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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陰陽怪氣道:“是啊是啊,說的對。那是誰見到燕王遇險,連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顧,還逼我出城支援?”
我不說話,再次悶頭飲盡杯中的酒:“我現在後悔了不行麼?”
江容霍然扒上桌子,仔仔細細跟我對視了好一陣。
我手一推:“看什麼,我臉上有花樣?”
江容已經重新溜回窗邊,翻白眼道:“忒不對勁!你跟皇兄又怎麼了?難道他又新看上一個‘韓夢徵’?”
我瞥他一眼,不屑回答,只是低頭倒酒。
江容的表情更加感興趣:“嘿嘿,被我猜中了?難道還是個會作詩的才子?”
我把酒壺一放,抬眼道:“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而是想辦法通知了周大將軍?難道你事先知道什麼內幕?小心我告訴皇上你梁王府暗中有勾當。”
“什——”江容扇子脫手,激動起來,“你別誣陷我!明明是你的人拿刀架著我,我可事先什麼都不知道。”
我看他發急,反而悠然道:“事發當夜,梁王府遇到突發事件不去皇宮稟報,而先與周大將軍通氣,哼哼,教人不得不多想啊。”
江容紅著臉跳起來,氣呼呼合上紙扇:“我看你今日不是找我喝酒,是來找茬的罷?早知道我不管這閒事,讓你和你家燕王一起殉情去!免得現在還被拿來威脅,好心沒好報!”
我眼睛一瞟:“我倒希望你沒管,看某人能有幾多勝算。”
江容慢慢走到桌邊,瞪起眼睛再仔細瞧我:“你果然不對勁,一直前言不搭後語,喝醉了?”
我被他看得眼花,不耐煩道:“小爺酒量大。”
“跟街邊那隻貓比?”
我豎起眉毛,一手按上腰間的長劍:“江容,敢這麼對我講話,別怪我出手無情!”
江容從地上拾起扇子,順手又扇了兩下,看見我的動作,慌忙道:“拔什麼劍?又不是我……”他目光突然落在我身後,心虛地笑了笑,“都是說笑,你不會當真罷,剛才……”
“剛才說到哪了?”我端著酒杯想了想,忽然哼一聲,皺眉道,“你說有的人,你不相信他時,拼命要你信他支援他,等到真的信了,便開始瞞你。小到逢場作戲,大到生死攸關,什麼都瞞。”
江容無奈道:“這個,總是有原因的罷。”
我捏碎了一顆核桃,“嘭”地拍桌而起:“小爺就是生氣!可是偏偏無處發洩!最可恨的是,這個人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能比你還生氣!哈,豈有此理!”
江容慌忙抱住桌上亂晃的杯碗:“你小心……”
我腳下一滑,在江容的哀聲嘆氣中向後倒去。
難道真的醉了?居然感覺不到落地時的疼痛,我好一會都在試圖分清自己睡著了還是醒著,等到掙扎著起身,猛然發現自己是被人抱住了。再看到一張熟悉得討厭的面孔,瞬間酒醒了一半,怒道:“江原!”
江原穿著平時常穿的黑衣,面無表情:“是我。”
“你來做什麼?”
“談事情。”
我感覺腦筋不大夠用,慢慢想了片刻,冷笑道:“原來剛才我的話你都聽到了?那正好。說的就是你!”
江原依舊一副晦氣的棺材臉:“沒聽到,你再說一遍?”
我忍住怒意,眯起眼晃到他面前,彎唇一笑:“好。”說著霍然抽劍,手腕高舉,直向他劈去,“這就是小爺要說的話!”
江原伸手扶住我左搖右晃的身體,又輕輕托住我的手腕,低聲道:“劍不是這麼用。”
“我知道。”我怒視他。
他一下抱緊我:“這樣用根本砍不到我。”
我幾乎窒息,歪頭狠狠咬在他脖頸上,怒吼道:“混賬!還不是因為怕傷了你!”
江原輕笑了一聲,手臂並不鬆開:“凌悅,原諒我吧。”
“休想!”
“這麼抱著你,我的傷口很疼。”
“那你放開!”我憤恨地續道,“孃的!小爺從沒遇到這樣的事,明知某個人令人火大,卻連揍一頓洩憤都不可以,快被窩囊死了。”
江原低笑:“你不是還有嘴麼?”
他話音未落,我已經更加用力地咬下去,直到那裡流出血來。
江原微笑道:“留一條命罷,以後還可以出氣。”
我噴著酒氣瞪他:“一次出完,不可以?”
“可以,不過接下來的事只有你替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