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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德音其實有點懵,她以為祈今之當時說為薄青崖設宴接風什麼的,只是說說而已。 畢竟他們是商戶人家,門第比起皇親國戚,不知道差了多少個等級。 哪知他居然來真的? 而且他怎麼這麼快就從新臺寺回來了? 她沒有隱瞞把在新臺寺發生的一切都簡略地說了一遍,至少不能讓薄青崖一無所知地去面對祈今之。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沒想到他這人這麼難纏。” 說到這裡,她隱隱有些後悔,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薄青崖看到顧德音臉上的表情不太自在,當即也不敢說重話,就怕她會傷心難過。 “宴會我去赴即可,你裝個病不出現便是。” 他不太希望顧德音跟祈今之來往過密,這些皇親國戚,心眼子都有八百個,他怕自家妹妹會吃虧。 再說祈今之這人好美色,他更擔心他會看上顧德音。 自家妹妹太單純,怕是招架不了國舅爺的瘋狂攻勢。 就算將來要和離,再擇婿時,他也希望找個靠譜的妹夫能保護顧德音一輩子。 誰叫他…… 他眸光黯淡地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身體,他是個短命鬼,不應該拖累她。 只不過這些情緒一閃而過,他沒有讓顧德音有機會捕捉到。 顧德音確實沒有發現薄青崖有一瞬間的不對勁,只是皺眉道。 “眼下也惟有這樣了。” 想來她故意反道而行之,沒能讓祈今之退卻,那就只好刻意躲避。 薄青崖安慰道,“你別太擔心,我自有法子應付他。” 這些皇親國戚給面子他們這些商人,無非是為了錢財而已。 顧德音這才稍稍安心,她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縱然小有姿色,但人家國舅爺,什麼美女沒見過? 她沒美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所以,人家接近她肯定另有所圖,圖的無非是顧家富可敵國的財富。 錢,是個好東西,但錢,也是個燙手山芋。 她因為錢而被徐家看中,也因為錢入了祈今之的眼…… 等等,錢? 她突然悟了般猛地站起來,此時方才發現薄青崖趁她發呆時已離開了。 “二奶奶,怎麼了?” 花書和花朝等幾個侍女立即圍了上來,一臉擔心地問道。 顧德音沒有言語,而是轉身回到書案後,掏出一張白紙,執筆沾墨,畫下徐家的姻親關係圖。 然後重重地在自家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圈。 她顧家雖然門第低微,但財富卻是徐家及其姻親望塵莫及的。 世家走到如今已過了百年有餘,後代子孫多不爭氣,府裡榮光也只能勉力維持,所以錢只能從自家搜刮才能填平窟窿。 這就是許氏敢死當一個月的底氣所在。 她憶起上輩子老爹的死。 她父親是三年後在行商途中遇到水匪才身亡的,所以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三年後,而忽視了眼前。 若是,她家老爹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呢? 她的心因為這個想法而劇烈跳動。 她憶及上輩子,老爹和義兄死後,她的親叔叔跳出來爭家產,而她因為傷心並沒有起疑,想著自己是出嫁女,就沒再與二叔爭奪。 可那個時候徐家在幹嘛? 許氏打她家財產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由得她說不爭就不爭了嗎? 不是的。 許氏當時並沒有反對,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的親叔叔即顧家二房只是個幌子,裡面真正的主使者以及得利者是徐家。 這樣一來,她老爹的死就不會是意外。 徐家與顧家二房勾結,害死了她父親,從而霸佔了她家的家產。 如今,徐家因為她的攪局,危機重重,所以,他們更會鋌而走險。 動手的時間提前了。 想明白這裡面的關係後,她氣紅了雙眼將手中的紙張狠狠地抓起來,彷彿像在捏著徐家眾人的脖頸那樣狠狠地用力。 徐家欺她太甚! 把她一家都害得好慘。 她絕不會放過徐家眾人,勢必要他們一家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 不然她難平心頭之恨。 “二奶奶,您的手?” 花書發現她因為握住這張紙太過用力,從而讓指甲深陷進掌心肉當中,此時已有血絲滲出。 花朝忙去拿藥箱來,準備包紮。 顧德音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方才發現手中的紙張已經染上了她點點血星,她沒覺得疼痛,畢竟洞悉到的真相,這點算什麼? 在花朝準備給她包紮時,她拒絕了。 她要記住這個痛,記住顧家的血海深仇。 “今兒是什麼日子?” 花書不知道主子為何突然有此問,於是答道,“四月十五。” 顧德音微眯眼,她等的日子終於到了。 “我吩咐你讓李掌櫃準備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花書有些愣然,隨後就想起主子之前就吩咐過,於是忙道,“李掌櫃那邊隨時待備。”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