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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二字從太醫的嘴裡說出,縱使之前有所猜測,眾人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畢竟猜測歸猜測,在沒有證實之前,都只不過是眾人激動下的說辭。 如今證實了顧德音是被人投毒的,眾人看向徐家人的目光中都帶著鄙夷,家風如此不正的人家,日後沒有人家會想再與他們聯姻。 就連已經聯姻的姻親,這會兒也捂著臉,生怕被徐家給連累了,心裡不止一百個後悔,當初真是眼瞎了才看上這家人。 許氏臉色蒼白,她人中如今還掛著血絲,這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恐怖。 喬氏和木氏都下意識地離她遠了點,她們都跑到丈夫身後,心裡對許氏有了重新的認識,顧德音中的毒,八成跟她脫不了干係。 許氏見狀,心裡恨得不行,面上卻是什麼也不敢做,這會兒她怕說多錯多,乾脆不說不做,靜待事態的發展。 花書和花朝這倆侍女一聽到自家主子真的中毒了,立即哭著跪下求元嘉公主為自家主子主持公道。 元嘉公主示意身邊的嬤嬤上前扶起倆女,“你們放心,本宮是不會放過謀害顧姐姐的兇手的。” 一旁的幾個命婦也發聲,“放心好了,有公主在,徐二奶奶肯定會否極泰來。” 正在這時,徐老夫人匆匆趕來了。 先是給元嘉公主見禮,然後大義凜然道,“徐家出了這等事,老身決不包庇。” 元嘉公主沒有搭理她,先是吩咐太醫全力救治顧德音,務必爭取讓人早點醒來,然後派人去順天府衙告狀,當然也不忘讓人稟報她哥蕭明章。 這就是在告訴世人,這個局面她若是控制不住,還有她哥呢,所以誰都別想輕舉妄動。 一想到這事會驚動攝政王,眾人不由得多想起來,當然亂說話的是一個也沒有了。 而許氏卻是險些又要再暈倒,她沒想過會驚動到攝政王,這下她腦海裡只剩兩個字,完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這事她不是直接經手人,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許知蘭的身上。 無論如何都要保全侯府和自身,至於侄女許知蘭,那就只有對不住了。 這麼一想,她又鎮定了下來,心裡開始想定說辭。 蕭明章來得很快,畢竟這事牽扯到他妹妹,他自是不放心,得親自來為她坐陣。 至於顧德音,不過是捎帶的。 只是看到躺在那兒人事不知的顧德音,他的眉尖不經意地皺了皺,這臉太過消瘦蒼白,還有衣襟上那抹血觸目驚心。 這跟他記憶中鮮活的人兒對比不上,這死氣沉沉的樣子,看著就令人心生不悅。 他似不經意地看向角落裡的徐寧宇,眼底有著一抹戾氣,這個男人越發地讓人看不上。 “哥,你來了。” 元嘉公主立即起身奔向兄長,拉著他到顧德音的面前,紅著眼睛道。 “哥,你可要為顧姐姐主持公道,那對狗男女想要害死她,顧姐姐她太慘了。” 蕭明章看了眼妹妹。 元嘉公主瞬間知道自己剛才說狗男女這三個字讓兄長不喜,頓時求饒地搖了搖兄長的手。 蕭明章這才不再盯著妹妹看,要教訓她不急於這一時。 順天府尹鍾時名緊隨其後到來,看到蕭明章也在場,先是一愣,然後趕緊上前給攝政王見禮。 “不用多禮了,喚你來是要查明此案,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鍾時名立即應“是”,對於又是徐家的案子,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這徐家三天兩頭就要報官,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了看在場不少賓客都是無關人員,他正想安排這些人先行離開,省得他們阻礙查案。 哪知,這時有人突然衝出來喊冤。 眾人忙讓開一條道,讓這人到前面去。 鍾時名定睛一看,立即認出來人是誰,這不是徐家那個看似膽小但又敢背刺嫡母的庶女,叫什麼名字來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方才記起這人喚徐惠玲。 只見徐惠玲一手扯著許知蘭,一手扯著個下人闖了進來。 許知蘭掙扎不已,那下人到了這場合頓時不敢掙扎,任由徐惠玲扯著不放。 徐惠玲認得元嘉公主,畢竟上回她來,她遠遠地見過一次,這下她的心更定了。 她立即鬆開那二人,然後哭著跪下道,“啟稟公主,臣女要揭發,有人密謀下毒害我二嫂。” 聽到這話,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礙於蕭明章氣場強大,他們不敢大聲議論。 “哦,你知道什麼?快快說出來。” 元嘉公主催促道。 蕭明章沒有做聲,不過他越是默不作聲,現場氣氛就越是嚴肅。 鍾時名沒有阻止小公主發聲,而是示意身邊的官員記下證人的言詞。 徐惠玲指著許知蘭和那下人道,“正是這兩人給我二嫂下的毒。” 然後指出這倆人的身份,一個是許氏的侄女,一個是廚房的廚娘,這兩人剛才就在密謀商量。 “這許家表姐說,廚娘給我二嫂做的藥膳裡下的毒太多了,這才導致我二嫂毒發太快,她要求這廚娘日後下的毒要輕點,最好造成我二嫂是生病死亡的現象……” 許知蘭忙跪下喊冤,“這是徐家的庶女,她不滿我姑姑這個嫡母,所以才捏造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