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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擁百萬之眾最後全軍覆沒的也不在少數。”裴潛慢慢點頭,又開始問我場中佈陣的用意,我重新看向場中,低聲指點。
就在程廣將要操演完成時,有個偏將飛跑來,對站在不遠處的江原急促地說了幾句話。江原面露驚訝之色,轉頭吩咐身後的記室吳胤,又對那偏將叮囑幾句。
只見那偏將飛奔下去傳信,吳胤則肅然對諸將道:“皇上即將親臨閱武場觀看我軍陣法操演,請諸位將軍隨殿下出門恭迎聖駕!”
眾人顯然受寵若驚,沒想到一次例行講武居然能得到國主親臨觀看,立刻跟隨江原下了觀戰臺。我也跟下來,江原卻突然回身,低聲道:“你不用去了,待會就在下面觀看,皇上來了也不要上觀戰臺。”
我挑眉:“你心虛什麼?”
江原瞪我一眼:“隨你!”匆匆帶著眾人出門接駕去了。
國主駕臨頓時令場內氣氛嚴肅了許多,先是一隊身披鎧甲的禁軍侍衛進場,佔據了閱武場外的要害位置,隨後江德才在江原步行陪同下從容進入場地。
我靠在觀戰臺下的木柱邊,目視江德在眾人簇擁下由遠而近行來,這才發現江原原來十分像他。
江德鬢角早有風霜之色,修長的劍眉業已灰白,雙目卻仍是清明透亮,他淡淡掃過場中列陣計程車卒,一瞬間目光如電,嚴厲之極。但是收回目光後,他卻沒多作評價,只溫聲對江原說了一句:“不可張揚太過。”
江原表情有些不以為然,口中卻道:“謹遵父皇教誨。”
江德略略一哂,卻也顯然不相信江原的話,邁步登上臺階。
本來覺得江原平日的氣勢已經凌人得過分,可是跟江德一比,卻似乎根本不算什麼。就連那份成熟穩重,也被周身散發出君王威儀的江德蓋去了大半,走在一旁,倒像個尚顯稚嫩的少年,不但資歷淺薄,還要時刻受長輩的教訓。
我看得有趣,隨手勾過裴潛的脖子,悄聲道:“你看,像不像一隻老狐狸後面跟著只小狐狸?”
裴潛順著我目光看,“撲”地一笑,接著撇嘴道:“你叫我不可隨便冒犯人,可是自己比我還損。”
我嘿嘿笑道:“私下裡還是可以的。”
裴潛道:“可是我剛才看見燕王殿下向這邊看了一眼。”
“再亂說抽你耳光。”我沒好氣地捏一下他的耳朵,拉著他回頭面向閱武場,“要開始了。”
場中將進行兩軍模擬對抗,武佑緒與程雍已分別登上了南北兩側的雲臺,雙方各領五千人馬,三千步兵,兩千騎兵,去掉了易傷人的弓弩手。武佑緒一方纛旗為赤青兩色,步兵在中,騎兵分佈兩翼,呈凹月形列陣。程雍一方為黑黃兩色,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呈三角形排列。
號角響後,兩人同時揮旗,戰鼓齊鳴,纛旗前指。三通鼓後,場中塵煙大起,只見程雍的黑色騎兵直直奔向武佑緒的赤旗步兵,頃刻便像一柄尖刀插入一片赤色旗幟腹心。程雍令旗再揮,鼓聲響起,騎兵們調轉馬頭,瞬間分為四隊,發起了第二次衝擊。幾波衝擊過後,武佑緒的步兵被硬生生分割成幾個小兵團,面對程雍隨後殺來的步兵方陣,已成以少對多之勢。
裴潛看得驚呼:“錐形陣果真厲害,如此下去,武將軍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我道:“不忙,你再看武佑緒的騎兵。”
裴潛被我一語提醒:“對了,他的騎兵一直等在周圍沒有動!” 我微微一笑。
此時雲臺上武佑緒手執令旗向身側一劈,月形戰陣兩翼的騎兵飛快向中心圍攏,步兵慢慢後退,漸漸形成了一個緊密的包圍圈。最內側的騎兵開始向步兵方陣衝擊,外側的騎兵則與程雍騎兵來回對沖。幾個鼓點過後,雙方几次變換陣型,程雍最初猛烈衝擊所取得的優勢漸漸被削弱,武佑緒的包圍初見成效,雙方已是勢均力敵,進入短兵相接狀態。
既然是演武,主要在演示陣型變換之術,自然不能真刀真槍的劈砍,因此兩方只是作勢虛揮幾下便告結束。鳴金收兵之後,我抬頭看觀戰臺上,只見江原跟著江德站起,順著另一面臺階下到了閱武場內。
江德站在場中,平伸右手,接過旁邊侍從遞來的一碗酒,朗聲對眾人道:“朕今日親見諸位將士列陣操練,勇猛無匹,實為我魏國錚錚棟樑!朕心中感佩之情無以言表,惟從宮中帶來御酒千壇,聊表我心。我魏國自高祖立國之始,便常思河西故土,如今起兵百萬,旌麾西指,全我山河,指日可待!朕在此為即將出徵的各位將士壯行,待殺敵歸來,與諸君同樂!”
說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