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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料到江德固然選擇了讓步,卻也到底沒讓他如願。
我在床榻邊坐下,盯著江原的臉看了許久。想想他平日所言所行,並不如過去傳聞的那般冷酷狠辣,實在也算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這對父子間到底有了什麼解不開的節,以致江原身為長子,卻要為爭奪太子之位使盡心機?是江德認為自己壽齡堪比堯舜,不肯提早放掉手中一丁點權力,還是對幾個皇子難以取捨?
現在包括江進在內的幾個親王,都已經表現出對皇位的濃厚興趣,再加上偏隅山東的梁王,將來魏國朝中的腥風血雨,絕不亞於戰場,難道那時江德也能有辦法兩全麼?
軍帳外更鼓敲起,我伸出手打算在他身上狠擰一把,手指剛剛碰到他,江原的嘴角已經彎了起來:“不打算再盯著我多看一會麼?”
我不防,手指沒來由的抖了一下,揮拳擊下去:“你再睡,宇文念就醒了!”
江原笑著收住拳頭,突然起身在我脖根上親了一口,狡黠地衝我眨眼:“沒事,只要你提前制住宇文靈殊,不怕老匹夫跳起來咬人。”
我一把推開他,想想不解恨又踹兩腳:“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邊牙酸,一邊還拼命勸我去行騙!”
江原微笑著揉了揉小腿,站起來換上同樣的黑衣:“反正是騙,損失不了什麼。”
我揚著眉也微笑:“我不但會騙,還容易假戲真做。”
江原拉著我悄悄出帳,漆黑的夜幕下,他的眼角透出一抹星光:“那我就跟他決鬥,用鮮卑族的古老傳統,把你重新搶回來!”
這是個月黑無風的夜晚,身著黑衣的燕騎軍們,牽著帶了籠頭的戰馬,在叢林和山谷間潛行。不管人還是馬,腳步聲和呼吸聲都像隱匿了一般,彷彿已經與濃厚的夜色融為一體。行了約有半個時辰,前面展現出一片連綿的趙軍軍營,營地裡烏沉沉一片,似乎連軍門前的風燈都在酣睡。
趙營的北側,通常從軍門進出的,都是來往于都城長安與軍營間的信使,加之不像西側一樣直接與魏軍軍營遙遙相望,所以警戒較鬆懈。
派出去探路的燕飛很快回來,低聲道:“殿下,這個時辰的軍號已經探明,是……”
他附在江原耳邊說了幾個字。江原抬手示意,五百潛伏的燕騎軍都像輕靈的山貓一樣從隱身處竄出,紛紛跨上戰馬,別好兵器,隨著江原馳向趙營。
到了軍門前,果然守夜士兵伸戟攔住,詢問軍號。江原在馬上說了一句鮮卑語,又遞給他一封偽造文書,打頭計程車兵皺眉看了許久,抬起頭來:“既然是宇文將軍家將,請容我去中軍稟報。”
江原操著裝出來的生硬官話道:“不必,你帶我過去便可,我有重要軍情。”
“這……”那士兵頭領猶豫片刻,“那就請把親兵留下,你一人隨我去見將軍。”
江原指著我繼續費力道:“他,宇文將軍遠親,必須同我一道。”
那士兵看我一眼:“好吧。”
他帶領我們向軍營中走,江原朝燕騎軍使個手勢,下馬與我一同進了軍門。走到中軍營區,遠遠看見軍帳前面又是一道衛兵屏障,那頭領道:“你們等在這裡,我過去稟告將軍。”
江原冷冷道:“也不必了,我們自己進去!”
那頭領驚訝地回頭,江原手中劍芒一閃,已經割斷他的咽喉。那名趙軍軟軟撲倒,眼中仍保持著死前的驚詫。
江原還劍入鞘,踏過他的屍體,繼續同我向前走。
來到衛兵跟前,一個侍衛長攔住詢問,這人說的是鮮卑語。江原反而開始改說官話,鎮定自若地報出軍號。那侍衛長聽了沒有起疑,讓出道路,我們得以順利進入。
宇文唸的軍帳前約有十幾名鮮卑打扮的護衛,看到江原和我都有些奇怪。
江原冷冷笑道:“我來拜訪你們將軍。”
護衛面面相覷,大概想都沒想到中軍大營已被敵人潛入,只狐疑地問道:“你是何人?”
江原突然抽出長劍,揮手便砍倒了兩名士兵。其餘人大驚,紛紛挺起兵器向我們攻來。江原身形展動,從十幾杆槍戟中穿過,瞬間進了大帳。
護衛們都怒喝起來,嚷著令人聽不懂的鮮卑語,想要跟著進賬。我微微一笑,攔在前面,長劍繞過槍尖,連點十幾次。鮮卑護衛手腕中劍,兵器接連落地,我腳尖連勾,把十來支槍桿聚攏,遠遠丟擲數丈。接著揮劍將那些鮮卑趙軍逼退,拿出預先備好的傳信焰火,當著他們點燃。
紅色的火焰燃起,一隻在天空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