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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在這一方面,卻讓朕欣慰得多。”他別有深意地注視著我,“朕提出必須娶回王妃才立他為太子的條件,也是對他有無資格成為儲君的考驗。一國之君,若只顧一己私情,怎能領袖天下?”
我不覺想起母后,又想起梁蘭溪,皺眉想,什麼萬民表率,那不過是鞏固權勢的藉口罷了。
江德已經犀利地道:“凌祭酒好像不以為然。”
我想了想道:“若不能真心相愛,只是徒增不幸而已,八年前的燕王便是前車之鑑。”
江德看了我一會,忍不住開懷大笑:“想不到朕看中的馳騁疆場的不世人才,竟是純情若此!”他一掃臉上的怒意,轉過話題道,“你能主動來見朕,定然已明白朕的用意,也等於承認你我之間的真正關係。”
我一凜,觸到腰間江德相贈的玉佩,抬頭與他對視:“這次出征微臣見到了師父,透過他的講述,微臣才知道,原來平遙長公主就是我的親生母親。不過,皇上只見過我一面,如何得知我的身世?”
江德低嘆:“朕一見之下就確定了,你的相貌神態與周韜將軍如出一轍,眉宇中又帶了我皇妹的影子,怎能有錯?稚兒,朕找你數年毫無結果,曾以為你已經葬身敵營,那日忽見你站在面前,竟有些不能相信。”
我原本對江德十分戒備,忽聽他叫了一聲“稚兒”,不由眼眶一熱,輕聲問:“皇上……果真找過我?”
江德緩緩點頭,傷感道:“周將軍為國捐軀後,皇妹傷心欲絕卻從不表露,朕唯一能為她做的便是竭盡全力找到你,期望你們母子團聚。可惜最後既沒找到你,也沒能喚回皇妹的神智。”
我心裡酸澀:“微臣,早已見過她了,只是當時不知。她……好像根本不認得別人。”
江德微笑道:“日後時常去看看她罷,母子天性,或許哪一日她會認出你。——燕王知道這件事麼?”
這句問話讓我的警覺回來一半,立刻下意識道:“不知道。”
江德沉思:“他從沒見過你父親,朕也想他不會知道,否則不會對你……”他沒有續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原地踱了幾部,忽道,“凌悅。”
“微臣在。”
江德目光威嚴:“這次西征有功,朕說過你可以任意挑選官職,你想在朝中擔任什麼職位?”
我想了片刻,輕輕一笑:“不在臣要什麼職位,而是在皇上想給臣什麼職位。”
“你覺得朕會賜你何職?”
“要看皇上預備將臣重用到什麼程度。”
江德目光一閃,突然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我看著他,平靜道:“趙彥。”
江德神色微震,似乎沒想到我會坦然承認,逼近一步道:“哪個趙彥!”
我嘴角輕揚:“南越凌王!”
江德退後幾步,握緊了龍椅的扶手,顯得神色複雜:“果然!也難怪朕找不到稚兒。南越凌王,是魏國軍隊唯一忌憚南越的地方,朕曾和所有人一樣,都將你當做必須除掉的障礙!”
我低笑:“所以皇上將儀真公主嫁給我,再促使皇兄以為自己地位不穩,對我趕盡殺絕。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十分不露痕跡。”
江德嘆息搖頭:“朕若知道你就是稚兒,絕不會用這種手段害你。當初將儀真許配給你,也未曾想到趙煥父子對你猜忌如此嚴重。”他慈和地看著我,“然而若非如此,朕至今找不到皇妹夫婦的血脈,豈不是一生憾事?”
我垂下目光,不願讓他看到眼中的情緒:“造化弄人,大抵如此罷。”
江德溫言道:“真兒雖然身在南越,錯嫁替身,實際上仍是你的妻子。只要你助朕完成大業,將來便可接她回來,那時朕為你們二人重新主持大婚。”
我驚道:“皇上……”
江德面色一沉:“怎麼?你是放不下南越,不願認朕這個舅舅,還是嫌棄儀真已非處子之身?”
我無言,好一會才道:“我若還想回到南越,在北趙時不必為魏軍出生入死,大可利用過去的威信,奪取南越援軍的軍權,重回南越。趙彥在魏國一年,親見陛下的抱負與魄力,以為您可為天下之主,這才決心來見陛下。”
江德表情重新緩和下來,追問道:“真兒呢?她敬慕你,一心想要嫁你為妻。現在她定然知道自己嫁錯了人,你打算讓她就此錯下去,飲恨終身麼?”
我想到儀真明麗的眼眸,只覺滿心愧疚,又無從解答。
江德沉吟半晌,緩緩道:“你今日向我坦誠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