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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錢逾那老小子,搞不好見著自己也得乖乖叫一聲“師祖”……
想到這裡,他不禁臉色古怪起來。
玉不凡這時才反應過來,不能置信地道:“但是他年紀……”
老丹頭哂道:“俗!居然都來論年紀了,你小子這百來年的修行全白費了!”
玉不凡一時語塞,表情窘迫之極,
老丹頭轉回頭去瞪著葉準:“還不跪?”
葉準如夢初醒,立刻就要跪下。
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拜師,費盡千辛萬苦,都快絕望了,想不到能實現願望,豈能拋掉?
但還沒跪下,他一拍腦袋,對老丹頭道:“等等,我先說清楚,我還有另一位授業恩師,就算拜了你為師,他也仍是我師父。”
老丹頭怔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子,拜師就等於要和過去一筆勾銷,過去的師父自然不算數,這道理你不懂?”
葉準斷然道:“那不行!我不拜你為師了!”
開玩笑!他來這的目的是為了救師父他老人家,怎可為了這就和師父斷絕關係?
老丹頭哈哈一笑,重重一掌拍在葉準肩頭,差點沒把後者拍趴下去:“有種!我喜歡!行,我老人家沒那麼不近人情,大不了以後跟你那個師父兄弟相稱好了。嘿,有你這樣的徒弟,你師父也算有福。”
葉準大喜,立刻跪倒在地,重重連磕了九個響頭,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直響,也不運功護著,額頭磕破了皮,血都流了出來。不過元氣自然療愈,等他磕完頭時,破皮處已然自動癒合。
磕完九個頭,葉準高聲道:“師父在上,受弟子葉準一拜!”
老丹頭雙眼微眯,笑眯眯地道:“我這人不愛繁文縟節,頭也磕了,就當一切已定。小子,做我徒弟,沒什麼特別的規矩,只有一點,那就是要乖乖聽話,懂嗎?”
外面的漣師妹已經看傻了。
青雲宗入門拜師的過程比這複雜了不知道多少,現在老丹頭居然就這麼就行了?!
葉準這時聽得一呆,道:“這……弟子怕辦不到……”在師父手下時,他早習慣了隨意玩笑,把師父當朋友、同輩一樣看待,要他乖乖聽話,談何容易?
這回答顯然大出老丹頭意料,他愕然道:“連聽話也辦不到,那你還當什麼徒弟?”
葉準有點不服,道:“我另一位師父可從來沒要求過得乖乖聽話!”
玉不凡和外面的漣師妹均看得呆了。
居然還有講條件的徒弟!
老丹頭愕然表情保持了至少半分鐘,最終道:“好吧,聽話這一條可以免,但至少你得像個徒弟,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樣跟我頂著來,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氣!”
玉不凡和漣師妹更是大驚。
老丹頭居然肯讓步,這絕對是件稀罕事!尤其令他讓步的,居然是個要拜他為師的毛頭小子,這更古怪了!
葉準反問道:“你收徒是為什麼?”
老丹頭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為了傳承我衣缽。”
葉準立刻道:“這不就對了?既然收徒是這目的,那隻要我能好好地傳承你的衣缽,不就夠了?別告訴我,你也是那種重視那些毫無意義的表面形式的人。”
老丹頭一時語塞。
葉準說完才有點後悔。
最近和老丹頭在一塊兒,他習慣了頂他幾句,是以脫口就來,可是這老傢伙要是大怒,拒絕了自己,豈非虧大了!
哪知道老丹頭過了一會兒,竟然露出少許讚賞之色,道:“你小子看不出來還挺有悟性,得,我老人家連這條件也應了,但你自個兒說的,要好好傳我衣缽,學好我的東西。要是你辦不到,那我老人家以我的門規收拾你,你當然也不能有怨言。”
葉準見他沒有生氣,心裡暗喜,趕緊道:“沒問題!”
老丹頭一聲沉喝:“那還不快滾!”
葉準一愣。
剛剛拜完師就叫滾?這什麼意思?
幸好隨即看到老丹頭轉向玉不凡的目光,他才恍然。
這老頭是在叫玉不凡他們“滾”。
一旁的玉不凡卻遲疑著道:“老丹頭,宗主那邊我已將一切稟明清楚,你突然收了葉大夫為徒,這……”
老丹頭冷冷道:“玉不凡,你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葉大夫葉大夫,這該是你對他的稱呼嗎?我可是已經正式收了他做徒弟!”
玉不凡一震,表情古怪到了極點。