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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的神情十分的莊嚴肅穆,彷彿似一樽佛像。 跟在他面前小老鼠的樣子差之甚遠。 他站在檻外,靜靜地看著她跪在蒲團上,額頭貼著雙手參拜佛祖。 這彷彿一幅畫,靜謐而美好。 旁邊的隨從想出聲提醒,看到他擺手示意不作聲,趕緊又捂緊嘴巴站好。 目光帶著幾分審視又驚訝地看向顧德音,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有何魅力? 或許是長得好? 但長得比她好的女子,他也見過不少,沒見攝政王的眼睛為誰停留過? 如今卻接二連三地在她身上留連,這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 他暗自琢磨著。 一心參拜佛祖的顧德音,絲毫沒有感受到注視她的目光,此時她的心神完全不在外事上。 起身隨小沙彌去拿供奉的香燭寶蠟,她始終沒有回頭看那檻外人。 看到她起身離開,跟著小沙彌從另一個門出去。 鬼使神差的,蕭明章邁步走進殿裡,看了看佛經上面的那盞長明燈。 上面的牌牌寫著一個名字,他拿下來細看,上書徐凌浩。 徐家有這號人物嗎? 過目不忘的他卻在記憶裡搜尋不到這號人物,因而微微眯了眯眼。 顧德音嫁的是徐家寧字輩的,而徐凌浩這名字卻是凌字輩的,只能算是她子侄輩的人物。 蕭明章沒有思索出個所以然來,就又把那牌牌放回原位。 偏在這時候,顧德音拿著香燭寶蠟迴轉。 看到蕭明章居然在這裡,她吃了一驚,顧不上手中的香燭寶蠟,她忙上前給蕭明章見禮。 “見過王爺。” 這是兩人第二次真正的打照面,之前那次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其實可以忽略不計。 “起來吧。” 顧德音這才緩緩起來。 蕭明章看著她手中的香燭寶蠟,微皺眉道,“你信佛?” 顧德音低垂著眉眼,頗有些拘謹又恭敬地道,“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上輩子年輕時的她就算來禮佛,也只是走個形勢,後來兒子沒了之後,她才開始誠心禮佛,想著兒子能投個好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誠的原因,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因而,她現在是真心信佛的。 蕭明章抬眼看著寶相莊嚴的佛祖,不禁嗤笑一聲。 “祂若真能護佑世人,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苦難。” 這話,顧德音聽得心驚膽顫。 就她所知道的那點子宮廷秘史,蕭明章以前是不受寵的皇子。 傳說,他的生母就是在他面前自焚而死的,死前還狠狠地詛咒丈夫兒子。 就因為這個,他的生母死後,從貴妃之位被貶為罪人,最後草蓆一裹扔到成葬崗。 哪怕這樣,帝王還是不解氣,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蕭明章兄妹的身上。 可以說,蕭明章成長的環境極其惡劣。 後來,他的兄長及位,他的處境才變得好些。 真正讓他一飛沖天的是,他兄長的死。 五年前那個宮變之夜的真相,已經沒有人敢去查詢。 反正最後蕭明章成為攝政王,祈貴妃成為祈太后。 坊間因此有了不少關於兩人的傳說。 至於這傳說孰真孰假,外人自然無從分辯。 而顧德音就是那個只聽過傳說的外人,這也就是為何她在蕭明章的面前,都會謹小慎微的原因所在。 雞蛋哪裡能碰得過石頭? 蕭明章看她不言語,遂冷聲道,“怎麼?你不是虔誠的信女嗎?” 這話裡滿是嘲諷的意味,讓人聽了相當的不舒服。 顧德音抬眼看他,如果說祈今之讓人感覺是如沐春風,那蕭明章給人的感覺就是凜冽寒風,處在其中只會瑟瑟發抖。 “小婦人無話可說,畢竟小婦人的佛學水平有限,無法與王爺辯佛理。” 蕭明章以為她會努力說服自己信佛,哪曾想,她直接舉白旗。 這個女子倒是比他想象中要知進退。 看來徐家得罪她甚深,要不然她也不會讓徐家名聲掃地。 “世間像你這般有自知之明的女子不多。” 顧德音聽到這話,不禁愕然,這是誇讚嗎?可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頓時,她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屈膝行禮。 “謝王爺謬讚!” 這回輪到蕭明章意外了,其實他這話並不好聽,當然在他看來是贊多過貶的,就是有點損而已。 他記得幾年前,西域來了位聖女,試圖用佛法感召他,被他好一頓反諷後,那聖女居然惱羞成怒,惡語相向。 相比起來,這顧德音勝出不止一籌。 就憑這點,值得他另眼相看。 “祈今之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 他已言盡於此,算是相逢一場最後給她的忠告。 顧德音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沒想到蕭明章是這樣的攝政王,原來他也如此八卦。 眼看他就要邁出大殿,她急忙道,“王爺誤會了,小婦人與國舅爺並無關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