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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老先生可以修復這柄神劍了?”月溟問道。
“想當年啊,鑄造偃師劍的時候,師父對我說,干將啊,這柄劍可是替為師一生的好友偃師鑄的,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用盡所有的珍奇材料,這次,為師要看看,此生的巔峰究竟在哪裡。”干將沒有理睬月溟的問話,自說自話地開始回憶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們用的是崑崙山上的靈泉,在上面造了寒冰洗劍池和熔岩鑄劍爐,融入羽幽石、蒼星石、星辰鋼這些珍稀的材料,配合天上所有星宿的運轉,四時的交替,晝夜的轉換,請來的是鑄造純鈞劍時的老班子,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磨合了二十年的時間終於鑄好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個岔子。”干將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神劍開光的那一天,劍光進入天地便攪得乾坤變色、風雲紊亂,星辰運轉全數失靈,自然迴圈被打亂,天怒人怨。偃師執掌此劍之後,竟然無法完全操控此劍,到最後被神劍之威反噬重傷,不久後與世長辭。”
月溟吃驚地看著老人捧在手裡的神劍,沒想到這柄劍還有這樣的來歷,這麼強悍,這麼牛叉,連偃師老先人都被反噬了。
“我師父他老人家自覺有愧,在偃師辭世後不久臥病在床,追隨偃師而去。”干將說著溺愛地摸了摸偃師劍,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這柄劍,後來就被偃師族人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不過我就不知道了。”
“年輕人,你是怎麼拿到的?偃師一族讓你拿了?還是說你是偷出來的?”干將問道。
“看來這傢伙不知道偃師一族已經全滅了。”月溟心想道。
無奈之下,月溟向他說明了當年墨家和偃師一族的大戰,以及偃師一族已經全滅了的訊息。
“嗯,看來我這麼多年呆在山裡鑄劍,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滄桑變幻了,我說為什麼沒有偃師一族的人到處橫行霸道了呢。”干將雖然有些傷心,但是也沒什麼值得他傷心的,畢竟他和偃師一族並沒有太大的交情,“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墨月溟。”
“月溟,月溟,月中海麼?這不是水邊有水的名字麼?”干將自言自語道,“你五行缺水?”
“是的,舍妹也是缺水,所以叫月雯,是水上水。”月溟很有禮貌地答道。
這個“溟”字是海的意思,“月”也是水屬性的名字,“溟”字的三點水是左偏旁,所以叫做水邊水。月雯的“雯”指代雲彩,而云彩也是水,“雯”字的雨字頭是上偏旁,所以叫水上水。
“這人有妹妹?看他這面相,他應該是帶走了你父母所有的氣運,怎麼也不可能有個妹妹的。”干將眼睛滴溜溜地轉,一聲不吭地思考著,“不過,還是別告訴他好了,他看上去才十七八歲,這個時候告訴他他妹妹不是親生的,怕他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怎麼了?老先生?”月溟見他久久不回答,便問道。
“沒什麼,太久沒有給人看相了,有些記不住了。”干將笑道,“活得久了,久了不碰的東西就很容易忘記,不得不服老啊!”
“老先生博學多才,晚輩羨慕。”月溟恭恭敬敬地道,既然知道了這個人是貨真價實的干將,禮數是少不了的。
“這柄劍不是沒法修好,不過這個材料有問題,其他的不說,我都有,但我這裡缺少羽幽石和蒼星石,一顆都沒有,所以實在是無能為力。”干將有些沮喪地道,“要是有個一兩顆的話,我就有辦法修好,當然,如果有兩三顆,我保證還你一把勝過原來的偃師劍十倍的神劍。”
“這兩樣的話,我這裡有。”月溟左手一翻,一個布袋憑空出現在他手裡,“一樣四顆,夠不夠?”
“真的?”干將急忙開啟了布袋,看著裡面的八顆閃爍著綠色和藍色幽芒的礦石,干將的鑄劍之魂都被勾了起來,“夠了,夠了,多的都有了!”
“多出來的部分,當做工錢如何?”月溟燦爛地笑道。
“好,簡直太好了!”干將幾乎要跳起來歡呼了。
干將走過去拿起了那柄殞神劍,遞到了月溟手裡,語重心長地道:“沒有了偃師劍你可能會很吃力,這柄劍你暫時用著,待我重鑄了偃師劍之後,你再還給我。”
月溟看著這柄煞氣騰騰的殞神劍,趕緊送了回去,道:“使不得,老先生為我鑄劍,我怎麼敢再要老先生的劍呢?還請老先生收回去吧。”
“神劍收在劍匣之中,和朽木泥石有什麼區別?你就替它的主人再次和它一起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