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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音看他們神色都有幾分嚴肅,沒說什麼就坐了過去,一副乖孩子的樣子。 不過對於他們想要說什麼,她已然心中有數。 於是她搶先道,“爹,崖哥,你們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與攝政王之間不會有什麼的,齊大非偶,我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四個字的份量,也吃盡了這四個字的苦頭,又如何會再重蹈覆轍?” 薄青崖見她如此清醒,但做出的事情卻是南轅北轍,不禁憂心忡忡地道。 “可是,音妹,你跟他如此親近,難免會受到他的蠱惑,我怕到時候受傷的還會是你……” 剩下難聽的話,他說不出口,就怕傷了顧德音的自尊。 顧江淮沒有出聲,顯然他是認同薄青崖的話。 顧德音微蹙眉,並未覺得自尊被刺傷,歷經兩世,來自親人的關心怎麼也不為過。 好一會兒,她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她沒再看父兄的神色,而是緩緩說起自己上輩子的事情,儘管語氣淡淡的,但她的情緒難免會因此而波動,畢竟那是她真實的經歷。 顧江淮沒有聽完,就已經憤怒出聲,“世間怎有如此可惡可恨之人?連親生骨肉都不放過,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薄青崖沒有發表意見,但他的手握得死緊死緊的,雖然只是一個故事,但他卻是憤怒得恨不得殺人。 “是啊,這樣的人說他是禽獸都是侮辱禽獸,一個小小的官宦之家尚且如此,更何況皇家?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踏入這樣的險地?” 顧德音神色很冷地道。 她不否認會受到蕭明章俊美的容顏誘惑,但她更清醒的知道自己沒有對抗的資本,那這條路就不能走。 薄青崖立即追問,“萬一他強娶豪奪呢?” 顧德音直視他,“當初救元嘉公主時,他說過欠我三個人情,如今第一個已用,剩下還有兩個……” “萬一他不守信用呢?”薄青崖又問,“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崖哥,雖然蕭明章權傾天下,但我對他的為人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再說還有元嘉公主,她必是會站在我這一邊。” 顧德音十分自信地道。 “再說,你們擔心的問題出現的機率並不大,人家攝政王現在失憶了,等他恢復了記憶,又哪還記得我是誰?” “你真信他的失憶?” 顧江淮問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 顧德音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這重要嗎?” 如果蕭明章在演戲,那她就陪他演戲,如果他真的失憶了,她就當還人情陪他一程,反正又沒有損失。 兩人之中有虛情假意,也有真情實意,端看這事往哪方面發展。 所以對於這件事,在她這裡根本就不是事。 “你們沒有必要操心,就算看在小公主的份上,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兄長。” 她把一切都剖析給他們看,就是要安他們的心,沒有必要對蕭明章有那麼大的防備心,省得適得其反。 顧江淮與薄青崖對視一眼,對於顧德音的說辭,他們就算不信十足,也會信個七八分。 既然如此,那就放寬一點,由得這個丫頭自行處理。 顧江淮做為大家長最後道,“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只需要記住一點,為父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為兄也是。”薄青崖道。 顧德音臉上的笑容這才多了幾分真誠,有他們的信任和支援,真好。 就在要散場之時,顧江淮突然問了句,“你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說完,那個女子最後如何了?” “死了。” 顧德音淡淡地答了兩個字。 顧江淮聽到這倆個字,突然感覺到心臟一陣一陣地疼痛,臉都因此皺了起來。 “爹,你怎麼了?” 顧德音見狀,趕緊上前扶住父親,臉上滿是著急之意,正想要把秀兒喚來給父親診脈。 顧江淮卻是擺了擺手,“沒大礙,不用興師動眾,只是這個故事讓爹感到難受……” “爹,這不過是個故事,您聽聽便是了,怎麼就真情實感了呢?” 顧德音哭笑不得地道,就是怕他聽了難受,她才會說是一個故事,怎麼他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顧江淮說不出原因是什麼,總之他一想到這個故事就會難受得緊。 “這故事裡的女子之所以被夫家如此對待,只因她沒有依仗?” 顧德音眼眸微斂地回道,“她後來是一個孤兒,沒人撐腰,不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所以女兒才說,縱使留下萬貫家財,不如教她真正安身立命的本事,這才是長久之計。” 顧江淮定定地看了會女兒,發現她說的皆出自內心,那麼看來,那天她說她要成為顧家主的話並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你所求的,爹會認真考慮的。” 只給女兒留下萬貫家財,不教會她雷霆手段,那無異於幼兒抱著金磚遊走於鬧市。 以前竟是他想差了。 以為按照世人培養女兒的方式來教育自己的孩子,這樣她就能平安過一生,其實這是把自己的孩子給教傻了,循規蹈矩有時候並不一定能帶來好的結果。 想明白這些,他長嘆一聲,伸手輕撫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