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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去了。”說著解開衣帶遞給燕九,看著他出門,才倚在地鋪旁那扇粗樸厚重的屏風上,有些疲倦地閉上眼。
過了不久,模糊聽見有人敲門,我心想定是燕九回來,便道:“進來。”
剛直起身,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翻毛裘衣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瞬間,寒冷的空氣彷彿在他身上凝結了一般,他面無表情地俯視著我,目光在我頸間停留,接著他操著不太流利的官話僵冷開口:“凌特使,可願與本官談談?”
“不勝榮幸。”我並未起身,有些冷漠地抬頭看他,“不知軍師有何事指教?”
伏念似乎並沒注意我的態度,只是乾脆地坐在我對面,冷冷道:“應是我請教特使才對。特使一席話聳動人心,令我們進退兩難,然而特使送上戰書之前曾提到,要為趙越兩國之誼,以一句話勸說將軍,卻不知是哪一句?”
“你們?”我不由一笑,慢慢倚回屏風上,“戎狄族人何時與北趙軍人這般生死相依了?是陳顯讓你來問的?”
“不,是下官自己好奇。”
我又一笑:“陳將軍心氣高傲,不肯受我一言,軍師私自相問算是哪般?”
伏念語氣冷硬:“事關軍務,卻不能憑傲氣行事。下官身為軍師,便要為將軍排憂謀策。”
我笑道:“軍師一定要聽,下官說也無妨。那不過說客以退為進的慣用伎倆而已,內容卻是信口所至,目的只為完成下官此行任務,豈有他哉?陳將軍不受下官激將,是他聰明之處,逼得下官只能以實情相告。如今陳將軍答應考慮,也是因他精明識務,如何軍師卻反而琢磨不透了?”
伏念冷冷道:“特使何需隱瞞,南越過去對北魏多有牽制,你身為越人,難道就希望看著魏國攻入北趙而充當幫兇麼?”
我目光一閃:“敢問軍師供職北趙,是靠了戎狄部族,還是憑了自己?”
伏念看我一眼,寒氣襲人地笑了:“原來特使擔心我戎狄部族與趙國聯手。請問特使,我靠了戎狄部族如何,憑自己獲取官職又如何?”
我微微一笑:“若是戎狄首領已與趙國朝廷有約,那便不是單純的華夏之爭,不論陳將軍是否應戰,燕王自當退卻,由魏王親自出面與北趙皇帝交涉。若是軍師以個人身份出仕,與邦國大義無涉,下官照舊秉持燕王命令,在此等候陳顯將軍的決定。我這解釋可讓軍師滿意?”
伏念冷冷逼問:“他真會因此退兵麼?難道是怕了戎狄鐵騎?”
我揚起下巴,輕鬆地笑道:“是否退兵這倒難說了,說是害怕卻絕無此理。當年胡羯也是縱橫草原,勇猛難當,不是一樣被燕王打得望風而逃,至今無力侵犯中原?燕王素來手段鐵腕,一個不高興,乾脆先打了戎狄也是有可能的。軍師自問,戎狄的實力比起胡羯卻是怎樣?”
伏念聞言,臉色驟然又冷了幾分,卻是半晌無語。過了一陣,忽然站起身:“告辭!”卻是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我皺眉想了一陣,猜不出他是因何而來,若是存心試探虛實,從方才那一席話他能得到什麼?猜出江原無論如何不會退兵?那他簡直可以通神了。這戎族人當真不可以常理揣度。
伏念走後許久,燕九才匆匆進來,在我身邊輕問道:“大人睡了麼?”
我霍地睜眼起身:“有什麼發現?”
燕九表情明顯嚇了一跳,連忙壓低聲音道:“大人別急,聽屬下慢講。”
我這才注意到他左手上搭著我的外衣,血跡已經清理乾淨,衣襟上一片將幹未乾的水漬,燕九自己的衣袖卻溼到了手肘,不由笑道:“做這種活計真難為你了。”
燕九忙擺手道:“害得大人受傷,屬下心中慚愧,這點事算什麼。”
我笑:“這個不關你事,坐下說罷。”
燕九這才面色肅然地跟我說起,他方才悄悄出去轉了轉,發現北趙人練兵有問題!許多士兵不是通常的全副鐵甲,卻是換成了輕便皮甲,武器配備為弓箭、長矛、斫刀,兼配少量輕便機弩。趙人士兵騎馬在校場上疏忽來去,非但速度迅捷驚人,而且走馬射箭,手法自如,五十步內箭箭能射中靶心,竟是兼顧中原騎兵的嚴謹和草原部族的靈動機敏!
我聽得一驚,立刻拿過燕九手上外衣,邊穿邊道:“走!去看看!”
燕九急拉住我:“大人不能去了,趙軍守衛嚴密,屬下方才已被哨兵發現蹤跡,推說迷路才未被當場擒拿,最後還是由五個趙兵送回來的。”
我牙齒一咬:“快!拿紙筆,我要給燕王密報,你準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