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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著!”我斷然道,“你告訴天御府的人,若是燕王有不測,我凌悅這條命等他們來取!”
燕飛卻仍然不動,把頭轉到一邊,不服道:“我們殿下關係魏國江山社稷,他真有事了,到時您十條命也不夠賠……”
我冷冷指著門口,喝道:“不相信我,還來報什麼信!不如立刻滾出去!”
燕飛毫沒防備,被我粗暴的態度驚退一步,面孔立時紫漲,吶吶道:“誰……誰說過不信你?”
我冷漠地看著他:“我知道燕王帳下多得是能人猛將,除了燕王的誰都不服。因此還有一句話,麻煩同樣替我一字不差地轉達:如果燕王事先有所安排便罷,如果誰都預先不知情,你們天御府哪個因為擅自行動壞事,不妨自毀面容,準備好棺材給自己收屍。因為你們沒臉再見燕王!”
燕飛的眼神好象第一次認識我一般,他迅速低下頭,聲音彷彿被什麼壓迫著,出奇地拘謹:“謹遵殿下教令,燕飛告退。”
他出門後,我回頭對裴潛道:“小潛,暫時不要告訴燕七,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裴潛立刻道:“我知道。”又抬頭看看我,“你沒事麼?進宮的時候可不能這樣,你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皇上見了也會心驚吧?”
我微微笑了笑,揉一把他的頂發:“放心!你也小心,這個奸細可能武功不底,別讓他傷了你們,不過也別讓他跑了。”
裴潛若無其事地躲開我的手,轉身出門。我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想起裴潛的話,於是改揉自己的眉梢,自覺與平時沒什麼不同,厲聲道:“來人!本王要更衣入宮!”
我穿著朝服從正門進宮,不想早朝已經開始散了,官員們陸續從大殿退出,面色都較為凝重,顯然意味著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看見周玄第一個走下臺階,於是上前拱手道:“周大將軍。”
周玄冷淡地回禮:“越王殿下,來得晚了。夜半求見皇上,理應先行通傳,若是人人利用私權入宮,禁軍豈不成了擺設?皇宮的安全誰來保證?”
我本想解釋幾句,又覺得沒有必要,只道:“晚輩受教。”
周玄看我一眼:“殿下的傷不重吧?”
我微愣:“沒有大礙。”正在回味他話裡的意思,周玄已經走得遠了。有人在身後拍了拍我背,我回過身,脫口道,“阿幹!”
宇文靈殊似乎很為見到我高興,可是馬上又嚴肅起來,朝我擺了擺手:“這邊。”
我跟他來到太極殿旁的一間朝房裡,宇文靈殊悄悄道:“子悅,你想知道今天早朝的事吧?”
我不覺拉住他:“果然是在朝堂上發生的?阿幹不妨詳細說給我聽。”
宇文靈殊看看自己的衣袖,眼神複雜地笑了一下:“別急,我馬上說給你聽。”
原來今早從幷州趕來的人有兩路,一路自然是李恭時與喬雲,另一路卻是逃過李、喬二人視線,冒死從太原趕回的一名守將。等到李、喬二人發現後急行軍趕回洛陽,仍是慢了一步。那名守將被帶到江德面前,極力控訴兩軍爭鬥的慘烈,堅決否認幷州有謀反之心,說太原的衝突全由江原軍隊挑起,他們是不得已應戰。太原郡守因為不肯屈服而被殺,被捕的兩名將領也都是因為被逼承認是受晉王指使而謀反,才保住性命。
江德聽後立刻傳江原進宮問話,恰在此時李、喬二人也押送兩名將領趕到洛陽,不知情的情況下詳述了事情經過,並讓曹揚、李叡為此作證。可是江德已然起了疑心,在他的一再逼問下,曹揚、李叡推翻先前口供,轉而將矛頭指向江原,為那逃回的那名守將辯護。
江德問清一切後再次勃然大怒,指責江原手段卑鄙狠毒,對親生兄弟下此狠手,當場命人將他關入宮中一座無人的宮殿,並嚴加看守,不得讓他與外界接觸。
我聽了宇文靈殊的敘述,問道:“燕王現在被關在哪兒?”
宇文靈殊想了想:“好像是永福殿?”
我稍稍放心,那是江原過去在宮中的住所,看來江德只是發怒而已,實際並沒有打算怎樣處罰江原,於是又問:“這些都是在早朝之前發生的事,阿幹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
宇文靈殊低聲道:“實際上今日早朝,尚書以下人員都不得參與。一些訊息靈通的老臣早已從皇上貼身內侍口中聽說了此事,我從他們商議的隻言片語,又結合皇上在殿上所露的口風,大體猜到是這麼一回事。因為燕王沒出現在早朝上,皇上言語間又有安撫晉王之意,最後還澄清了運送兵甲一事皆出於誤會,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