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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顧德音一大早起來,就讓侍女把所有的窗戶都支了起來。 一直以為在夢中的她,被初春的暖陽一照,這才相信自己真的重生回來了。 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那張年輕鮮活的臉,哪裡還有半點上輩子纏綿病榻時形容枯槁的樣子? 她的眼眶不禁溼潤了,沒人比她更渴望一副健康的身體。 只有身體好了,她才能去找那對狗男女好好算算上輩子的賬。 尤其是想到年幼的兒子的死,那心就像被針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她心中的那團復仇之火,從未熄滅! 正想曹操,曹操就到了,外面響起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這是徐寧宇走路的聲音。 果然,守門侍女一邊掀簾一邊行禮,聲音略帶歡快地道:“二奶奶,二爺來了。” 以前,這是她喜歡聽到的稟報聲,所以下人也投她所好。 可現在,她光是聽到稟報聲,胸中的恨意不禁躥高了幾米,恨不得手中拿著八百米大刀,朝那卑劣之人砍去。 深吸一口氣,她勉強壓下熊熊燃燒的復仇火焰。 為了一個渣男再押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當。 報仇,可徐徐圖之。 徐寧宇步伐匆匆進來,看到顧德音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梳妝檯前朝髮髻比對著首飾,他就不禁愕然萬分。 畢竟以前只要他紆尊降貴來一趟蘭馨園,這女人就會歡歡喜喜地迎上前來噓寒問暖地討他歡心。 哪像現在,她居然連頭也不回一個,直接將他晾在空氣裡。 不想則已,一想他就沉下臉來,當即嘲諷開口。 “諸哥兒病了,若荷擔心不已,你不說去瞧瞧,居然還有心思在這打扮,你還是人嗎?” 顧德音拿著珠釵的手微微一頓,瞬間想起徐凌諸是他與柳若荷的奸生子。 反胃噁心瞬間湧上喉頭,這對狗男女,她恨不得生啖他們的血肉。 此時卻只能壓下恨意,她轉頭朝男人微微一笑,諷刺的話瞬間出口。 “我怎麼不是人了?那又不是我兒子,看你這急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 徐寧宇本以為自己站在道德高地,可以俯瞰指責顧德音不知禮數且無情無義。 突然聽聞這話,讓他猛然心驚,莫非顧德音發現了什麼? 顧德音看他變了臉色,扔下手中的珠釵,起身緩步走向男人。 明豔的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她忙掩嘴驚呼。 “難道我猜對了?諸哥兒真是你與大嫂的奸生子……” “顧德音!” 徐寧宇大喝一聲,阻止她再說出什麼驚悚的話來,雙眼凌厲地看向四周。 旁邊侍候的下人嚇得趕緊縮脖子,假意自己沒有聽到。 徐寧宇上前一把拽住顧德音的手臂,咬牙切齒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看到她因痛皺眉,他仍不解恨。 “你不要名譽,難道若荷就不要了?她一個寡婦已經甚是艱難了,這謠言若是傳出去了,你讓她怎麼活?” 顧德音心中的恨意湧起,毫不客氣地張嘴就咬向他的手臂,嚐到血腥味,這才稍稍解恨。 徐寧宇痛撥出聲,見她仍不鬆口,遂狠狠推開她,咒罵道,“你瘋了?” 顧德音可恨沒能咬下一塊肉來,前兩天得了風寒,這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 可這不耽誤她輸出嘴炮。 “說別人之前,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瓜田李下的,你也不害臊,我都替你羞。” 若荷若荷的叫,這是小叔子該稱呼大嫂的嗎? 上輩子自己是真蠢,從來沒有在這方面懷疑過半分,只以為這是他們打小認識處出來的情份,所以才會無狀了些。 徐寧宇卻以為她又在吃些莫名其妙的乾醋,心中暗鬆一口氣之餘,不禁鄙視地倒打一耙。 “你這一天到晚閒得都瞎琢磨些什麼?” 顧德音看到他眼裡的鄙視之意,袖下的拳頭不禁握緊,自己以前真是眼瞎。 這會兒,他紆尊降貴的來找自己,肯定有所圖。 至於圖的是什麼,她心中已然有數。 遂,轉身,她不再搭理這個沒品的男人。 徐寧宇看她又坐回梳妝檯前擺弄珠釵,不禁皺眉。 換做以前,她早就追著自己問長問短,壓根無須他主動開口去提要求。 今兒個,這顧德音吃錯了什麼藥? 他輕咳數聲,瞄了眼她,沒獲得她的反應,又重重一咳,她依舊無動於衷。 頓時,他怒了,大聲質問。 “顧德音,有你這樣當人妻子的嗎?” 顧德音自顧自地一面照鏡子一面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你怎麼當人丈夫的,我就怎麼當人妻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公平得很。 徐寧宇哪裡在顧德音這裡受過嘲諷奚落? 脾氣一上來,他轉身就要走。 他就不信,顧德音不會出聲挽留他? 畢竟他這一走,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再踏入蘭馨園一步。 顧德音連看他一眼都嫌多餘,又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可惜她已經覺醒了,不會再吃他這一套。 徐寧宇都快要走出屋門,顧德音怎麼還不出聲挽留? 心裡煩亂得很,恨不得一走了之才好…… 可想到諸哥兒病得不輕,還有若荷的淚,他邁出的步子又不得不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