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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窩闊臺再次將眼神看向合丹,希望從他臉上看出對這件事情的判斷。
此時,合丹眼神緊盯花依,內心卻思索著她話中隱含的愧疚,他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意,她是愛著李程的,而且她也希望跟著李程離開這裡。而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花依離開不離開的問題,而是不知道花蕊對這件事是怎樣看的,會不會因為花依的離開而動搖心思,也想要離開蒙古?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不得不讓他為之緊張。
一旁,細心觀察的窩闊臺好似從合丹那雙冷峻異常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緊張,自然也明白源自何處,沉吟片刻,對著臺下花依那雙期盼的目光暫且說了句:“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你暫且下去吧。”
“可汗……”花依緊張地跪著向前爬了兩步,還希望說服他立馬放江秋燃二人離開。
“依兒…還是讓可汗好好考慮下,我相信可汗會給出一個公正決斷的!”江秋燃上前阻止花依的行動,沉穩且無所畏懼地看著窩闊臺。
窩闊臺再次欣賞地看了江秋燃一眼,如果不是為了兒子著想,他還真想現在就放了他們。
而此時一旁站立的闊端則一臉得意之色,與其他幾個兄弟好戲樣看著眼前的三人。
接著,花依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江秋燃及李程再次被押下去,心情異常的沉重,她怕在闊端的促使下,窩闊臺不會放掉將軍。
合丹轉身,拜過父王,上前帶領花依也退了下去。
花蕊的氈房內,合丹威嚴地居中而坐,眼神凌厲地盯著花依。
花依則低頭,雙手緊緊抓著衣角,眼淚婆娑。
花蕊無聲地看著她,清冷的眸子寫滿憐愛之情。早在她開口訴說之後,她就已經諒解她今天的所作所為了。
本來她就想給花依一個好的未來,畢竟從花滿樓逃出來就是為了能有個自由、美好、充滿希望的生活。現在有個花依喜歡且對方又知道疼惜她的男人出現,她早該在來蒙古之前就把花依留在臨安了,只是內心的不捨,才將這份姻緣耽擱這麼長時間,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何不成全她們呢。
下定決心,花蕊上前牽住花依的手對著合丹深情地說道:“楓,我從來沒求過你,這次,我希望你能幫我去向可汗求情,放了將軍他們……也放依兒離開……好嗎?”
合丹一聽,眸光閃爍下,身子不由一顫。這是花蕊第一次如此親暱地喊他的乳名,他母親生前給他起的乳名,一個漢人的名字——慕楓。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聽到這樣的喊聲,讓他的心臟猶如閃電擊中般突然停止,忘記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個他願意付出生命來守候的女人。
同樣,花依也是一驚,抬眼,淚水早已使眼前模糊一片,可這擋不住她對花蕊的情感,哽咽著叫了聲“姑娘”就在也說不下去了。
“依兒,我明白……”花蕊說著點頭輕輕拍著花依的手背,眼眶也開始跟著潮溼起來:“都怪我捨不得你,不然,也不會讓你跟著我遠離家鄉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不,姑娘,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沒有資格站在這裡。”花依哭著說完,對著花蕊就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花蕊雙手將她扶起,眼淚早已抑制不住流了下來:“你我二人命運相系,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一旁,聽著二人至真至性的對話,合丹本來就懸著的一顆心在聽到花蕊說永遠不分開時,心情一下沉入谷底,臉色更加陰鬱難看。
而此時,陷入姐妹情深中的花蕊二人都沒有察覺到合丹這一變化,依舊在哪裡相擁而泣。
最終,合丹在不能接受花蕊即將要離開自己這一事實,起身,拂袖而去。
這時花蕊才猛然醒悟,趕緊出氈房去追,可是卻被門口的兩個蒙古士衛給攔下。
士衛恭敬地說了句:“對不起王妃,合丹大王說不準您離開氈房半步。”
花蕊只好停下腳步,遙望著遠處那離去的背影,看似本來堅毅挺拔的背影卻駝了下去,像是寫滿了孤獨與哀傷。
花蕊突然領悟到自己的失誤,忘了先表明自己的態度,她是不會跟著離開的。
想到這裡,花蕊嘴角不經意地向上牽出一個弧線,那是一道幸福的弧線。
收回眼神,對著其中一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