拿這件事向易將軍探詢,才知道果真是您。”
我抬眼看看易青,易青把江麟放倒在地上,也忙跪地道:“殿下恕罪,屬下多方求證,相信程大哥的身份決無問題,這才敢以實相告。程大哥能夠與我軍中互通訊息,必然能為殿下重振聲威助一臂之力。”
我看到易青臉上的誠摯,嘆一口氣:“那麼今天的事,你又是怎麼想的,從一開始就打算將燕王世子除掉麼?所以不顧我幾次出聲阻止,硬要將他殺了才罷休?”
易青感到我的不悅,忙道:“殿下息怒!屬下一開始只是想用這小崽子做個人質,引起混亂,然後趁機將殿下帶離圍場,又想到一人之力無法做得妥當,於是藉故與程大哥取得聯絡,請他暗中助殿下離開。只是……”
“只是沒想到我跟了來,而在剛才,你突然對程休的動機產生了懷疑,所以先下手為強,是麼?”
易青難為情地看了看程休,低聲道:“是。”
我淡淡點頭:“不枉你在我身邊幾年,不止懂得隨機應變,還知道什麼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起來罷,我不敢接受你的跪拜,更不敢受你一聲殿下。”
易青慌忙抬頭:“殿下!”
我卻不看他,只道:“你還聽我的話麼?”
易青更加失措:“殿下何出此言!殿下但有所命,屬下焉敢不從?”
我低聲道:“可是我昨夜的一番話,你卻全當作了耳旁風。”
“我……”
“你把燕王世子扶起來,別讓他受了涼。”易青只得重新把江麟抱起,讓他靠坐在一株樹下。
我又看著程休:“事已至此,我不能再否認,可是少不得還要懷疑你。以前軍中派往北魏的密諜,雖然我不會親自過問,但是大致心中有數。你何時來到北魏,屬哪一支,受誰統領,平日傳送訊息又是透過誰,還要說說清楚。我不知道你與易青怎樣達成了信任,不過從你二人剛才所為看來,你們相互之間還有所保留,心底未必不是存了利用對方的心思。易青怎樣我心中有數,但是對你的認知,就要取決於你下面的話是否夠分量了。”
程休目光一懾,隨即向我再拜道:“殿下明鑑,小人乃廬陵人氏,五年前受江夏總帥霍信將軍之命潛入北魏,屬‘赤衝’ 一支。晉王府主防我長江中下游一線,因此小人主要探聽北魏南營對我軍動作,現在每月初一個叫李義的人會為小人帶來指令,月尾再與使館中一位姓範的大人會一次面,將情報送出。因為小人只是接受例行命令而已,雖然接應的同伴見過不少,卻無緣知曉統領大人的名諱。”
我仔細聽了,轉頭問易青:“他真的是廬陵人麼?”
易青認真點頭:“屬下確定無疑,南越軍中的事我也問過,並無破綻。”
我又問‘赤衝’中其餘人的情況,他都對答如流。最後,程休從懷裡拿出一塊小巧銀牌和幾封書信:“這是小人的信物和儲存的幾次重要指令,請殿下過目。”
我拿在手中翻看幾次,又問了一些細節,確定並無作假,向他一笑:“果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