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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他重新坐下,壓低聲音,“今夜子時,大軍出征。”
“什麼!”我吃了一驚,“冰雪未消,何以突然出征?”
江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父皇一句話,將我的佈署全盤打亂。洛陽三萬精兵,兩萬被調離,
十天以前便由程將軍率領,往河西進發了。”
“河西?”我更是驚詫,“河西是宇文氏士族盤踞之地,向來為北趙朝廷倚重,不但身居高位,而且手握精兵數萬,就連西北戎族也要畏懼幾分。只發兩萬兵力討伐宇文氏,山高路遠,人馬疲倦,更兼糧草不濟,豈不是自找死路?”
江原默默點頭,卻道:“我相信程將軍的能力,待戰事一起,應是能拖住宇文氏一段時日的。”
我沉思道:“北趙地勢西高東低,歷來有以隴西制關中,以河西制隴西之說。上次你派出密使極力遊說隴西各州縣,現在卻要對河西取敵對之勢,可取麼?”
江原道:“我本意是先交好隴西,中立河西,先爭得對關中的優勢,然後徐徐圖之。沒想到父皇出了一招險棋,用顯然會敗的兵力進取河西,卻似意不在此。”
我眉頭微蹙:“何出此言?”
“因為這路兵馬根本沒有任何具體指令,包括程將軍在內,只知要前往河西,卻不知為何前往,前去與誰作戰。”
我想了一下,再問他:“那麼你以為呢?”
江原高深莫測地一笑:“天機不可洩。”
我嗤了一聲:“子時出發的大軍,又是要往何地?”
“弘農被圍,前去解圍。”江原回得十分乾脆。
“這麼說北趙已經行動,倒是你變成被動一方了?”
“可以這麼說。”江原手肘撐在桌面上,“不過應該是‘我們’。”
我面色微沉:“事先毫無準備,要我今夜就隨你出發?”
“訊息來得突然,需要什麼等上路後再派人送來。”江原靜靜盯住我,“你現在向我交個底,握在你手上的赤衝密諜應有七八人了罷,臨行之前要將他們全部除掉,還是先派人監視起來?”
我沉聲道:“現在不能打草驚蛇。”
“那就派人監視起來,你不在時,不能讓他們有一點訊息外洩。”
“你為什麼突然插手?”
江原眸子異常深邃:“無論做得多麼天衣無縫,接近南越密諜都是極其危險的事,萬一你莫名其妙死在什麼地方,叫我如何?”
我一呆,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赤衝既已收到了追殺我的密令,若不尋機連根拔除,那我總有一天會被找出來殺死,這件事的內情我從未對江原透露。
江原看著我道:“把名單交給我保管,出征期間不要再接觸南越人。”
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慢慢走到書案前,抽出名單給他。江原開啟看了一眼,迅速放進袖裡,拿出小小一個拇指粗細的紙卷:“這是今次出征傳遞各種密令用的符號,你看一遍記住。”
我剛剛展開,便聽見門外腳步聲響,江原快步擋在門口:“誰?”
門外道:“末將韋之行受命前來稟報:大軍集結完畢,靜待殿下隨時發令。”
江原道:“好,你進來。”
一個面色略黑、身形修長的將領推門進來。
江原遞給他一道銅符,凝目道:“前軍護衛韋之行傳我口令:前將軍薛延年即時出發,兼程趕往曹陽,就地安營待令。”
韋之行立刻抱拳:“末將領命!”雙手接過銅符,飛速離去。
江原轉頭問我:“看完了?”我點一下頭,他將紙卷放在燭火上,片刻燒成灰燼,“跟我來。”
我道:“我去叫裴潛和憑潮。”
江原笑道:“憑潮早就在軍中等候了,明日讓裴潛隨徐將軍趕上來就是。星夜出發,總要有點遮掩行跡的效果,還是不要驚動太多人。”說著一口氣吹滅蠟燭,拉起我出門。
邁出院門,我不由意外,只見弘文館外已站滿了黑衣黑甲的兵士,他們整齊列隊兩旁,雖然有幾百人之多,卻靜得幾乎連呼吸都聽不見。
江原揮手示意,幾百人便自動退開,他牽過栓在一旁的烏弦,又指著旁邊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大馬匹道:“這是專為你挑的,與烏弦一樣,也是久經沙場的良馬,我為它取名白羽。”
我皺眉道:“你真是惡習不減,大半夜的,一定要給我選匹白的?”
江原跨上馬,在我面前揮了揮馬鞭:“不然你跟我一騎?”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