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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過去上官皇后還好,對梁王才是極度厭惡。”
“有什麼緣故?”
江原負手道:“梁王當初與父皇處處作對,似乎因此耽誤了援救揚州,結果被南越搶得先機,父皇的援軍被半路攔截,苦戰幾日後才得以到達。那時姑父已經殉國,姑母也抱了必死的信念,後來被父皇硬生生救回。得知這件事後,自然不能原諒梁王。”
我吐一口氣:“先不想這些,來日方長,母親也許會慢慢認出我的。即使認不出,讓她覺得稚兒沒死也好。你還去皇后那裡麼?我要先回府了。”
江原微笑道:“這麼想最好。我也回府,時辰還早,何不去我府上坐坐?”
“不去。”
“去吧,長齡他們都念著你,中午一起聚聚不好麼?”
我橫他一眼:“念我?杜司馬巴不得把我念去東海,程雍則巴不得我回南越罷?”
江原笑:“你對他們有偏見。”
我哼道:“本王很忙,無暇應酬。”
江原瞧瞧我的步子,轉頭看天:“越王殿下,其實我想說,你總不能這樣去見那些南越密諜,還是乖乖在家養到稱帝大典罷。”
“混賬!”我不顧身下一陣刺痛,臉色陰沉地追上他,“原來你是早有預謀!”
江原無辜道:“冤枉,越王殿下怎能將我想得如此陰險,我只是臨時起意而已。”
我恨得想吐血,抓住他厲聲道:“你……你……”
江原見到我臉色,神情有些擔憂:“你不會真的被姑母傷了罷?還是跟我回府,讓憑潮看看,別又舊傷復發。”他不由分說,半扶半抱起我,“你不能騎馬了,我們從西園後門走,直接出宮,回去後再派人知會你的護衛。”
我掙開他,冷冷道:“少裝好人,我自己能走。”
江原笑道:“我是真的擔心,不想讓你冒險,又覺得我們很久沒在一起,於是按捺不住了。這樣一舉兩得,不是很好麼?”
我唾棄:“去你的一舉兩得!”
好不容易捱到西園外的甬道上,我終究還是聽從了江原的建議,坐上他要來的馬車,一路拐進天御府的偏門。車上,江原趁我不注意,不懷好意地撩起我衣襬:“越王殿下,我家澡盆很大,很適合兩個人沐浴。”
我急忙揪住自己衣服:“去你的!”
他轉過身去笑:“越王殿下,你衣服髒了,這樣很容易被看穿,沐浴完換上我的衣服翻牆回去罷。”
我瞪他:“不需要!”
夜幕降臨,我一臉陰霾地穿著江原的黑衣躍上院牆,然後小心躍回院子。江原蹲在牆頭,笑眯眯地道:“越王殿下,早點睡。明日我還要來看好戲。”
我停住腳步,警惕道:“什麼好戲?”
“我打賭明天晉王定會有所表示。”
我哼一聲:“這個我也料到了。不過你來做什麼?此時李恭時和喬雲將軍已經上路,你出現在我府裡,不會更加刺激晉王?”
江原滿臉陰險的笑容:“你府中有探子,我不放心你一人對付他。”
我轉身道:“謝了!我暫時不想打草驚蛇。如果燕王殿下是想為自己下一步行動打底,也許本王還能同意你來旁觀。”
江原一笑:“就這麼定了。”
我看也不看他,迅速離開他的視線,來到自己的寢殿。
只見房中已點起了蠟燭,燕七靠在椅上打盹,卻不見裴潛。我不好意思再打擾燕七,便問門外的侍從。原來裴潛早上醒來後一直悶在房裡看書,晚飯後說要自己走走,燕七見他只是去寢殿旁的花園,便沒有跟去。
我從寢殿外的月門穿過去,走進那座極小的園子。此時月亮已經斜斜升起,照在園子中央的水塘裡,映出粼粼的微光。裴潛正揹著對我,靜靜坐在水邊的一塊岩石上,身體縮得很緊,好像包裹在他周圍的,不是暮春的暖風,而是一片冰天雪地。
我朝他走過去,他恰在此時回頭,對我脆弱地一笑:“回來了?”
我點頭,又小心看著他道:“皇上已經免去了孫膺的官職,我想不久就可以制裁他了。”
裴潛臉上沒有什麼起伏,又重新望著水面,淡淡道:“哦。”
我走到他旁邊坐下:“你覺得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麼?”
過了一會他道:“沒有,我覺得跟平時一樣好了,還看了很多書。”
“什麼書?”
他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想是在回憶:“戰國時有個范雎,受到常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