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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信任,終歸是一件暖心的事情。 顧德音的臉色緩和了些許,至少落在婦人及其女兒的眼裡,都覺得呼吸通暢了一些。 王同知的夫人悄然耳語道,“郡主,可不能輕易饒過這些人,她們慣會用這招了,以前沒少用這招撈好處,反正他們的閨女是怎麼送也送不完的。” 這話裡透露出諸多資訊,一是這些人都不乾淨,以前林知府的那些惡事他們都是參與者;二呢,就是這些人獻上的女兒,大多都來路不正,搞不好根本就不是親生的,是從哪個煙花之地買來的瘦馬也不一定。 再看王同知夫人咬牙切齒的樣子,可見她家中也有這些人獻上的美人,她吃了暗虧,這才想藉機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可見男人這生物,那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對於這個把她當槍使的王同知夫人,她並沒有多少好感,冷冷地應了一句,“你這是在教本郡主做事嗎?” 王同知夫人本來胸有成竹的,可一聽這話,臉上頓時蒼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得罪了郡主。 “郡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顧德音把背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著她,“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解釋等於掩飾嗎?” 王同知夫人愣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還該不該解釋。 另一邊男賓中的王同知,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家夫人是個蠢貨,身為當家主母,跟那些玩意兒爭什麼? 早就跟她說過,誰也越不過她去,偏不聽,她當人人都像她那麼蠢的? 人家郡主哪需要她教做事? 娶了個蠢妻,果然丈夫就要受累。 他低頭代妻子向蕭明章請罪。 蕭明章依舊還是那句話,“本官說過,這事本官不插手,管理後宅是夫人的事情,你要請罪只管找郡主,找本官那是沒用的。” 這話聽著像是個萬事不管的撒手掌櫃,但細究裡面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對妻室的支援,這就是他的態度。 王同知臉上陣青陣紅,他以為蕭明章把城中事務交由他處理,這是信任他的表現,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親信,哪知道人家卻半點面子也不給他。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像個丑角一般。 顧德音當場落了王同知夫人的面子,這讓在場的其他官家女眷都不敢再輕易開口,省得給自家男人招災。 看到場面安靜得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顧德音不禁感慨,權力真是個好東西,擁有這個,誰都得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暗爽過後,她很快就清醒過來,暗暗給自己提醒,權力就是毒藥,一個不當就會萬劫不復,再也無法翻身。 保持了內心的清醒,她再看跪在面前瑟瑟發抖的婦人,威已經立了,她也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於是,她冷淡道,“念你是初犯,本郡主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不能逃,這樣吧,打你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婦人一聽,只是被打二十板子,不用丟掉小命,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要挨板子,她又不禁覺得屁股疼了起來,雙腿下意識地發抖。 顧德音不管這婦人如何想,轉眼看向她的女兒,看長相,這應該是婦人的親生女兒,拿親閨女攀富貴,更讓她不恥。 為免她事後遭到爹孃的指責,她又道“好在你閨女是個好的,一片孝心可嘉,就免了你十板子吧。” 婦人一聽能少挨十板子,當即大喜地磕頭謝恩。 其閨女感激地看了眼顧德音,別人或許看到她冷酷無情的一面,可她看到的卻是她仁慈又善良的一面。 她朝顧德音深深一拜,“謝過郡主。” “你該謝的是你自己,還有一顆不向世俗低頭的心,勇氣可嘉。” 這年輕女子明白,得了郡主這幾句話,她回去後,爹孃自然不敢再難為她,日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再深深磕了個頭,看到顧德音擺了擺手,她這才識趣地起身,扶起腳軟的親孃退出去領板子。 而王同知夫人則被晾在那裡,人們看到顧德音不理會她,自然沒有人會過來跟她交際。 她覺得難堪至極,趁人不注意,灰溜溜地溜走了,省得在此丟臉。 顧德音的眼角瞥到她的小動作,可她卻不加以理會,自今日始,她的日子都不會太好過,這般就夠她喝一壺了。 接下來的應酬風平浪靜,婦人們沒再想獻美人,而年輕女子有人慶幸,也有人失望,只是礙於顧德音,誰也不敢表現心中想法,更不敢湊到蕭明章的身邊,就怕會挨顧德音的懲罰。 經此一役,顧德音的名聲在這小地方上算是傳開了,誰都知道知府大人有個悍妻,倒是省了蕭明章許多麻煩事。 宴會接近尾聲,顧德音就收到了蕭明章那邊的小廝傳過來的話,說是蕭明章喝醉了。 顧德音聞言,頓時連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 他這是什麼意思? 真喝醉了走不動道? 可找她也沒用啊,她又不是力大無窮的下人,哪裡就能扶得起他? 她想置之不理,但在這場合卻又不合時宜,三思後,她當即起身。 “既然大人喝醉了,那這宴席就散了吧。”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