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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拐過幾個街角,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讓我徹底僵住。
“二弟,你讓皇兄等得好苦啊。”
我慢慢回頭,只見趙謄一身閃亮的綢衣,搖著扇子從牆角踱出來。與此同時,幾百名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不聲不響從各自藏身之地站出來。
趙謄彈了彈袖上的灰塵,臉上春風洋溢:“可真不容易啊,孤一年前重修各處街道的心血沒白費,總算在今日派上了用場。”
我臉色微變,很快恢復常態,也向他輕鬆一笑:“皇兄,這麼晚不在宮裡歇息,為何卻來等弟?”
趙謄悠然笑道:“今日這麼多好戲,為兄怎麼忍心錯過呢?”
“哦?皇兄不知看的什麼戲,弟怎麼沒聽說?”
趙謄笑眯眯道:“依我看,最精彩的莫過於二弟的金蟬脫殼戲。幸好皇兄早有準備,不然可就糟糕了呢。”
我笑道:“那還是託皇兄的福,不然弟到哪裡去找這麼個人。”
趙謄哈哈笑道:“不錯,不錯!關慕秋的確是個妙人兒,不過以我看來,更妙的是二弟。”
我眨著眼睛道:“皇兄過獎。”
趙謄笑道:“二弟將那些宮女反送與我,讓父皇對我起了不滿,孤正該好好謝你。
我輕笑:“皇兄言重了,那本來就是回報皇兄背後讒言我調戲宮女的回禮。倒是皇兄和銀妃娘娘一日之中兩次誣陷,弟還不知道怎麼答謝呢。”
趙謄捏著扇子搖搖:“那個是做兄長的疼你,二弟這般客氣,可真讓皇兄臉紅了。”
我笑得彎起眼睛:“皇兄這般誣我清白,陷我於不義之地,怎好不謝?”
“啊呀,皇弟儘管放心,孤可不是小氣的人。”
趙謄突然轉移話題:“不知道二弟這麼急匆匆去哪呢?”
“隨便走走,哪有什麼目的?”
“嘿嘿,二弟不會在找陳將軍吧?”
我心裡一沉,仍然笑道:“皇兄哪裡話,陳將軍在右衛,弟找他做什麼?”
趙謄突然收起扇子道:“不過你等不到他了,陳將軍已被孤請到刑部喝茶去了。”
我臉色一變:“這是為何?”
趙謄玩弄著玉扇,微微笑道:“陳將軍去了刑部,不知道二弟想讓孤送你到何處呢?”
我淡淡道:“弟去何處就不用勞動皇兄了。”
趙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陰冷:“蜀川舊主一死,皇弟就成了眾矢之的,你陪他一起去陰曹地府,倒是一樁平息民憤的美事!”
我暗暗握緊拳頭,低聲道:“從小到大,有什麼皇兄看得上的,弟從不與你爭奪,這皇位也是一樣。我早說過,假若皇兄繼了位,弟一定竭盡所能為皇兄效力,這是弟的肺腑之言。為什麼皇兄還要逼我到這種地步?”
趙謄聽了悠悠嘆道:“二弟,皇兄那日說要與你共享這江山,也是肺腑之言,可惜你執迷不悟。孤也知道,若是你存了這樣的心思,今天站在此處的決不是我。怪就怪在二弟太過出色,如今在朝中聲望一日高過一日,這樣下去將孤置於何地?若是你平庸一點,也不會逼得皇兄這般煞費苦心對付你。唉,為了你,皇兄寢食難安,不知花費了多少心力,累得頭髮都白了幾根。”
我自嘲道:“聽皇兄這麼一說,都是我的錯了?”
趙謄一笑:“只要二弟在,孤的位子就有幾分危險,可不能冒這個險。”
“皇兄如此大動干戈,若是被父皇知道了難道就不危險?”
“父皇自顧不暇,他現在大概恨你都來不及呢。”
“北魏公主待嫁閨中,你殺了我,拿什麼去向北魏交待?到時局勢動盪皇兄莫要後悔。”
趙謄哈哈一笑:“你忘了麼?關慕秋,孤並不打算拆穿他的身份,孤要留著他,直到娶來北魏公主為止!”
我按住腰間劍柄:“皇兄,難道在你心中就不念一點手足之情?”
趙謄大笑:“手足之情怎比得上江山社稷!”說著玉扇在手中敲了幾下,迅速後退,一直遠遠守在四周的黑衣人慢慢圍攏上來。
趙謄在黑衣人身後笑道:“二弟還等什麼?宋師承也不會來了,禁衛正在逼宮,宋大將軍如此忠君,怎麼會舍下皇上來幫二弟呢?”
“你居然連父皇也不放過?”
趙謄縱聲長笑:“孤總得做兩手準備吧!二弟不必為父皇憂心,待孤殺了你這謀逆的罪魁,就去宮中護駕請賞,到時候父皇還得重賞我呢。”在他面前,那些黑衣人將每一條退路圍得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