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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敬也站起身:“殿下,薛司馬與梁王有故交,定可助您一臂之力。臣可以代薛司馬處理日常政務,同時幫殿下關注朝中動向。”
我低頭沉思片刻:“薛延年將軍與司馬是何關係?”
薛相時平靜道:“薛延年是臣下同宗族弟,他雖深受皇上栽培,卻也與臣相交頗深。殿下有用到他之處,只要命臣去說一聲便可。”他又想了想,補充道,“薛延年少年時曾在梁王軍中任職,或許也能幫殿下說幾句話。”
我看一眼薛相時,知道他如此補充是為去我疑心,為示我並未相疑,還是收下這個人情的好。於是道:“那就勞煩司馬一趟,我想請薛將軍給梁王寫一封信件。山東之行,也要請你代為周旋了。”
薛相時急忙拱手:“多謝殿下,臣一定竭盡所能,助殿下完成使命。”
我微微一笑:“府裡的事要讓長史操勞了。”
任敬忙道:“分內之事。”
經過幾日準備,臨行前我最後進宮拜見江德。江德命內侍張餘兒取來另兩半兵符交到我手裡,嚴厲道:“山東之行若順利,你可順道前往東海,不必另向朕請旨。但在山東境內,除非萬不得已,不能呼叫東海兵力,朕不願看到針鋒相對的局面。”
我鄭重下拜:“陛下放心。”
江德點點頭,撫著我的頭頂,目光轉為慈和:“稚兒,當年的事,錯不在梁王一人。朕知道你對梁王或多或少有些心結,但朕仍希望你以大局為重。”
我沒有說話,只是再次下拜。
回府後,我帶上府中人馬,又去梁王府接了江容,一同前往黃河渡口。
江容穿得像個紈絝子弟,倒沒像他說的那樣帶姑娘相公,只帶了府裡的十幾個貼身護衛,一路大嚷:“凌悅,你真是黑心無良,騙得我好苦!”
我冷冷道:“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我求情,你以為自己回得了山東?”
江容陪笑,從馬上側過身來:“你說話像真的一樣,我這樣純良的人哪能識破?”
我冷臉把他推到一邊:“我一句謊話都沒說。”
江容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卻羞於出口,好吧,我記在心裡就是。”
黃河渡口上,只見兩艘大船泊在那裡,一個黑衣少年從甲板上跳下,遠遠跑來:“越王殿下,我們殿下已在船上等候了!”
我笑:“落煙,你又長高了,不做刑部郎中了麼?”
落煙也笑道:“屬下現在在太子府中任職了。”
“水手舵手都就位了麼?”
“只等殿下檢閱。”落煙說著引我們來到碼頭,指著其中一艘船道,“太子殿下在白澤上,屬下去覆命。”
這兩艘大船幾乎是北魏最堅固的戰船,一名白澤,一名飛廉。江德特地命我和江原各乘一艘,似乎有震懾梁王的意思,也有提醒我二人此行各奉旨意,互不隸屬的意味。
我與江容等人登上旁邊的飛廉,吩咐護衛安置好馬匹,對面江原已與太子府的人迎出來。新任左庶子的荀簡站在江原旁邊,見到我,微笑著遙遙施禮。江原對我笑道:“越王殿下,臨淄侯,路途寂寞,不如同乘一船如何?”
我笑道:“承蒙盛邀,我與臨淄侯還有事相商。太子殿下若覺無聊,可以隨時過來。”說著一拱手,拉了江容返回船艙。
船艙兩面開船,十分明亮通暢,中央已經擺起茶爐,一壺沸水在炭火上翻滾。江容滿臉欣喜地坐到矮几邊,悠閒地倚上一隻靠枕。
船隻漸漸離開碼頭,鼓起了風帆,江容身上輕衫迎著穿堂而過的江風飄拂,身體隨著船身一搖一晃,露出無比愜意的神情。
我看著他道:“感覺如何?”
“好!”江容拍了下扇柄,眼睛發亮,“我江容十幾年來從未感覺如此之好!”
我慢慢擺開茶具,倒了一杯茶水:“然而我的感覺從未如此之不好。”
江容一驚,爬起來,見我並未玩笑,猶豫一下道:“凌悅,我並不是有意忽略父王當年的舊事,實在是那時我尚未出生,不知實情如何。父王這些年來偏居封地,日子並不好過,如果他真的有錯,還請表兄手下容情,讓做兄弟的替他受罰罷。”
我目光一冷:“你說真的?”
江容退縮了一下,正色道:“絕無虛言。”
我把剛倒的茶水放在他手中:“把這茶喝了。”
江容接過茶杯,神情迷惑。我從袖裡拿出一根銀針,在茶水中攪了一下,針尖立刻變為烏黑。江容面孔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