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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大人客氣了。殿下軍政大事要緊,司馬大人的身子更要緊。倒是下官不知輕重,在此累得你們無法暢談,該當致歉。”
杜長齡忙道:“凌主簿言重。”
江原笑意盈然:“兩位這樣謙讓下去,何時到頭?我看時候不早,現在便用飯如何?”說著拍了下手,吩咐護衛擺上飯菜。
眼睛看向我們二人,“適才子悅對攻打函谷的想法與長齡一樣,我也正有此意,咱們便就此定下方略如何?”
杜長齡微笑著看我一眼:“原來凌主簿也作此想,既然想到一處,便悉憑殿下決定了。”
江原道:“好,大略既定,待與眾將軍商討細節後,便即展開行動。”
一時侍衛進來,在三人面前都擺了一個銅盤,每人盤中一方醬肉,幾張足有一寸厚的大餅,外加一碗濃稠的粟米湯。江原與杜長齡邊吃邊聊,又仔細分析了函谷守軍情況,直到飯畢。
我至今不怎麼習慣麵食,只吃了一個餅便覺得飽了,江原看見便又硬塞給我一個:“行軍消耗體力大,吃一個怎麼行?你總不會比長齡飯量還小吧?”
我白他一眼,淡淡道:“殿下,下官長在江南,二十多年沒怎麼吃麵食,實在無法吃得多。”
江原挑眉:“習慣了就好。府裡準備細米,那是為了給你養傷,現在到了軍中,你不會還盼著嬌慣你罷?”
我手伸在矮几下面,把手裡的筷子往他腿上狠勁戳去。江原一把扣住我手腕,轉頭道:“來人,再拿些醬肉來!”又對我沉聲威脅,“吃不下就慢點,但是必須吃完!不然……”
“怎樣?”我不服地反問。
“野外,馬上,眾目睽睽之下,你選哪一樣?”江原絲毫不知廉恥。
杜長齡聽了面色微變,有些意味深長地看我。
我難堪得直想死,垮著臉把那餅往嘴裡塞。
結果直到眾人陸續集合,我手中的餅還剩一大塊,為防別人笑話,便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卻還是不免承受將領們投來的奇怪眼神。偏偏江原偷空回頭,每次臉上都掛著忍俊不禁的有趣眼神,惹得別人又一陣看,我不由十分氣悶。
好不容易吃完,我剛起身走到帳中央,恰好憑潮差人送來一小罐煎好的藥湯,只得又抱著藥罐坐回帥帳一角,用長柄瓦勺舀在碗中,慢慢啜著喝。
大帳中並不安靜,十來位將軍和謀士都圍在沙盤周圍,時不時叨咕幾句。江原手持長劍在一片“崇山峻嶺”中指指點點:“這裡是曹陽,向東南不出十里便是弘農,我命薛延年從此處攻去,為的是函谷關內守軍可以輕易出兵增援。而後我們直奔函谷,卻在正西方向屯兵,假裝示弱,圍而不打,只待函谷守軍出關,立即進攻關城。若是函谷守軍回援,則有程雍的三萬兵力阻擊。”說罷抬眼望向眾人:“大致方略就是如此。”
“好策略!”坐在一旁的左護軍蔡起眼睛一亮,興奮得站起身來,喬雲薛凱等年輕將領也看著沙盤點頭。
第四十八章 此身猶箭
坐在江原下首的中年副將虞世寧卻低頭沉思,良久方道:“殿下,怎樣才可引函谷關守軍主力出關應戰?函谷關兩面絕壁,只能從正面進攻,無法切斷其後路,又怎樣保證北趙不從背後向函谷增援?這幾處關節卻要仔細斟酌。”
江原目光一閃:“時謙,你說說函谷關的守將與軍隊情況。”
名叫時謙的謀士站起身,先向江原施了一禮,娓娓道:“圍攻弘農的北趙軍隊號稱八萬,據斥候探查,真正能戰者三萬五千,弩兵五千,步騎各半,領軍大將劉啟龍,副將鄧曠,軍師董尋。函谷關內駐軍兩萬人,領軍大將陳顯,副將成雄,軍師伏念。兩地周圍尚未發現伏兵。”
虞世寧思索道:“劉啟龍用兵持重,正面迎戰極難打退。陳顯是北趙皇帝同宗族弟,雖然有些驕矝,卻承襲了陳氏一族驍勇善戰的能力,此人深諳統兵之法,若要引他出戰,卻是不大容易。”他如此一說,又有不少將領露出凝重神色。
參軍李宗道也面露憂色:“函谷取守勢乃是正道,只要閉關不出,雖百萬軍隊難以攻破,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陳顯素有善戰之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何況國主陳熠曾征戰多年,習慣於親自對整體戰局進行安排,也必會在臨行前特意叮囑。”
江原抬眼一笑:“你們都說不易,我卻恰恰覺得比想象中容易!陳顯既然倨傲,又有足夠能力,必然會十分自信,如此自信的人怎會甘心只取守勢,等待我大軍自退而不求戰功?北趙突襲我弘農,戰略上居於主動,迫使我軍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