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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獨眼男
火葬場那邊簽收快遞的人被抓了,當我聽到這訊息也是心底一喜,之前因為方琳的日記而陰沉的心情也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方青河留下了幾個警員處理這邊的現場,然後就帶著金澤跟我直接朝火葬場趕了過去。
路上我忍不住把我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我問方青河,兇手對我們行蹤這麼瞭解,有沒有必要把我們身上都檢查一遍,防止被他利用裝置監視了。
方青河笑了笑,說我有點警員的警覺性了,不過他叫我也不用緊張,他說這些事他們每天都在做,不會讓兇手鑽這個空子的,然後我就沒再說啥了,我想他們肯定有法子查探有沒有被監控吧。當然也不排除我之前的猜想,那就是方青河他們在用我來故意引那兇手。
很快就到了殯儀館那邊,這裡並沒有戒嚴,一切看起還挺正常的,畢竟蹲守火葬場的全是便衣,這事也不想驚擾民眾,引起輿論,那樣對辦案是很不利的。我們並沒去火葬場那值班室,方青河帶我們去了附近的一輛黑色麵包車,剛拉開車門,我的神經突然就繃了起來。一種出於身體本能的條件反射支配了我的大腦,那種感覺很不好受,像是被什麼兇猛的東西給盯上了,之前第一次發現天花板上的眼睛時,就是這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我硬著頭皮朝麵包車裡掃了一眼,第一眼我就看到了車內蹲了一條體型剽悍的警犬,他撒著舌頭,看起來很兇猛,但我知道這種壓迫感並不是來自這頭警犬,而是來自車內那個被兩個便衣控制著的男人。
這男人很安靜的坐在車內,體型並不魁梧,但他往那一坐,那頭兇猛的警犬竟然就溫馴的像頭小綿羊,所以我想這男人身上一定有著一種讓警犬害怕的殺戮氣息,畢竟畜生的感知是要比我們人類強的。
這個男人的著裝很奇怪,一身灰色的青袍,像是民國時期的裝扮,而他的頭上頂著一層黑色的紗巾,和阿拉伯女人差不多,將自己整張臉都給遮住了,只露出了兩隻眼睛。
而最恐怖的就是他的眼睛了,他的眼窩很大,但只有一個眼睛,其中一個眼窩是空的,空洞洞的,仿若深不見底。
他那隻獨眼此時正死死的盯著我看,而正是這個眼神,才讓我在拉開車門的一剎那,那麼的不自在。
直覺告訴我,這樣一個古怪的男人肯定是一個厲害角色,他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就被抓住,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對方青河和金澤說:“人頭呢那兩個人頭快遞呢可別是調虎離山啊。”
很快,車內的何平就開口說:“不會的,抓住這人時,人頭還在,我們收繳了,放在後備箱呢。”
然後方青河就開口問:“具體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怎麼被抓到的,確定他就是那個簽收快遞的人嗎”
於是何平就繼續說道:“老方你走了之後沒多久,火葬場裡就發生了個怪事,說是焚屍爐那邊出事了,燒屍體的時候詐屍了,有個死人剛扔進爐子燒,他就醒了,然後他就往外爬,當他爬出來時候只有上半截身子了,下半截都化成灰了。”
聽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聽著確實有點嚇人。
頓了頓,何平就繼續說:“這事聽著新鮮,傳到值班室這邊,保安就都跑去看熱鬧了,大家也都很好奇,我感覺這事不太對勁,就讓兩便衣去看了,然後我也打起精神來守在值班室外面不遠處,只要有半個人影子進來拿快遞都不放過。但是等了好一會都沒動靜,我感覺有蹊蹺,然後就繞的遠遠的從一旁走,在經過值班室門口的時候,我悄悄就朝裡面看,好傢伙,這一看就連我這老刑警都嚇了一跳,那人頭此時正飄在空中呢”
何平說的繪聲繪色的,聽得我毛骨悚然,但我也被他完全勾起了興趣,這好端端的人頭咋就從冷藏櫃裡出來了,還飄在空中呢
很快,何平就在那繼續講:“我見那人頭在空中飄,也嚇破了半顆膽,但我可是老刑警,知道這怪力亂神都是人為的,所以我就想破解這場景。很快我就意識到貓膩出在屋頂那通風口那裡。因為這通風口直徑只有三十厘米,快遞盒子是肯定出不去的,所以我們一直也沒當回事,而且我們為了不被那收快遞的人發現,也一直離值班室大門遠遠的,所以一旦有人在值班室後面從通風口耍花樣的話,還真可以瞞天過海。於是我立刻就帶人悄悄繞到了值班室後面那棟牆,那裡其實是個死角,果然看到有個人抓在牆上在作案呢,他是用杆子綁了刀子從通風口伸進去割了快遞,然後又用透明的線,線頭上有鉤子,他用這鉤子把人頭吊了起來,想從通風口把人頭吊著拿走,所以看起來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