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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十幾聲還不放過我,我忍無可忍,跳下床一腳將旁邊的房門踢開:“我沒走!”
江原坐在床邊,神色冰冷:“知道你沒走。水!”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叫這麼多聲就是為了要水。
罷,本王拜你所賜,今日也能嘗一嘗服侍人的滋味了。江原,你他日別落在我手裡!我面目猙獰的拿過茶壺倒了一杯,笨手笨腳端給他。
江原接過來,只咄了一口便吐在一邊:“冷了,重沏一壺。”我一把搶過杯子,轉身就走。
江原沉下臉:“你去哪?”
我冷冷道:“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熱水,我去找船工燒一壺。”
折騰了好一陣,我終於沏了一壺熱茶,本來滿心期待他被燙死,結果沒有如願。重新躺回床上時我恨恨地想,幸虧只是端水,他要敢讓我拿夜壺,我就拎起來扣到他頭上再說。
“凌悅!”
“唔……”又來了!我當沒聽到,翻個身,繼續睡。
“想睡到什麼時候?”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
怎麼剛睡下就天亮了?我揉著眼睛晃悠悠坐起,發現江原已經穿戴整齊站在房中,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趕緊將衣服往身上套,江原不再理我,繞過屏風到前廳去了。我看著他背影,想來想去不明白:一天只睡兩個時辰,居然也能神采飛揚?
江原剛剛轉過屏風,就聽見荀簡他們問候的聲音。我穿好衣服也走過去,迎面遇到程雍不滿的眼神,我故意顯得悠閒無比,自顧自的走到武佑緒後面站著。
江原坐在主位上,拿著一張紙眉頭緊鎖:“不經嚴格盤查,不許境外船隻進入建康。怎麼回事?”
衛文道:“代承親自乘輕舟上岸過問,初步推測似乎是為了越凌王之事。”我心裡一驚,難道又是為了搜尋我?
武佑緒看看我,欲言又止,江原不耐煩了:“別管他!”
武佑緒這才道:“先前聽說越凌王回建康途中似乎遇到了蜀川殘餘勢力的刺殺,南越正勒令懸賞在逃人犯,可能因此加強了戒備。”
江原問:“可有趙彥的新訊息?”眼睛卻向我這邊掃了一下。
我一驚,心裡滿不是滋味,他直呼我的名字,根本不擔心別人猜出他的身份,這樣有恃無恐是要做什麼?
程雍補充道:“越凌王除了之前的染病傳聞外,並無新的情報傳來,遇刺的訊息也似乎並不可靠,這其中真假難辨,至今還無法猜測南越的意圖。”
江原眼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管真假,都說明越凌王短期內不會露面了。”說著他站起來道,“過去看看,區區盤查,還未放在我眼裡!”
我跟在後面,已然猜出江原的心思,他是要以硬碰硬,藉此試探我在京中的勢力。除了老一輩的將領,南越其實沒有幾個像我這樣堅決要壓制北魏的人,這次試探一旦確定我對他沒有威脅,他便可以為所欲為,南越的官府對他來說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登上船頭甲板,已隱隱可見遠處一道灰色的凸起,那是建康的西城門,再近一點便是碼頭。我們的船已經行駛到接近江界的地方,而一艘高舉著南越旗幟的官船正向這邊逼近,顯然為盤查而來。
江原道:“來得正好。倚風,看你們的了。”
第九章 蓄意挑釁
我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舉止沉穩的黑衣少年不聲不響站了出來,憑潮、揚塵、落煙依次站在他身側。
這少年大約十八九歲,長著一張圓臉,身材毫不突出,就連年紀最小的落煙也比他略高一點,然而他眼中透出的成熟篤定卻昭示了他成為四人領袖的理由。在四人身後,又陸續走出十幾個小廝打扮的灰衣少年,在甲板上一字排開。
江原轉身向他們道:“本來想讓你們到建康之後才顯露身手,沒想到南越官府不請自來了。今日你們便盡情挑釁一下,看看南越的忍耐力如何?”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忍不住皺眉,不知道會是誰這麼倒黴,變成江原的試驗品?
這邊倚風四人為首的少年武士已摩拳擦掌,個個躍躍欲試,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那邊的南越官船卻毫無察覺,站在船頭的一個小兵還揮舞著令旗示意不許再前進。江原對此根本視若無睹,反而吩咐加快速度向那官船靠近。
不久兩船距離漸近,那艘官船很大,船上懸掛著赤色的錦旗,一個巨大的繡金“越”字正隨風飄揚,我見了油然生出一股親切之感。
江原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