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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時寂靜無聲,突然一位顧家族老暴跳如雷地道。
“我反對,哪有女子當家主的?江淮,你莫要胡亂出主意,大家都知道你沒有兒子,你想過繼哪一房的子侄當嗣子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女娃兒成為家主……”
“對啊,江淮,這是違反祖宗家法的,我們顧家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這局面,你不能壞了自家的風水……”
“沒錯,女娃兒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人,哪有回孃家當家主的道理?這說到哪裡去,都是不通的……”
族老們公開表示反對了,其他族人自然敢跟著起鬨,把家主之位給一個女娃繼承,簡直聞所未聞。
但也不是沒有贊成的聲音,不過那大多數是出於投機心理,想要搏未來攝政王妃的好感,將來好撈好處的。
當然也有持中立的族人,兩邊不得罪,兩邊都討好。
場面一時間熱鬧無比,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做為在場惟一不姓顧的薄青崖,看到這場景,不禁滿臉都是急意,這群老頑固,也不看看是誰將顧家發揚大光的?
這是在挑戰義父的忍耐性,他們到底有沒有明白,義父是在宣告,而不是在徵詢他們的意見。
他想站出來力挺顧德音,當場給點顏色這群老頑固看一看。
顧江淮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朝他掃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這才勉強壓下心頭的躁意,坐在那兒繼續聽一群自以為是的人高談闊論,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
此時的顧德音抬眸,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這一浪高過一浪的反對聲音,在她的意料當中,從她決定要成為顧家主的那天開始,她就預料到這條路不會好走。
如果因此而退縮,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終將白廢,那可不行,她絕不允許。
父親給她搭好了戲臺,接下來的戲就輪到她來唱了。
她才是這場戲的主角。
她微挑眉地看向最開始跳出來反對的族老,“記得您老剛來時,還盛讚過我的能力不俗,您老那時候還說,以我的能力就是家主也當得,怎麼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吞了回去?”
那位族老瞬間面紅耳赤,那些不過是恭維顧德音的話,怎麼好聽就怎麼說罷了,可真正落實下來,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顧老二前段時間被押回族中處決時,就曾說過顧江淮準備讓女兒上位當家主,讓他們這些個老傢伙都警醒點,可他們那會兒沒把這話聽進去,只以為是顧老二臨死前還要詆譭親兄長,真真是其心可誅。
如今方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真是悔不當初啊,怪不得他們來京時,顧江淮直接讓他閨女出面,這就是在無聲地告訴他們,他早已選定了繼承人。
可跟顧德音翻臉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只好放柔聲音道。
“音姐兒,你是好孩子,將來我們顧家還要多多仰仗你,叔公老了,這次能來參加你的婚禮,已是奢求了,只是,這個世道自有它的規則,你是要當攝政王妃的人,為何又執著於顧家主的位置?”
看到這位族老開口了,其他的族老也紛紛開口。
“音姐兒,這樣吧,你爹的嗣子你來選,只要你看上哪家的兒郎,我們就同意將其過繼給你爹,將來有他跟你互相扶持,這才是我們顧家之福啊……”
看似開出了極其優厚的條件,但是根源還是男尊女卑那一套,非但如此,還要吸女兒的血來養肥自家兒郎。
顧德音當真是聽得大開眼界,這些個真是把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冷笑開口,“我看起來像是冤大頭嗎?”
這話一出,那幾個開口相勸的族老頓時都住了嘴,顧德音這態度讓他們很不滿,但又不敢真與她爭辯。
“我是我爹的女兒,繼承我爹的衣缽是天經地義之事,今兒個我就告訴大家,我不會給我爹過繼嗣子,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別想拿她當血包供養顧家人。
“江淮,你就不說說你閨女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些個族老不敢懟顧德音,轉而向顧江淮發難,要顧江淮管管顧德音。
顧江淮卻是道,“我閨女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老了之後自有我閨女負責,要嗣子何用?”
“不是,江淮,你就不怕死了之後沒有香火可享?將來你這一脈可就絕後了,再說你百年之後,又有誰來給你擔幡買水?這些你都考慮過了?”
對於這個話題,顧江淮很光棍地道,“到時候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