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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叫了一聲“好!”馬上意識到不合時宜,立刻閉嘴。三名燕騎士不敢怠慢,神情凝重地應對陳顯,手中重劍嚴密進攻,又互相配合,卻也沒讓陳顯逼得過於忙亂。
不知為何,我覺得一道寒冷的視線遠遠射來,抬頭只見江原已與莊斐雲移到了我的正前方。周圍的趙軍與燕騎軍一群纏鬥得激烈,這兩人卻似乎都擺脫了戰圈,成了真正的仇家對決。江原多年的戰場經驗也在發揮作用,他出手並不迅疾,然而一旦出擊,必然既準且狠。莊斐雲胡刀變化多端,奈何江原防守嚴密,緊要處更穿有貼身護甲,總也找不到突破點,幾百回合下來似乎只劃破了江原的胸前衣衫。
交戰間隙,江原向我掃了一下,冷冷道:“凌主簿,觀戰是否愜意?可還分得清敵我?”
我哼地笑了一聲:“殿下好沒道理,下官有幸在這裡觀戰,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愜意的話,你倒來被綁著試試。”
江原面色有些不自然,但他顧不得立刻回話,急促揮出一劍,盪開擊來的胡刀,才又道:“你再忍忍……”開口時,他聲音壓得很低,卻綿綿地越過戰場金戈聲一直傳進耳中。
我忽然愣住,不知怎麼就覺得心懸在半空晃盪了兩下。只這半句話我就立時明白,他原來確是想救我。“你再忍忍”,後面沒說的話自然是“等我來救你”,他不肯說,卻已不必說。
他怎麼就冒著危險一定來救我?我活了二十多年,沒人肯這樣救過我。
我呆呆看著他拋棄了原先的穩紮穩打,忽然反守為攻,長劍開始頻繁籠罩莊斐雲要害,刀劍招招相碰,發出金屬特有的尖利聲響。
陳顯看中我的能力,但還是用我做誘餌,也從不介意在我身上試演刀法。他只要爭取最大化的利益,我的死活並不是他所看重的事。江原的目的卻完全不同,否則他便不用這樣大費周折。
我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重要?想起出使之前江原的反應,我不由有些迷惑了。
一聲斷喝將我的思緒打斷,卻見莊斐雲面色憤怒到極點,大腿上鮮血淋漓,江原將他甩在身後,閃身向我衝來。
寶劍凌空揮動,身上繩索俱斷。我驟然脫去束縛,雙腿卻一時撐不住身體,順著旗杆溜坐到地上。江原立刻伸手來扶,卻沒留意莊斐雲已經揮刀逼近,我情急之下一把拍掉他的手,喝道:“蒼鷹回翅!”
江原面色一凝,手肘反身回撤,劍刃堪堪化去莊斐雲胡刀攻勢。
莊斐雲刀未使老,忽然嘶吼一聲,胡刀由實變虛,放過了本來要攻擊的頭頸,迅猛擊向江原下盤。這一招非但變化突兀,更用上了十成力量,速度快得驚人,江原來不及橫劍推擋,情急之下單腿向側方凌空翻起。他躲得急促,莊斐雲卻早有預料,就在他滾落在地之時,莊斐雲閃著寒光的胡刀已經瞄準他脖頸削下。
江原已經沒有時間躍起,迅速就地一滾,雙手緊握劍柄,長劍“當”地一聲與砍來的胡刀相交。莊斐雲一聲冷笑,順勢將胡刀下壓。
眼看長劍在胡刀逼迫下慢慢移近咽喉,江原半躺在地上,卻使不出全力抵擋,我只覺得全身發緊,迅速環視四周,卻見攻上山來的燕騎士全都被陳顯和他的親兵拖在戰圈之內,鞭長莫及,離兩人最近的只有我一個。但莊斐雲功力深厚,以我的勁力,實在沒把握徒手與他相抗,這可如何是好?
我驀然看見被陳顯打落的那枚袖箭就躺在不遠處,也不顧動作狼狽,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搶上去抄在手裡。
鋒刃離江原的咽喉僅剩寸餘,江原一向鎮定的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些許恐懼。莊斐雲臉上充滿即將復仇成功的殘忍快意,他狠狠道:“江原,你也有怕的時候麼?”
我暗暗運起僅有的一點內力,對準了莊斐雲。
江原直盯著莊斐雲身後,神情依舊震驚,接著忽然驚恐地高叫:“蘭溪,你,你沒死!”
我手在半空停住,一瞬間真有噴血的衝動。看他惟妙惟肖的表演,連我都要懷疑梁蘭溪是不是詐屍了。
果然,莊斐雲動作不自覺地一僵,梁蘭溪對他的心靈衝擊太大,使他不由得便想回頭去看。只這一轉念的猶豫,對江原來說便足夠了,他瞅準時機長劍向上一格,迅速滾離刀鋒,躍起的同時一想莊斐雲刺出一劍。
莊斐雲向後躍開數步,寒聲冷笑:“不惜用這樣的手段逃命,燕王殿下果然卑劣!”
江原神情凝重,小心地踏前幾步,好像方才那一幕根本沒發生過:“我能逃過一劫,那算是給她祖上積德。”
莊斐雲冷笑數聲:“你逃過一次,那是蘭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