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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音一聽這話,就知道父親不同意她繼承家業。 他是按照時下養女兒的方式在培養自己,這不是他不愛自己,而是太愛自己,才不能離經叛道,世人想要活得舒心暢意,那就是按規矩行事。 這本沒有錯,只是她多活了一世,知道這樣的世道,哪怕你循規蹈矩,也未必會有好下場,上輩子就是一個教訓。 所以這輩子她才要換一個活法。 當然她並不感到失望,也下了決心慢慢說服老爹便是,不急於在這一時。 此時,她笑笑道,“爹,我知道了。” 顧江淮一看就知道她要跟自己慢慢磨了,罷了,這裡不是說心裡話的地方,回去後再找機會把道理細細地跟她說。 她長在閨閣,沒見過真正的世道是怎麼樣的,或者他可以帶她出去見一見世面,讓她看看那些出來跟男子爭利的女子是何模樣,或許她就會改變主意。 她們沒有她想象中活得那麼恣意灑脫,各人都有各人的苦水,都是逼不得已才要自己出來討生活。 父女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兩人都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說服對方放棄想法。 薄青崖倒是陷入沉思中,他不知道顧德音說要成為顧家主的話裡有多大的決心,如果她真的想要這個,他一定不遺餘力地幫她。 顧家的生意裡面有薄家的一份在,他的支援,會讓顧家族裡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而不是敷衍了事。 不過這得以後再跟顧德音溝通,不急於一時。 三人都各有心思,但都懂得不能破壞氣氛,所以馬車裡一如往常般和諧。 反到是馬車外的蕭明章,神色莫名地看了眼馬車,雖然沒有見到顧德音的樣子,但他卻能想象到她倔強的模樣。 對於顧德音說想要成為顧家主的話,他並不覺得有多離經叛道,畢竟他見過太多有野望的女人,她們能迸發出的力量並不比男子弱。 女子之所以被束縛住,只因這樣更有利於男子的統治,他太明白這套權術了。 他沒有吭聲,可跟在他身邊的人卻對顧德音的話嗤之以鼻,婦人之就是婦人,想一出便是一出,好在顧老爺腦子是清醒的,沒有同意女兒胡鬧。 須知,牝雞司晨,天下必亂。 回城的速度極快,馬車駛進了知府衙門,王同知帶著人候在這裡。 他一看到蕭明章到來,忙迎上前。 蕭明章看了眼這王同知,這人為官四平八穩的,原則來說也不是個好官,只是現在讓他過渡一下罷了,所以對於他獻的殷勤,他視若無睹。 王同知又去巴結顧德音,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兩人真實的身份,只想著這兩人跟攝政王肯定很熟,沒看到攝政王令來得總是那麼及時。 所以他也想為自己積攢一點人脈,將來也好升官。 顧德音只好再裝郡主的威儀,找了個由頭打發掉王同知以及其他人。 沒了外人在,她這才放鬆了身體,親自扶父親下馬車。 “爹,我已請太醫等候,待會兒他會為您好好地療傷。” 顧江淮點了點頭,心知這個優待肯定是蕭明章帶來的,於是朝蕭明章鄭重地道了謝,要欠恩情讓他來,不能讓他的女兒衝在前面。 蕭明章一眼就看穿了顧江淮的想法,他只是淡淡地道,“顧老爺無須如此,這是我與顧姑娘的約定。” 言下之意,這裡面可沒你什麼事,你能得到優待是沾了女兒的光。 顧江淮頓時臉色有些沉重,真不想欠這些貴人的人情,一個個的都特難相處。 薄青崖不置一詞,只是來回看了看義父和蕭明章,看來私下得問問義父這男子是何種身份?為何顧德音跟他如此熟絡? 他帶著這些疑問,先行去醫治身體。 太醫看在顧德音的份上,倒是盡心盡力地醫治顧江淮和薄青崖二人,秀兒在一旁打下手。 趁著顧德音跟太醫去抓藥之際,薄青崖向顧江淮問出了心中疑問。 顧江淮眼眸微垂,淡淡地道,“那人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薄青崖聞言,驚訝得差點摔下床。 好在顧江淮扶得快,他這才不至於傷上加傷,使破敗的身體更加破敗。 “你別太過於吃驚,阿音跟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等回京後就不會再有交集,他影響不到阿音。” 他是不會讓這樣的人時常出現在女兒的身邊,在他看來,這可不是女兒的良配。 身份太高,他掌控不了對方,一如前女婿徐寧宇,因為顧家高攀了徐家,這是樁不對等的婚事,所以他眼裡壓根沒有他這個岳父。 以前為了女兒的幸福,他忍了徐寧宇不少的輕視和不敬,只因他不想讓女兒夾在中間為難,他看得出來女兒當時有多喜歡這個夫婿。 這種錯犯過一次就已足夠了,一想到前親家母許氏居然對女兒下毒,他就一陣後怕,若是沒了女兒,他也就活不成了。 若女兒真嫁了蕭明章,受了委屈,他連為她出頭都做不到,這可不行。 他想明白了,給女兒擇婿,門當戶對更好,這樣一來,女婿敢有異心,他就能打得對方找不到牙。 有他在,誰也欺負不了他閨女。 薄青崖想了想,義父說得在理。 “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