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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謄忙道:“你講。”
我看向皇兄,心裡突然有股難抑的衝動,不管他對我怎樣演戲,終歸是要繼承天命的人,想到南越將來,終於決定說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反握住他的手,緩緩道:“自我十五歲打了第一場勝仗的那日起,弟心中便有個念想——”
趙謄笑道:“以後多打勝仗,做越凌王?”
我搖頭,鄭重道:“皇兄若是皇上,弟就是御前將軍,皇兄要江山穩固,弟就去衝鋒陷陣。君臣互信,上下一心,有朝一日咱們南越進取中原,一統天下!”
趙謄喜道:“好二弟!待咱們奪了江山,皇兄一定不會獨享。”
我瞧著他滿面野心勃勃,苦笑一下,輕聲道:“皇兄還不懂麼?”
趙謄心不在焉:“你說什麼?”
我笑笑道:“賓客馬上要到,弟該告辭了。”
趙謄十分意外,不肯放我:“怎麼突然要走,敏兒總惦著你,去看看她也好。”
我從袖中拿出昨日寫好的禮單,連著那捲紅紙,一股腦塞在趙謄手裡:“這是弟備給皇兄的謝禮,裡面有幾個劃了名的,弟自己留下了,皇兄莫怪。”深看他一眼,轉身邁出門去。
身後有什麼東西猛地“嘩啦”碎了一地,我也沒回頭看。
門外劉恆正等得焦急,不住探頭張望,嚴安站在馬車旁邊,向我點點頭。我走進馬車,只見角落裡縮著一團粉色的東西,不想便知是關慕秋之妻了。再仔細看,才看見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被抱在懷裡,讓一件大人衣衫裹著,只露了兩隻烏漆漆的眼珠,見我進來,便盯著我不放。
劉恆小聲道:“她們早就來了,只是誰的話也不聽,就縮著,想是受了驚嚇。”
我有些心灰意懶,也沒答他的話。從車座下面拿出侍從衣服換上,再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對著車壁上的銅鏡仔細修飾片刻,直到滿意了才從後面跳下馬車。
劉恆跟著下來,我揮手讓嚴安回府,尾隨在劉恆身後,又進了太子府。
宴會擺在正殿,所有次一等的偏座排在側殿,太子顯然還未到,正殿裡鬧哄哄亂成一團。劉恆入鄉隨俗,一進殿便忙著與各部官員寒暄,我乘機向主座旁看了一眼,只見衛文與荀簡已坐在主賓席上,兩人竟然向我點頭致意,又同向側殿瞧了一眼。我趁著人多,穿過正殿,果然見側殿外最末席上坐著一人。那人穿一身黑衣,髮絲半垂,正悠悠閒自斟自飲,卻不是江原是誰?
我憋的一肚子怒火騰地點起,三兩步走到他跟前站定,十分禮貌地開口打招呼:“大白天穿黑衣服,燕公子有病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感謝大大們支援,為這一個月的停頓非常以及萬分抱歉,考試估計也考砸了,從今俺專攻這一項,羞愧地退場~~
ps。謝謝小決的安慰,今年考不出還有明年,後年……呼呼~~不管了
對於皇兄的半真半假俺倒是挺喜歡的,哈哈
第十七章 探秘東宮
江原十分慢半拍地抬起頭來:“我就奇怪,我們現在半分關係也沒有,你怎麼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燕公子,我說你病得不輕,難道人人見了你都像見了鬼,你才開心?別不識好歹了。”
江原對我的話聽而不聞,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語氣傲慢:“凌公子姍姍來遲,我還道你不來了。”
我撩一撩衣襬,坐在他對面,不留情面地笑道:“佩服佩服,燕公子裝聾的本領一流。有燕公子在這裡,子悅怎好不來?”
江原表情僵硬,倒好像是我對不住他一樣:“凌公子,雖然你在我手下呆過幾日,卻也算不上熟識,說話還是留些分寸得好。”
我心裡的怒火又炙了幾分,臉上卻越發笑的歡愉:“燕公子還什麼擺架子呢。之前咱們有點關係,我還敬你三分,現在既已沒了關係,你還讓我怎麼對你?你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還是擺給你那些忠心屬下看罷。”
果然這話一出口,江原一雙眸子立時變得冰寒,盯得我後背都冒冷氣。總算他顧念著旁邊的賓客,一忍再忍,最後陰沉著聲音道:“凌悅,你不要忘了今日來做什麼。”
我迎著他能殺死人的目光,反而探過身去:“原來燕公子還記得。那你現下有求於我,還不趕緊的巴結,倒給我臉色看?”
江原不抬頭,幾乎將手中的酒杯捏碎,冷聲道:“我沒什麼求你。”
“嘖嘖,不見得吧?你知道這太子府中共藏有守衛多少,分佈如何?知道太子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