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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江原在一旁悄悄緊握我的手,朗聲笑道:“夢徵才思敏捷,只是此詩不大應景。”
韓夢徵笑了笑:“我只是想起凌王當日拂衣而去,難免傷感。有二位殿下在此,人既沉醉,詩也歪了,看來夢徵今日才力已盡。”
我不動聲色地從江原身邊抽離,舉杯飲盡,看著韓夢徵淡淡道:“歸去何為,英雄氣短。”說罷站起來,“二位慢飲。”
江原也隨我站起,笑道:“一句詩而已,越王不要就走了。”
我斜他一眼:“我怕有礙燕王與韓大人詩情。”
江原低笑:“多日不見,如此想我麼?不如今晚……”
“想?你?”我簡直對他的厚顏無語,不知他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讓人連表示鄙視都覺得荒謬,“想你的是韓大人和孔家千金!儘管玩你的陰謀詭計去,本王恕不奉陪!”
江原不覺回望了韓夢徵一眼,韓夢徵似乎已喝了不少酒,腮邊嫣紅,好像思春的少女般看他。江原嘴角翹了一下,放棄跟我繼續走:“今晚我去你府上。”
“本府不歡迎!”我扔下幾個字,扭頭便走。
沒走幾步,韓王府王管家不知何處冒出來,及時走到我面前:“越王殿下,我家殿下有要事相商,請您去見他。”
“要事?”我停住腳步環顧宴席,“他在哪裡?”
“殿下不在傾城殿中,越王殿下請讓小人帶路。”
我正想對裴潛示意,王管家已經笑道:“殿下說此事不願讓旁人知曉,時間也不會很久,就讓那位小爺在宴席上熱鬧一陣罷。”
我皺眉:“好吧。”
在王管家引領下,我順著傾城殿外的一條迴廊離開花園,向西進了另一座園子。這座園中的花草樹木更加濃密,也幽靜得多,詭異的氣氛使我不由想起南越太子府的後花園。
只不過這花園正中不是湖,而是一塊空曠的場地,江進早已換了一身緊袖獵裝等在那裡。見我來到,他負手朝向我,身後兩排木架上陳列了許多件精良兵器,散發著淡淡殺氣。
我停住腳步:“韓王殿下,這是做什麼?”
江進眼中精光閃動,笑道:“表弟,為兄一直想找機會與你切磋武藝,無奈你我各有公務,難得相聚。今日趁此良辰,還請表弟幫我一嘗夙願,萬不可推辭。”
我有些意外:“比武?”
他已經回身,將手按在一柄鍛造細緻的環刀上:“你使刀、使劍,還是槍、矟?隨便挑一件,我都奉陪。”
我站在原地:“可是小弟此時並不想比。”
“為何?”江進詫異,然後笑起來,“表弟難道怕傷了和氣?無妨無妨,只是兄弟間切磋而已。”
我再次道:“表兄見諒,我從不輕易與人切磋武藝,今日也確實不想動手。”
江進走過來,親熱地拍打我,大笑道:“這麼推辭是看不起為兄不成?你不答應,我今日說什麼也不讓你走!”
我轉頭注視他:“除非韓王有讓我不能推辭的理由。”
江進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挑釁,笑道:“素聞越凌王趙彥好鬥,我想與他一較高下!這個理由如何?”
我眼皮不抬,轉身道:“那韓王該去南越,此地沒有越凌王。”
江進一伸手扯住我衣領,惱怒道:“回來!跟我裝什麼糊塗?我江進自認才能不差,卻在荊襄屢遭挫敗,敗也罷了,居然連對方主帥都未曾照面,就因丟失城池被父皇召回臭罵一頓!你說我窩不窩火!今日不與你較量一番,我江進難平心頭之意!”
我瞧著他,淡淡道:“韓王此言差矣,我既已歸北魏,便與往昔一刀兩斷,你怎能再以昔日爭鬥加諸我身?就如我今日站在此地,面前多得是過去曾針鋒相對的敵人,其中也有人害我不淺,難道一個個報復過去?”
江進愣了愣,復又大笑,朝我擠眼道:“十分有理,不過不跟你比出高下來,實在心癢難耐,你就成全我如何?”
我不客氣道:“我沒習慣做濫好人。”
江進倒沒生氣,半推半抱地攔住我:“比武不肯,做交易總肯?”
我警惕道:“什麼交易?”
江進不肯放我,得意笑著,好像我是個千載難逢的稀罕物:“如果你一直病歪歪地由皇兄護著,我雖不甘心,也只有作罷。所幸你現在身體復原,這筆交易……嘿嘿,你不做不成了!”
他回身響亮地拍了幾下手,便見場地邊多出幾名身強力壯的家將,一匹紫色的駿馬被牽到武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